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时双手环胸,倚在屏风上,道:“给你两柱香的时间,洗不完我不介意亲自帮你。”
时音辞也双手环胸,却是为了护住自己,她埋在水下,仰视着温与时,忿忿不平的道,“你故意的。”
两柱香的时间哪里够沐浴更衣?他,他……摆明了是想要占她便宜。
温与时:“嗯,我故意的。”
面对温与时的坦然,时音辞哑口无言:“……”
接下来的有限时间里,时音辞尽了自己最大努力,终于成功的在两柱香的最后一刻完成了沐浴更衣的事。
“我,我好了。”时音辞抬眼看了眼屏风那边隐隐绰绰的人形。
温与时将最后的倒计时吞了回去,转回去看着她。
爬出浴桶就已经用了她时音辞大多数的力气,松松的披上衣裳,便赖在脚踏上不愿意动了。
“回去睡一会儿。”
时音辞不动:“我歇一会儿。”
温与时弯腰将人裹起放回榻上。
时音辞躺在榻上打滚。
温与时匆匆打理了一下自己。
方收拾停顿,外间便传来赵胜德的声音,轻轻的,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陛下,该上早朝了。”
“知道了。”温与时道。
“陛下,要人进去侍候吗?”赵胜德小心问道。
“不必了。”
“是,”赵胜德应声,又慢慢补充了一句,“还有些时辰,陛下不必急,可慢慢来。”
温与时看了一眼榻上再次睡过去的时音辞,才道:“多事。”
赵胜德隔门呵呵笑着。
温与时在榻边蹲下,手指轻轻戳了戳时音辞软润的面颊。
时音辞眼睛也不睁,挥了挥收,道:“困……别闹……”
温与时知道时音辞醒了,在她耳边轻声嘱咐道,“我去早朝了,没有人会进来,你安心睡。”
时音辞困得连话都不想说了,含糊的应了,胡乱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她真是想不透了,人和人差距怎么那么大。同样是一夜未睡,凭什么温与时精神抖擞,就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温与时站起身,脚步声渐远,正间逐渐安静下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音辞在朦胧的睡意中隐约察觉到有人将她从床榻上扶了起来。
她还未挣扎着睁开眼睛,便感觉到有冰凉的瓷器抵着她的唇边,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音音,喝点水。”
时音辞闭着眼睛吞咽,十分乖巧。
喂她喝完水,温与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将她重新放好,整理了衣裳,才吩咐太医进来。
太医背着药箱进来,躬身行礼。
温与时坐在床边,摆手:“来看看选侍。”
“是。”太医进来之前就已经了解时音辞的情况,之道她之前背上有剑伤,所以他来养心殿之前已经备好了伤药,行了礼,正准备往外掏药,被温与时制止了。
“伤药留下就好。”温与时道,“选侍现下有些发热。”
顿了顿,温与时又补充道,“应当是没有吹风,今晨还好好的,只是洗了个澡,也未吃什么东西,上朝回来人便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