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与时忽的不说话,时音辞以为温与时可能是有些生气了。她自己也意识到这样笑人家不好,虽然她刚刚笑的也没有恶意,却仍是止住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我不是笑你。”
虽然,但是……她明明就是在笑温与时。但又不是那种嘲笑,是觉得很有趣的那种笑。
温与时:“哦。”
时音辞以为温与时不信,又急急道:“我真的不……”
温与时有些好笑的打断她:“我知道。”
“哦……”时音辞点头。
“……我听你那小宫女说,你未吃东西就去了颐宁宫?”温与时顿了顿,忽的又开口道。
提起颐宁宫,时音辞的情绪陡然便落了下来,刚刚眉眼间的笑意也淡了几分:“……嗯,来不及。”
说起这茬,温与时忽然想起她之前说的话。
她说太皇太后提了当年的事。那想来他们两个之前那些事太皇太后已经知道了。温与时便道:“我知道了。那些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外祖母那里,我会去说。”
时音辞咬了咬拇指,没有说话。
其实有什么可说的呢?太皇太后也并没有说错什么。
太皇太后无疑不是恨她的。就连温与时,提起那些事不也是闭口不谈?
温与时并未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开展下去,他扶着人,道:“好了。坐好,先上了药,再起来陪我用些吃食。”
闻言,时音辞身子有些紧绷。
温与时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别怕,我上药轻一些,不会让你痛。”
……温与时这样光明磊落,倒显得她扭捏矫情了。
时音辞没有说话,想了想,她静静地转过身,背对着温与时,而后衣襟顺着肩头轻飘飘的滑落至腰间,露出背后一片耀眼的肌理。
衣衫间隐隐可见腰间的纤细弧度,只是那道狰狞红肿的可怖伤口竖在那儿,影响了观感。
温与时拧开瓶子,手指沾了药,轻抹在那道伤口。
药膏有些凉,抹在伤口上时微微有些刺痛,时音辞止不住轻哼了一声。
听到声音,温与时立马停住手上的动作:“疼?”
时音辞立刻道:“没事,不疼。”
只是她眼睛看不到后面,心底那点儿不安感有些放大,稍稍一点儿动静,便有些慌。
尽管时音辞已经说了没事,温与时还是再次放轻了上药的动作,手指抚过伤口,几乎让她感受不到。
好不容易给她上完药膏,温与时起身去净完手,时音辞也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裳。
等着她收拾妥当,温与时带她往外去,便走便问:“想要吃什么?”
时音辞:“都好。”
“……倒是有许多不能吃的。”温与时道,“我今天问过太医了,牛羊,虾蟹、贝壳之类,还有烟熏肉,菌菇类都最好不要吃……”
时音辞:“……”
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一时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东西是她能吃的。
辛辣刺激的必定是不能吃的,油腻的也不能吃,再加上这些,时音辞一时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