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孙怡想要跪下来的时候,刘扬一把拉住她:“妈,别给她下跪。”
“我不能因为我,害了这保安丢掉工作。”
孙怡说着,掰开刘扬的手,双膝下跪,跪在了王晓丽的面前。
刹那间,刘扬的眼泪夺眶而出,身体在哆嗦,入赘叶家一年,即使受尽羞辱,但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绝望、屈辱过。
今日之耻,他日我必定十倍奉还!
刘扬紧握着拳头,心里在暗暗发誓。
“赶紧滚吧,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王晓丽又是对着孙怡一阵数落。
孙怡眼中也满是泪水,她踉跄的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在刘扬手中,小声道:“这是你爷爷让我交给你的,晚上过了0点,身边没有人的情况下再打开,切记!”
爷爷——
刘扬心头一震。
在刘扬有些震惊的时候,孙怡深深的看了一眼儿子后,走到门外,轻轻的关上了门。
“把地给我拖了,然后把厕所的马桶刷了再去睡觉!”
“废物!”
王晓丽骂了刘扬一句,这才回房间睡觉去了。
夜色越来越深,刘扬一个人靠在床头上呆坐着,看着墙壁上的挂钟,一秒一秒的走着。
终于,当分针和时针都指向12的时候,刘扬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小木盒。
在此之前,刘扬把玩了一下小木盒,木盒上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文,并且还有一张符箓将其封口。
这一刻,刘扬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了。
刘扬的手在微微颤抖,将符箓撕下,打开小木盒,突然,一道金光从盒子内射出,没入到刘扬的眉心之中。
瞬间,刘扬昏厥了过去。
“刘扬,当你打开这个木盒的时候,证明你已经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你的第二个本命年,这些年你受苦了。”
脑海里传来爷爷的声音,昏睡中的刘扬,两滴眼泪划过面颊。
“现在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在你刚刚出生的时候,紫气东来,百鸟朝鸣,天生异象,你一生下来,注定不凡。”
“也许是因为这一点,招来嫉恨,有人在医院将你母亲的胎盘偷走,以此为咒,在我们刘家的祖坟下了镇物,要我们刘家断子绝孙,所以打小你出生,便是阴气缠身,恶鬼袭扰,而你的父亲在你第一个本命年的时候,暴毙而亡,所以在你下一个本命年到来之时,我让你入赘到叶家!”
所谓入赘,自然是指抛弃刘家继承人的身份,这样一来,不是刘家子孙的刘扬可以逃过这一劫。
但是镇物上有刘扬的血,这样的血咒改变命格后,让他三火皆虚,容易引脏东西盯上。
所以,其实刘扬并非是从小身体不好,而是因为被百鬼侵扰,经常发高烧。
刘扬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他小时候顽皮,没有听爷爷的嘱咐,跑到河边去玩,他突然感觉被人拽着衣服,往河里拖,要不是他爷爷及时出现,他已经被淹死了。
可怕的是,那时候还是大白天——
晚上不能出门,不能照镜子,不能看窗户,不能洗澡,不能走在河边,甚至睡觉的时候都不能关灯——
这一切的一切,让刘扬必须活的小心翼翼,活的卑微如蝼蚁。
有很多次,刘扬都是恨不得一死了之。
此刻,当刘扬知道,他刘家的衰败,他父亲的死,他活的如此苟且,全都是因为被人暗害,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烧,越烧越旺。
我一定要这个人,血债血偿!
“我并不知道针对我们刘家的仇人是谁,但是镇物需要以施法人的血为媒,只要你能破掉镇物,他必会受到反噬,到时候,你会知道下镇物的是谁了。”
当刘扬听到爷爷这番话的时候,他苦笑不语。
如果爷爷能够做到,怕是已经将镇物给破掉了,爷爷可是刘半仙,他都做不到的事情,自己连风水相术都没学过,怎么破?
似乎是知道刘扬心中所想一般,刘赟说道:“现在是我们刘家生死存亡的时候,按照组训,我可以学习修行之法术,而我用了二十三年的时间,有了一点道行,而这修为,和我一生所学,由我这道神识,全部传授于你!”
“嗡!”
刘扬感觉到脑海中传来一道鸣钟之声。
只见刘扬的身体被一团金光所包裹,一道道奇异的气体,在他的身体内流窜着,直通四肢百骸。
刘扬的识海内,更有无数道符文在闪现着,还有他爷爷毕生所学,最重要的是一部《夺天造化经》的修炼经法!
夺天地之造化,聚日月之精华!
何其霸道的修炼之法!
刘家祖先知道,这部经法的出现,会给这个世界带来腥风血雨,所以才留下组训,不到家族会灭亡的关键时刻,后人不得修炼此经书。
这一夜,刘扬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不停吸收着源源不断的灵气,同时吸纳着爷爷生平所学、生平所见——
第二天,当刘扬感受着身体内澎湃如山海一般的真元时,他才相信,原来这个梦是真的。
从这一刻起,刘扬踏上了修仙之路,成为一名修仙者。
修仙者,一共分为筑基、炼气、结丹、元婴、化神、出窍、洞天、渡劫八个大境界,而每个大境界之中又分为小成、大成和大圆满三个小境界。
刘赟苦修二十三年,却也只达到炼气小成之境。
这让刘扬明白,纵使夺天造化经是一本绝世功法,但是地球的灵气早已稀薄,甚至快要到了枯竭的地步,想要短时间内提升修为,简直是难如登天。
爷爷活了一辈子,修道者都未能看见几个,更别说修仙的人了,所以,当刘扬爷爷将一身修为传授给他时,他直接步入到炼气小成之境,所以,他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修仙者。
值得一提的是,只有修为达到炼气境才能被称之为修仙者,多少修道者穷极一生,努力一辈子,还停留在筑基境,到死都只是个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