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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是唐仁听章毅然自吹自捧而了解到的,不过那小子也委实嚣张,唐仁还记得当日去章财旺家拜年的时候,被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骂了将近有两个小时,都是趁着章财旺不注意的时候。
至于最后为什么让章毅然对他由鄙夷转化成崇拜,由嫌弃转化成追捧的,说起来有些好笑也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唐仁最后气不住一脚把章毅然踹飞了五米远和院墙来了个亲密接触后,又把他的脑袋按在马桶里憋了三五分钟,最后再低调含蓄的说了一些被他踩过的纨绔恶少事迹,例如刘潇和王利被他一个漂亮的公路飙车撞得头破血流,吓得小便失控等等。
挂了电话,唐仁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带带章毅然?章财旺还真是会给自己找活儿干,那小子一看也知道是个不省心的主,谁能看得住他?摇摇头,唐仁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背着书包就向家里走去。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章财旺静坐着,望着落地窗外的开阔视野,忽然笑了起来,他对唐仁的期盼是无限高的,若说唐仁没有潜力不是个可造之材可雕璞玉,怎么又会被高高在上无法攀望的司空大小姐所重视?
退一万步来说,被司空大小姐重视的人,就算是个蠢材也会爬到一个常人无法比及的高度,更何况唐仁的心智和气魄皆是如此出众!
章财旺现在就摆明了一个态度,他不怕唐仁欠他的人情,不怕唐仁有事麻烦他,他反倒怕唐仁与他保持距离,对他戒心深重,唐仁欠他的越多,他就越高兴。
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想要更上一层楼,想要接触到更高的层面,想要让人生变得更加辉煌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靠着自身的努力或者实力都不太现实,换句话来说,普通人达到他这个高度已经到了顶峰,无法再上,除非是大智近妖运气逆天之人,显然,他不是!
他差的就是一个契机,而唐仁,很有可能就是属于他的契机,所以他敢把宝全都压了唐仁的身上,这个机遇稍纵即逝,断然不能错过!
中午和父母亲在店里吃了午饭后,唐仁就独自跑到了穆妖妖留下的三居室里熬药修炼,虽然中午时间很短暂,才区区不到两小时的空闲,但凭借唐仁体内的特性,要吞噬那些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药液灵气太过简单。
夜晚,“皇朝娱乐会所”一个最豪华的包间内,王利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喝着昂贵的红酒,右额头处还包着一块纱布,那是未愈的伤口,他的眼神有些阴鸷的放空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他恨之入骨的人或事,脸上散发出浓浓的怨毒。
五天,从那天被唐仁狠狠踩在脚下的事件后,已经过去了足足五天,在这五天中,王利整个人都沉浸在无穷无尽的怨恨当中,就连晚上睡觉一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的都不再是声色犬马,也不是某个二线女明星妖媚的身材,而是唐仁,这个让他恨到骨髓里的人,他做梦都想把他千刀万剐!
那种把他的骄傲和自尊践踏得体无完肤的蔑视表情,王利永远都不会忘记,从小到大,只有他踩人的份,还从没有过人能把他践踏在脚下,唐仁是第一个,王利发誓,他会让唐仁为自己的狂妄与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他要让唐仁死!
任何得罪他王大少的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想到怨念最深处,王利狠狠把手中的高脚杯捏碎了,玻璃碎片刺破了他的掌心皮肤,殷红的鲜血很快流淌了出来,坐在他身旁的那些身材妖媚的夜场风尘女连忙拿出纸巾帮这位大财主大公子擦拭,一个个心疼得仿若要泫然欲泣,无关情感,只希望能尽可能的讨好这位金絮其外的大少爷,临别前能多得到一些x小费,仅此而已!
