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首领樊鸿昌接到命令,立刻调集了五百禁军精兵把芥兰别苑层层围了起来,副将屈衡看着禁军,在每个房间前都设了岗,冷冷地笑了笑,来到莫少堡主的书房,低声说:“少堡主,咱们要早做打算了,苏太后这个意思太明显了,这是要杀人。”
“福祸天定,莫急!”莫少堡主气定神闲地写着字,不削地说,屈衡说:“少堡主这话,属下不明白。”
“我也没有想清楚,战事还未结束,按照常理来说,圣鹿国还没有到动我的时候,可是现在派禁军围了这里,却也没有动手,这里面的事情,不好妄自揣测,我们静观其变吧,战事开始之前,我们来圣鹿国,本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打算,不是么?”莫少堡主眉头轻轻一挑,漫不经心地说,屈衡点点头,说:“属下明白了!”
“丽都城内的网,拉开了吗?”莫少堡主说,屈衡说:“少堡主经营多年,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东越国那边大势已去,那边有五成人手,也调到了丽都城周边,少堡主亲临丽都城,兄弟们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凶险,更是万分小心谨慎”
“其他都是小事,丽都城内的事,才是大事,莫家堡的眼睛,也要擦亮一些,不到最后时刻,不要拔那些钉子。”莫少堡主说,屈衡又点点头,说:“属下明白!”
屈衡退下后,莫少堡主眼角出现一丝杀气,他虽然还没有想明白,这个节点上,苏太后为何突然发难,但是他隐约觉得,必然和文娴公主有关!
文娴公主从小习武,身子的底子非常人可比,再加上太医院用的都是价值千金的金贵药材,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倾整个太医院之力,为文娴公主精心调理,文娴公主昏迷十天之后,睁开了眼睛,苏太后衣不解带地陪了女儿十天,面容憔悴的令人不敢直视,有一口气吊着她,她才挺到现在,女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稍微一激动,便昏死了过去,常年伺候太后的两个老太医,对这个事情早有准备,连忙给苏太后用了汤药,让人将苏太后送回雍福宫。
两日后,苏太后再次醒来,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董公公连忙跪下,激动地说:“太后万福金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您老人家对文娴公主的深情感动了天地,文娴公主已经醒了,今日已经可以进些软食了。”
“好!”苏太后无法抑制心中的喜悦,也是激动的浑身发抖,说:“太医院,功不可没,所有人晋升一级,伺候文娴的两位太医,晋升两级,赏赐红珍珠两斛,白珍珠两斛,赏!统统有赏。”
“奴才马上去宣旨,这是天大的喜事,太后是最心疼奴才们的,奴才也斗胆,跟孔雀宫的太监宫女讨点喜赏。”董公公在太后是贵人的时候,就跟在苏太后身边,最是明白苏太后的心思,趁机迎逢拍马。
“赏,去库里找一些上好的珍珠,每人赏赐一颗,说是文娴公主的赏赐!”苏太后说,董公公连忙给苏太后磕头,说:“那奴才,替孔雀宫的太监宫女谢过太后大恩!”
“行了,不要磕头了,你也跟着担惊受怕的十几天,看看你的老脸,都没法看了,快去歇息一下,自己去库里领一丙如意。”苏太后半闭着眼睛,说,她心情喜悦不假,但是心力憔悴,也是真的。
“奴才不用这些身外之物,跟了太后一辈子,什么没有见过?什么没有吃过?奴才一个无根之人,这些宝贝给了奴才,便是辱没了宝贝,奴才只求跟在太后身边,太后不要嫌弃奴才老了,不中用。”董公公连忙说,苏太后白了他一眼,说:“老东西,总是这样,跟别人讨赏,自己又不要,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家里那些人攒些东西,哀家再缓缓,一会去看公主,你赶紧退下吧。”
“遵旨!谢太后赏赐!”董公公看苏太后又露出了疲惫之色,连忙退下了。
苏太后又休息了片刻,便摆驾孔雀宫,文娴公主见母后来了,要挣扎着起身行礼,苏太后紧走几步,拦住她,柔声说:“我儿莫起身了,咱们娘俩,哪里用的着那么些虚礼!”
“母后,儿臣有罪,让母后受苦了。”文娴公主看着母后憔悴不堪的面容,很是心疼,苏太后拍拍她的手,苦笑了一下,说:“这些话,不必说了,你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该受的罪,也受了,母后只问你一句话,你还是要嫁给莫天择吗?”
文娴公主眼中含着泪,点点头,苏太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的痴儿啊,为母今日把话说清楚,你考虑三日,三日后,若你此心不改,这个事,为母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