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堡主没有接受公主的赏赐,却献给了公主一块美玉。”映雪小心翼翼地说,打开檀木盒子,双手将檀木盒子奉到文娴公主面前,文娴公主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心想,看来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还有回环的余地,便拿起玉佩,看了看,心想倒是好东西,便说:“这是少堡主随时佩戴的吗?”
“奴婢不知,只听少堡主说,来的匆忙,随行只带了几块上等的美玉。”映雪说,文娴公主一听,怒从心生,这么说这玉佩便是莫天择带来疏通关系的,并不是他随身之物,伸手将玉佩拍在桌子上,玉佩碎成了两半,映雪一看,吓的花容失色,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文娴公主一看玉佩碎了,大怒之下,一掌把桌面拍成了两半,在殿内伺候的宫女一看,都吓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宁为玉碎!莫天择,你这块玉,别想碎!”文娴公主咬着嘴唇,心里发狠,她虽然怨恨这块玉佩不是莫少堡主的随身之物,毕竟是莫少堡主赠送的,她完全没有毁了它的意思,刚才拍到桌子上,是拿捏着分寸的,玉佩却碎了,可见,来的时候,就是碎的,这是完全没有给她回环的余地,可是,莫天择,你要知道,本公主是谁,你又是谁!
文娴公主羞辱莫少堡主的闹剧苏太后不放在心上,不闻不问,今天早上,女儿送定情物给莫少堡主的事情,惊得她连早膳都没有用,直接摆驾到了孔雀殿,此时,文娴公主的殿内还跪着一群宫女,太后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说:“都滚出去,每人张嘴二十,映雪,张嘴四十!今天的事情,要是有一个字被传出去,你们全都别想活着。”
“谢太后饶命,谢太后饶命!”一众宫女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还好,只是张嘴,映雪更是觉得侥幸,这趟差事,是她办的,公主私自定情,这是大事,太后一个不高兴,都可能灭了她的九族,还好逃过了一劫。
“母后为儿臣做主,这辈子,儿臣非莫少堡主不嫁!若母后不答应,儿臣就长跪不起了!”文娴公主“噗通”跪在苏太后的面前,倔强地说,苏太后一听,气的只发抖,说:“看来真是为母把你娇惯坏了,竟然敢说这样的话,你是在威胁母后吗?”
“母后,儿臣不敢,只是儿臣知道,母后必不会同意此事,先表明心意,也不必母后猜测了。”文娴公主说,苏太后不由摇摇头,说:“荒唐,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竟然私自送定情之物,这要是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你的亲事,如何议?”
“母后说过,要儿臣找一个合眼缘之人,如今找到了,请母后成全。”文娴公主乞求道,苏太后板着脸,口气不佳地说:“文娴,后宫不参政,但是,你是母后的心尖子,前朝的事情,母后也没有刻意隐瞒过你,你难道不知道,你皇弟迟早是要灭了莫家堡的?和东越国的战事结束之后,这莫少堡主能不能活着回到莫家堡,也还不是定数,你竟然敢跟他私下授受不清!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文娴,母后今天把话说清楚,你马上断了对他的念想,否则,他定然没有命回到莫家堡。”
“既然母后这样说,那女儿也只能表明心意,若莫少堡主死了,女儿也绝对不会独活!”文娴公主语气坚定地说,苏太后伸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说:“混账,你不要仗着我宠爱你,便如此肆无忌惮,你要知道,你不仅仅是我的女儿,还是圣鹿国的公主,你的尊荣和体面都是圣鹿国给的,没有让你和亲,便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你若敢不顾圣鹿国的利益,一意孤行,即便母后能容的下你,你那皇帝弟弟能容的下你吗?前朝那些老东西,能容的下你吗?你好好想想!”
“母后说的是,若真的到了谁都容不下儿臣的时候,赐儿臣三尺白绫便是!”文娴公主委屈的眼泪流了一脸,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纵容自己的母后会打自己。
“三尺白绫,你,你,你对自己的生母,能说出这样的话,好,好!”苏太后愤怒地站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命人守住孔雀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抗旨不尊者,无需请旨,就地正法。”
苏太后说完,起身离去了,文娴公主瘫在地上。
苏太后愤然离去后,领完罚的宫女肿着脸,怕冲撞了公主,不能进来伺候,都跪在殿外,几个原本在外殿伺候的宫女,进殿伺候公主,一看公主瘫在地上,自然也不敢说话,远远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等着公主吩咐。
大概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文娴公主才从地上起来,两个宫女连忙从地上起来,去扶文娴公主,她愤怒地一甩胳膊,将两个宫女甩在地上,两个宫女连忙跪好,惊恐地说:“公主殿下饶命!”
文娴公主没有理会她们两个,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入寝殿,将头上的钗环撕扯下来,摔在地上,将身上的华服,一层一层脱了下了,摔在地上,只穿了贴身的素衣,躺在床上,宫女们在外面跪了将近一个时辰,仔细听着文娴公主寝殿内的动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几个宫女越想越怕,惊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声商议了一下,便派出一个宫女,到殿外去请宫女映雪,她从小跟在公主身边,是公主身边最得力的,旁人要是进去,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一个时辰了?”映雪一听,急了,说:“你们这些蠢货!都一个时辰了,才来说,公主要是有什么事,······,你们这些蠢货!”
映雪骂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也是急了,可也知道,这犯忌讳的话不能说。
映雪连忙起来,匆匆向内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