“姑娘,奴按你的吩咐去雀儿胡同第三颗楝树边的竹筒里看过了,里面有这个。”小妮子纤雨手上递过一个小竹筒。
陆禾诗接过打开,是乾泽侯邀她商议事情的书信。
晚上,给小妮子装扮成小厮模样,自己也换上男子衣物,又再次登门乾泽侯府。
纤雨乖乖跟在陆禾诗后面,有过陆禾诗叮嘱她视线放在脚尖上,一点也不乱看。
“先生,这是…”乾泽侯还是第一次见陆禾诗后面带着随从前来。
“某的随从,侯爷可要某屏退下人?”陆禾诗答道。
乾泽侯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纤雨瘦削的身形,最后不了了之,“先生随意。”
两人再次在书房坐定,乾泽侯亲自替陆禾诗斟茶一杯。
“先生上次妙计,某只差一招便可除去了心头大患。”
陆禾诗手头的茶水微热,不甚明白乾泽侯的意思,“如此说来,侯爷差点解决了北境军?”
乾泽侯面有得意之色,“上次听从先生之计,给厚泽侯送了一份厚礼。果如先生所料,那北境军的沐王以为某已经服输,狂妄自大,昨日居然钻入我府军大营来。”
“某表面好生招待,再在其回程路上设上埋伏,等把他们送出营去,一声令下伏兵尽出,直把他们剁做肉泥。”
“只可惜最后让那沐王走脱了。”
乾泽侯说得眉飞色舞,陆禾诗不由想起昨天碰上萧佑的事。
他应该是刚好是和沐王一起去探营的一员,所以才会被追杀的吧?
“先生?”陆禾诗发呆了一下,乾泽侯轻咦一声。
陆禾诗茶水入喉,随后问:“侯爷可是不相信在下?”
“先生何出此言?自从结识先生,某顺利拿到了府军的主帅权,如何能不相信先生?”乾泽侯困惑不已。
陆禾诗:“那为何侯爷又如此擅作主张,差点坏了大事!”
乾泽侯被唬住,忙问:“先生又何出此言?”
“在下所说,是要侯爷施以缓兵之计,解了如今州府之危。如今侯爷让人截杀那沐王,岂不是惹怒了他,那沐王可还能再轻易相信侯爷?”陆禾诗最后语重心长,“在下怕那沐王恼羞成怒,已经开始整兵待令,取得朝廷谕令便发兵攻城。”
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而且乾泽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那萧佑的名声实在太响了。就算北境军只有十分之一兵临城下,他也没有勇气用自己的家底一搏。
乾泽侯本来还打算请陆禾诗前来商议是否乘胜追击,一举拔掉北境军在城外的大营,结果陆禾诗来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真是该死,要是昨日能杀了萧佑就高枕无忧了,那帮蠢货居然被鬼吓了回来!
“先生不知,某是在府军大营开外十里设的埋伏,那沐王就算心生怀疑,也无凭据,怎么能算到某头上?”
“侯爷以为那沐王要讲真凭实据?他是为清剿南州府的叛逆而来,侯爷可是他的心头大患。只要一个把柄,他挥师而下,到时侯爷凭什么抵挡?”
这么一说,乾泽侯心里顿时沉了下去。
“那依先生的意思,该是如何是好?”他现在只恨没有能让萧佑命丧竹林,现在还尽失先机。
“我这里有一个法子,可以替侯爷解忧,不过要侯爷冒一番险。”
乾泽侯:“先生请讲。”
陆禾诗把想法如此说了一遍,这可让乾泽侯表情阴晴不定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