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吗?”时音辞小心翼翼的,问了个蠢问题。
“疼,一到阴雨天就疼。”看着时音辞,温与时眼也不眨的道。
时音辞小心捧住温与时的手,盯着上面泛白的陈年旧疤,看了半晌,沮丧又难过道:“……对不起阿,我都不知道。”
温与时略有些心虚的撇开目光。就是随口诓了下时音辞,没成想小姑娘这么单纯好骗,说什么便信什么。
其实当年那道口虽然划的稍微深了点儿,但口子愈合的很好,除了一点印子,没有留下半点儿后遗症。
“音音……”温与时怕她内疚,清了下嗓子,企图解释,“其实,我的手它……”
解释的话还未说话,便见时音辞低头,唇瓣凑到他腕上,轻轻亲了一下,而后才直起身,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着他的后文:“你的手怎么了?”脸微微发红。
温与时深吸一口气,后半句话解释的话被他自动吞入了腹中,而后睁眼说着瞎话:“其实它不光阴雨天疼……见冷水也疼……有时候还突然使不上力气。”
时音辞听的心疼死了:“怎么会这样?”
这么大的事,若不是今天恰巧想起来,她都不知道。
温与时煞有其事道:“嗯……可能当时划的有点深。”
事实上,他那双手拉个几十公斤的大弓都和玩儿似的,哪有半分使不上力气的样子。
时音辞:“那怎么会使不上力气?”
温与时又道:“嗯……有一次还是在战场上,这只手突然就麻了,武器都脱了手,差点让人砍了。”
“这么吓人?”时音辞更心疼了。
还是在战场上。一点儿差错就要人命的地方,多危险啊。她可真是把温与时害惨了。
温与时见时音辞眼睛似乎有些湿,抬手,想看她是不是真哭了,可刚一动作,时音辞便吓得缩成了一团儿:“我,我错了嘛。”
委委屈屈,娇娇怯怯,却半点儿不带认错的态度。
温与时抬手动作微一顿,有些失笑,在她额际轻弹了一下:“原谅你了。”
时音辞捂着脑袋,十分娇气,“疼。”
温与时摩挲着她的头发了轻轻给她揉了揉,口中却毫不留情道:“该。”
时音辞小声嘟囔:“你就是借机打击报复,你早便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
他都没有用力。
温与时嗤了一声,未说话。
时音辞委屈巴巴的:“你说过再也不会不理我的,可是你半个月都没有理我。”
温与时忽然道:“……这半个月我不在养心殿。”
闻言,时音辞瞪大眼睛,不是很相信:“不在?这半个月你都不在?这,不可能吧……”
她怎么都没听说。
温与时见时音辞茫然不信表情,更确信她是真不知道,更觉得扎心了。
时音辞现在住的西间和他那边之间只有一门之隔,还整日没有上锁,时音辞但凡有半点儿注意力给他,也不会整整半个月都不知道他不在。
看来刚刚那一下真是打轻了。温与时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