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103致胡适〔1〕适之先生:寄给独秀的信,〔2〕启孟以为照第二个办法最好,他现在生病,医生不许他写字,所以由我代为声明。
我的意思是以为三个都可以的,但如北京同人一定要办,便可以用上两法面第二个办法更为顺当。至于发表新宣言说明不谈政治,我却以为不必,这固然小半在&不愿示人以弱&,其实则凡《新青年》同人所作的作品,无论如何宣言,官场总是头痛,不会优容的。此后只要学术思想艺文的气息浓厚起来----我所知道的几个读者,极希望《新青年》如此,----就好了。
树一月三日
注释:
〔1〕胡适(1891--1962)字适之,安徽绩溪人。早年留学美国。一九一七年任北京大学教授。&五四&时期是新文化运动的右翼代表人物。后来先后投靠北洋军阀和国民党反动派。当时曾参加《新青年》的编辑工作。
〔2〕寄给独秀的信指胡适于一九二○年底或一九二一年初给陈独秀的信。此信发出前曾交鲁迅等人传阅征求意见。信中胡适为改变《新青年》的性质提出&三个办法&时说:&1.听《新青年》流为一种有特别色彩之杂志,而另创一个哲学文学的杂志,篇幅不求多,而材料必求精。......
2.若要《新青年》改变内容,非恢复我们不谈政治的戒约,不能做到。但此时上海同人似不便做此一着,兄似更不便,因为不愿示人以弱,但北京同人正不妨如此宣言。故我主张趁兄离沪的机会,将《新青年》编辑的事,自九卷一号移到北京来,由北京同人于九卷一号内发表一个新宣言,略根据七卷一号的宣言,而注重学术思想艺文的改造,声明不谈政治。孟和说,《新青年》既被邮局停寄,何不暂时停办,此是第三办法。&210630致周作人二弟览:昨得来信了。所要的书,当于便中带上。母亲已愈。芳子殿今日上午已出院;土步〔1〕君已断乳,竟亦不吵闹,此公亦一英雄也。ハゲ公昨请山本〔2〕诊过,据云不像伤风(只是平常之咳),然念の为メ〔3〕,明日再看一回便可,大约〔4〕星期日当可复来山中矣。
〔5近〕见《时报》告白,有邹咹之《周金文存》卷五六皆出版,又《广仓砖录》中下卷亦出版,然则《艺术丛编》〔6〕盖当赋《关雎》之次章矣,以上二书,当于便中得之。汝身体何如,为念,示及。我已译完《右卫门の最期》〔7〕,但跋未作,蚊子乱咬,不易静落也。夏目物〔语〕决译《一夜》,《梦十夜》太长,其《永日物语》中或可选取,我以〔8〕为《クイゲ先生》,即《克莱喀先生》,鲁迅译,当时未发表,后收入《现代日本小说集》。
210713致周作人二弟览:ka
ásek〔1〕的《斯拉夫文学史》,将窠罗泼泥子街〔2〕收入诗人中,竟于小说全不提起,现在直译寄上,可修改酌用之,末尾说到&物语&,大约便包括小说在内者乎?这所谓&物语&,原是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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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不能译作小说,其意思只是&说话&&说说谈谈&,我想译作&叙述&,或&叙事&,似较好也。精神(geist)似可译作&人物&。
《时事新报》有某君(忘其名)一文〔3〕,大骂自然主义而欣幸中国已有象征主义作品之发生。然而他之所谓象征作品者,曰冰心女士的《超人》,《月光》〔4〕,叶圣陶的《低能儿》〔5〕,许地山的《命命鸟》〔6〕之类,这真教人不知所云,痛杀我辈者也。我本也想抗议,既而思之则&何必&,所以大约作罢耳。
大学编译处由我以信并印花送去,而彼但批云&不代转&云云,并不开封,看我如何的说,殊为不届〔7〕。我想直接寄究不妥。不妨暂时阁起,待后再说,因为以前之印花税亦未取,何必为&商贾&忙碌乎。然而&商贾&追索,大约仍向该处,该处倘再有信来,则我当大骂之耳。
我想汪公之诗〔8〕,汝可略一动笔,由我寄还,以了一件事。
由世界语译之波兰小说四篇〔9〕,是否我收全而看过,便寄雁冰乎?信并什曼斯キ小说〔10〕已收到,与德文本略一校,则三种互有增损,而德译与世界语译相同之处较多,则某姑娘之不甚可靠确矣。德译者s.lopuszá
ski,名字如此难拼,为作者之同乡无疑,其对于原语必不至于误解也。惜该书无序,所以关于作者之事,只在《斯拉夫文学史》中有五六行,稍缓译寄。来信有做体操之说,而我当时未闻,故以电话问之,得长井答云:先生〔11〕未言做伸伸开之体操,只须每日早昼晚散步三次(我想昼太热,两次也好了),而散步之程度,逐渐加深,而以不ツカル为度,此很要紧。至于对面有疑似肺病之人,则于此间无妨,但若神经ノャイ〔13〕,觉得可厌,则不近其窗下可也(此节我并不问,系彼自言)云云。汝之所谓体操,未知是否即长井之所谓深呼吸耶,写出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