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时漫不经心道:“那便留着吧,夜间给选侍当宵夜。”
时音辞听到了,果断道:“我不吃宵夜!”
就是吃,她也不要吃剩的呀。想她堂堂丞相千金,什么时候吃过剩菜剩饭?
温与时:“谁方才还言之凿凿的说什么粒粒皆辛苦?嗯?”
时音辞:“……”
温与时看了眼,什么都未说,只简单扼要的唤:“赵胜德。”
“是。”赵胜德应声,挥手令人打包起来送到养心殿。
时音辞还待说什么,温与时已经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时音辞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脚已经离了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她嗅着,微红了脸,挣扎着,轻声细语道:“你,你快放开我……”
“不放。”
这里不是养心殿,除了宫女太监,还有许多御厨,庖人。时音辞害羞,一转头,将脸埋到了温与时怀里。
温与时稳稳抱着人,大跨步往外去。
赵胜德领着人乐呵呵的跟在后头。
暗卫统领趴在屋顶上,扯了扯一旁的肖不欺,“咱们陛下这哪里是和尚呀,啧,我看说你是和尚还差不多。”
肖夫人都已经去了六年了,这位也不娶妻也不纳妾,连媒婆都不敢踏足他们肖家,也是皇城里的一朵奇葩了。
肖不欺给了他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这暗卫统领是个话痨,平时值守逮不住说话机会,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想一次说个够本,“哎,你说这姑娘怎么能生的那么漂亮,昨夜便是折腾了一宿,今晚上怕是又……”
“哐。”一声闷响。
“哎呦……”暗卫统领翻身揉着还痛的后腰,瞪眼:“你做什么!”
“陛下的事,不许置喙。”肖不欺收回绣春刀的刀鞘,面无表情道:“莫非是罚俸一月你还嫌不够?”
暗卫统领提起自己被罚的事就觉得十分郁结:“都是你!你丫自雷不说,还把老子给捅了出去,还好意思提!”
肖不欺并未有丝毫愧疚之心:“玩忽职守就该罚!”
“罚罚罚!罚你个憨憨!”暗卫统领咬牙道:“上一次你那罚俸三月到现在尚且未罚完,再加这一个月,我看你这上半年也不用养壮壮了,喝西北风去吧!”
肖不欺:“我乐意。”
暗卫统领被肖不欺气的说不说话来,一翻身,踢了他一脚,翻身仰面躺在屋顶上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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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辞心底慌的紧,好在温与时只是抱她到了养心殿,在大殿外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伤口还疼吗?”温与时问。
时音辞老实摇头:“不疼。”
温与时盯着她:“不许沾水,回去让晴柔帮你熬药,吃完再睡。”
时音辞一连串应声,生怕温与时再叫住她,一溜烟的跑回了西间。
乍然一进西间,远远看到两个眼生的宫娥。说是宫娥,是因为都穿着宫装,可她们身上穿的衣裳看起来却比普通的宫娥好了许多。
这又是从哪里来的人?不会是太皇太后又派人来唤她吧?
想到这里,时音辞站在原地,有些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