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洋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要等十分钟,但是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也不敢造次了。
他害怕顾妙妙一会又给他点什么穴道。
这时,有个佣人过来,神情激动。
“少爷,莫神医来了!”
虽然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佣人,可是他们也有关注新闻的,他们自然知道莫神医的大名,也知道了莫神医今天在人民医院坐诊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大病,他们是真的想今天请假,去上人民医院一睹莫神医的尊容。
可是没想到,这莫神医,竟然直接来了!
薄夜衾唇角的笑意陡然加深。
看来,他的猜测好像是正确的。
果不其然,只见昔日里那个高高在上,被人追捧的莫神医,走到那个少女面前,毕恭毕敬的对顾妙妙鞠了一躬。
“师父。”
那一刻,谢洋张大了嘴巴。
因为太不可置信,以至于他的下巴都直接脱臼了……
下人们虽然下巴没有掉,可是在看到莫神医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行礼,还尊称师父,所有人的都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呆呆的看着那个少女。
相对于吃惊的众人,顾妙妙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站起身的时候,顺便把谢洋的下巴给复位。
因为点了哑穴,谢洋也说不出来话,只能用手胡乱比划着,表示自己的兴奋。
莫代宇只是一眼,就知道这个谢洋肯定很吵,不然师父也不会直接点穴。
他看了看薄夜衾,打了个招呼。
“薄先生,好久不见。”
对于这个病人,他是知道的。
他的腿是车祸所伤,薄夜衾找到他的时候,是四年前。
那个时候薄夜衾不仅双腿残疾,体内还有剧毒。
薄夜衾的腿已经无药可医,他能做的,就是替他清楚了体内的余毒。
没想到多年后,他和这薄夜衾还能再遇。
薄夜衾点了点头:“莫神医别来无恙。”
“你们之前认识?”
顾妙妙好奇的问了一句。
“四年前我曾经替薄先生治过一回,只是他的腿部神经已经坏死,徒儿没有办法,便只替他清楚了体内的巨毒。如果当初师父你若是能下山,薄先生的腿四年前就好了。”
薄夜衾听着师徒两人的对话,眼眸深邃。
所以,那个时候莫代宇说的“可惜”是指顾妙妙不能下山吗?
这个山……
是什么山?
薄夜衾对顾妙妙,越发感兴趣。
“现在也不晚。”
顾妙妙说完,便示意薄夜衾到床上躺着。
一行人去了薄夜衾的卧室,卧室的风格是简单的黑白灰风格。
但因为阳光不错,所以房间的氛围也没有太过压抑。
顾妙妙让薄夜衾躺在床上,后平静地说着:“脱裤子。”
因为有了昨日的经历,薄夜衾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谢洋也很积极的将薄夜衾的裤子扒掉。
顾妙妙从小羊书包里掏出了一根竹管,随即将两条水蛭,各放在薄夜衾腿上一条。
一看到那湿黏的东西,谢洋立即恶寒的向后退了退,手舞足蹈,表情丰富的像是在说着什么,但是因为被点了哑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顾妙妙有些无奈,比起吵到她的眼睛,她还是让谢洋吵到她的耳朵吧。
她抬手,在谢洋的肩膀后点了一个穴道,谢洋立即就发出来了声音。
“妙妙妹妹,你拿这两个蚂蟥干什么?它们可是能把人给害死的东西啊!”
顾妙妙负手而立,表情平静。
“任何事情都会有两面性。并不能因为它可以害死人,就否定它也能够救人的功劳。你放心好了,我的这两个水蛭,绝对不会伤害你三叔分毫。”
谢洋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弱弱的闭上了嘴巴。
那两个水蛭在薄夜衾的腿上,在薄夜衾的膝盖处爬着,啃噬着,有紫黑色的血渗出。
大约吸了有十五分钟的时间,那两个水蛭吸的肚子大到一戳就会爆炸的状态,才懒懒的躺在了薄夜衾的腿上,动也不动。
顾妙妙将水蛭收起,而后又拿起银针,转过头,看了一眼莫代宇。
“看清楚了。”
“是,师父!”
顾妙妙双手执起七根针,快准稳的将每一根银针,全都扎在了薄夜衾的腿上。
不过是眨眼之间,四十九根银针,直直的立在薄夜衾的腿上。
她拿起了最后一根银针,交给了莫代宇。
“扎在他的曲骨穴。”
说完,顾妙妙便走了出去。
谢洋是个好奇宝宝:“曲骨穴在哪里?妙妙妹妹怎么不治了?”
“咳咳……”
莫代宇咳嗽了一声:“那好歹是我师父,你若是喊我师父妹妹,我喊你什么?”
谢洋举起双手。
“我错了。”
“至于这曲骨穴……”
莫代宇将手放在了薄夜衾小腹和耻骨联合上缘的一处凹陷处,说着:“在这里。”
看着那么敏感的部位,谢洋立即明白为什么顾妙妙会将这最后一根针交给莫代宇了。
顾妙妙出了薄夜衾的卧室以后,来到了楼下,安排厨房切碎三斤生姜,并烧一大桶热水。
等到热水烧开,再把生姜放在里面煮上五分钟。
佣人们自从知道这个小小少女就是莫神医的师父后,那对顾妙妙的话,是言听计从!
针要放在薄夜衾的腿上大概三十分钟的时间,顾妙妙便决定先在楼下等。
于是,她拿了先前薄夜衾看的报纸。
报纸上,有着一个加粗的字体。
“神秘富二代少女,连夜购置十二套逍遥别墅!”
并附加一张收款记录,付款人的名字,前面打了码,只露出了一个“妙”字。
顾妙妙皱眉。
随即又想到刘大成也是按照她的说辞,没有把她的视频和脸曝光在媒体面前,只是漏了一个“妙”字。
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这么多,顾海他们也可能会想不到是她。
放下报纸后,顾妙妙开始回想顾大山和顾盼盼所住的破落环境。
她虽然被拐的时候不过是六岁,可是她也知道,当时一大家子人全都住在大伯新盖的瓦房里。
没有道理政府拆迁,不给顾大山赔偿,而是给住客顾海赔偿。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找到了备注的“三十号徒弟”的号码,拨了过去。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