“哎哟,我的大少爷,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啊?说出来让姐妹们帮你分担一点啊。”女孩自认风情万种的嗲里嗲气,一边帮王利处理着伤口血迹,一边把那散发着浓重香水味的身躯挤在王利的怀中。
王利冷冷一笑,脸色有些狰狞道:“有人让本大少不痛快了,本大少最近心情不好,你们今晚要是能把我伺候舒服了,每人一万。”
这句话,无疑像是一剂最有力度的兴奋剂,纷纷粘了上来,就在她们恨不得就去做点什么时,包间门忽然被敲响。
紧接着,门被推开,一名面孔粗狂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本就因为被打扰雅兴而有些不悦的王利看到来人,更是气得暴跳如雷,操起桌上还剩半瓶酒水、价值至少在小一万的红酒就对男子砸了过去。
“砰!”男子不闪不躲,红酒瓶和他的脑袋来了记结实的碰撞,红酒瓶粉碎,而男子的额头也裂开了一道口子,但男子脸上仍旧看不到太多表情,步伐也只是微微一顿,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慢慢擦拭着脸上的玻璃碎片与伤口中溢出来的血水,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你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你们这群废物,老子早就说过,你们就是一群猪,除了会夸夸其谈外一无是处。”王利脸色狰狞的骂道。
“王公子,瓶子砸到了我的脑袋上也见了红,心中有些气是不是消了些?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男子语气沉冷的说道,不卑不亢。
“和我谈?就凭你?你只不过是花田大阪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跟我坐下来对话?”王利十分不屑的看着这个自称为花田大阪最忠诚猎犬的男人,除了给人带来一种阴沉的气息外,王利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凭身份的话,我和王大少自然不在一个台面,但我和王大少却有一个同样的仇人,在这一点上,我敢保证,我对他的杀意一点都不比王公子对他的杀意浅,你只不过是想杀他才区区不到几天时间,我却是足足想了半年之久,哦,不对,确确的说,是五个月零七天。”项天强眼中喷发出并没有刻意去掩饰的仇恨,让人心惊胆寒。
王利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凝眉打量了这个他连名字都懒得去记住的男子,半响后,才对身边的那些女人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
等包间内只剩下两人后,项天强才站到了王利的身前,他并没有坐下,就那么站着,王利淡漠的看着对方,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似乎是在等着对方的解释。
项天强冷冰冰的说道:“我不是岛国人,我是一名夏国人,并且是土生土长的中海人。”
王利冷笑一声说道:“我劝你最好讲重点,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你给出的理由不能让我满意,我保证你的下场会很难看。”
项天强也不气怒,接着说道:“以前我也算是个能力不大不小的小势力头子,场子不多,三五家小型夜场,还有一个隐秘的地下拳场,不说日进金斗,至少也能让我衣食无忧紫醉金迷,但这一切,却在一夜之间全都飞灰湮灭了,我的势力被连根拔起,我也被逼得不得不离开中海,在追杀中,我几经转站,才逃到了岛国。”
项天强的脸色冷得可怕,眼中凶光毕露:“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唐仁,从那时起,我每天一闭上眼睛,就在想着如何把唐仁碎尸万段。”
“所以我说,我和王公子很相似,因为我们有同样的仇家,唯一不同的就是王公子或许只想杀了唐仁,而我要杀他全家!”项天强露出一丝狞笑,那笑容看得王利心中都有些发颤,这家伙绝对是个心狠手辣到丧心病狂的主。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花田大阪故意派来博取我信任,然后从中预谋着什么坏水的奸细?”王利冷笑说道。
项天强眼神好不飘忽的看着王利,道:“王公子,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花田大阪若头是王家的合作伙伴,与王家的合作意向是由花田组组长亲自下达的命令,我们是抱着绝对诚意来到夏国的,无论是从大局还是小局的角度来看,跟王家用计谋,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顿了顿,项天强道:“况且,这里是夏国。”
王利又凝视了项天强几秒钟,才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指了指身边的沙发道:“坐。”项天强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王利歪着头说道:“我相信你,因为你眼中的仇恨与怨毒和我如出一辙,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骗不了人,我也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用这样的事情来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