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让你表姐丢失的始作俑者,我都暗地里报复回来了,包括江宁郡主,当初我和她同为小媳妇,我入门就有喜了,她却三年无所出,丈夫要纳贵妾,正好也是商户女,她不敢跟夫家呛声,就把气撒到我身上,你表姐丢了,她也在其中插了一脚,还嘲笑你表姐是个丫头片子,丢了也不可惜,
我为了报复她,跟她夫家的贵妾联手,挤兑得江宁郡主的嫁妆缩水一大半,之后,我还亲自找来了青楼里灌姑娘们喝的猛药下到她的身上,让她终身无孕,将来,哪怕她贵为郡主,也要看贵妾的儿女脸色过日子。”
萧寒听到姑姑说起隔壁成安侯府的密辛,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好像,此刻的姑姑,把之前一直盖在身上的一层纱布都掀开了,下面是一些见不得人的狠厉手段。
萧寒这三年,跟薛京珠在一起,总是会下意识的收起自己作为九千岁时的煞气和阴狠,他知道,薛京珠想要他活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为了让薛京珠高兴,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似乎真的只是一个认真读书的温良少年。
薛京珠放在他身边的赵奇,都不知道他私下做的那些事,这一世,他才虚岁十四,但是他手里已经沾了不少血了,上辈子,把他卖进宫里的人,还有那个困住他三年的地方,早被他变成白骨和废墟了。
他在宫外的仇人,已经死绝了,如今还剩下宫里,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等着他进入官场的时候,就是那些人的死期了。
萧寒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是黑的,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让薛京珠看到,他是白的,可此刻,他有种很不安的感觉,薛京珠此刻的气息,让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好像,薛京珠,快要变成黑的了,
“云儿,你放心,以后姑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之前,是想着,要是你表姐可以回来,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能让她身上,有任何的脏污,所以我干什么都是拐了很多道弯,现在,姑姑准备要离开南安伯府了,
你表姐没了,这座靠我嫁妆撑了十几年的伯府,也没有必要存在了,幸好对外,我只是你的远房表姑姑,我做事,不会影响到你,希望你不要怪姑姑,”
萧寒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薛京珠,这分明就是想要跟南安伯府同归于尽,所以才跟他说这些事情,分明就是在交代后事。
萧寒的心,突然就慌乱了,薛京珠,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认可的亲人,若是薛京珠也没了,那他重新来过又有什么意义,反正当初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姑姑,您别多想,侄儿正好想要外出游学几年,不如姑姑跟我一起去吧,这些人,就交给侄儿来处理吧,这个世上,最惦记表姐的只有您了,不如您以后多以表姐的名义做一些善事帮表姐积功德,让表姐下辈子大富大贵。”
萧寒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套用圆空那个秃驴的酸话来劝解已经存了同归于尽心思的薛京珠。
薛京珠本来绝望的眼神,在听到做善事积功德让女儿再世为人能大富大贵,顿时绝望散去:“对,你说得对,我要替我女儿积功德,这是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能为他做的最后的一点事情了。”
看到薛京珠总算是又恢复了清醒,萧寒终于歇了一口气,他现在有点体会当初圆空苦口婆心想要劝他善待天下生灵时的那种感受了。
随后萧寒趁热打铁,把自己编造的一个富家养女的故事,告诉了薛京珠,虽然他的亲表姐,没有显赫的身份,但是却过得非常得好。
薛京珠在知道女儿过得很好后,眼里的痛楚,终于散去了一些,只要女儿过得好,不在她身边又怎么样,这也更加坚定了她以后要多做善事的心,她希望,女儿下辈子,也能过得很好,生生世世都过得好。
这时丫鬟熬好了药,服侍薛京珠喝下后,薛京珠很快就睡了过去,萧寒退出了屋子,眼神变得格外的犀利,之前他吩咐杨嬷嬷去处理事情,不过是支开杨嬷嬷,同时也是把事情给圆了,不让薛京珠发现这里面有他在参合。
随后,他就吩咐了人,把他表姐曾经那些痛苦的痕迹,全部都清除干净了,那些伤害了他表姐的人,都要死,
没过多久,不管是戏班子的人,还是那卖了表姐的人,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于非命,那打死了他表姐的人家,也一夜之间,被盗匪给盯上,灭了满门,钱财被一洗而空。
这些事情,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是人为,就算是有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们却半点证据都没有,更何况,这些死掉的人,也没有什么关联,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全部归咎于巧合。
萧寒还派人,找了一个整个镇子的人都死光了的一户只有独女的人家,把那户人家的身份,安排给了他表姐。
谁能想到,这样没有丝毫破绽的复仇,竟然出自一个才虚岁十四的少年手里,萧寒也第一次因为如今的年纪,是绝好的保护色而感到还不错。
没多久,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京城,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情况,突然爆出了南安伯府的一些脏污事,在有心人的渲染下,以及想要混水摸鱼搅乱京城格局的人趁机推动,彻底让京城的人吃到了又香又甜的大瓜。
伯府的大伯跟弟媳偷生了一个女儿,小妾给丈夫戴绿帽子,老封君贪得无厌,磋磨儿媳,惦记儿媳的嫁妆,府里的小姐们,一个个爱慕虚荣,恨不得自荐枕席。
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事情是,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伯府虽然破落,但还是有人坐在重要的官位上的,可就是那人,在职期间,竟然犯下了滔天大事,私下把一批陈旧的兵器,当成是废铁给贱卖了,
贩卖兵器,可是死罪,若说之前爆出的事情,都是一些伤脸皮的事情,只要脸皮够厚,就不会有什么损失,
可现在,涉及到兵器,那就相当于造反了,不管那些兵器是不是陈旧,都改变不了它们曾经是兵器的事实,这件事,在伯府娶了薛京珠后,花了三十万两银子堵住了,谁成想,如今竟然爆出来了,伯府的人知道,他们彻底完了。
如今,已经改名为牡丹夫人的薛京珠,住在自己早就置办好的牡丹园,看着手下的管事传来的消息,一阵冷笑,当年伯府的人,要求她的嫁妆明面上是二十万两,还要私下再带三十万两的银票,几乎掏空了薛家的所有流动资金,她隐隐怀疑是南安伯府惹下了事情,之后她费劲心思打探,才发现,竟然是这样要命的事情。
因为想要给女儿一个伯府小姐的身份,所以她早早的就又花了一笔钱,把证据给买到了,一直捏在手里,想的不过是给她和女儿一个保障,一个可以威胁伯府的筹码。
她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让这些人都去死,到底是女儿的父族,她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女儿想想,可谁知道,当她告诉伯府的人,她的女儿没了,她要去把女儿接回来,葬入老宅的祖坟时,遭到了伯府所有人的反对,甚至还有人隐隐说她的宝儿死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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