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敢说出真相,现在厉封北对她这个态度,她更加不敢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她是外国人,如果被人知道这点,没有厉封北的庇护,她会被他们杀了的。
伯尼精明的眼神眯成一根缝,笑道:“你想什么时候说都可以,我们一起把殿下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温乔是什么人,她能够搞定殿下,他就要把她供起来。
温乔感谢地笑了笑,“我们快走吧!”
克拉丽莎无比烦躁,炎热的天气,总是让人凭空增添几分恼意。
三殿下对她不冷不热的,甚至有些嫌弃她,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得到三殿下的欢心呢?
想的心烦,更加睡不着了,干脆穿上睡衣出来走一走。
刚刚走出房间,她就隐约听到伯尼的声音。
这么晚了伯尼总管在跟谁说话?
八卦的心熊熊燃起,克拉丽莎眼眸一转,急忙躲在一旁。
只见伯尼和温乔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三殿下的卧室走去。
顿时手指绞着手指,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还以为通过老虎的事情,能够把温乔赶出公爵府。
没想到伯尼总管也是一个老不正经,表里不一的人,大半夜的把温乔送到三殿下房间去。
呸!
没名没分的,也不知廉耻?
克拉丽莎愤愤地想着。
也不知道三殿下喜欢她哪一点?长得不好看,身材干瘪,还是个瘸子!
莫非是那方面很厉害?
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她咬着红唇,狠狠地跺了跺脚。
只要有这个温乔在的一天,三殿下的眼里就不会有她们。
……
当伯尼带着温乔赶到卧室的时候,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巨型的遭难现场。
而亚北,光裸着上半身,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苍白的俊脸上毫无血色,就连唇瓣上的血色都尽数褪去,只有纤细的睫毛在一下一下,微弱的抖动。
他的手臂被什么划伤,涔涔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下,在身旁汇聚成一条血河。
“啊!殿下!”
温乔尖叫一声,小脸上的血色一下消失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就连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一般。
她呆呆愣愣地站在那里,竟然不敢再上前半步。
伯尼看到这个情景,也吓了一大跳,顿时脸色大变。
“殿下,您怎么了?”
他才刚刚离开一会,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伯尼急忙跑过去,扶住亚北,朝着已经吓傻的温乔道:“快过来帮忙!”
温乔这才回了神,急忙跑过去扶住亚北。
触碰到温柔柔软的肌肉,她紧绷的心弦才松弛了下来。
她刚以为,以为他……
两个人合力把亚北转移到了床上。
“伯尼管家,我去打盆水给他清洗一下!”
全身都是血,不清洗一下都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受伤了。
“那就麻烦你了!”
温乔处理这种事情有经验,去浴室打了一盆水出来,用干净的毛巾仔仔细细地帮他擦洗身体。
此时,亚北的上半身是裸露在外的,但是裤子是穿在精瘦的倒三角腰上。
腿上也有伤口。
温乔手上的动作利索无比,一刻都没停,有条不紊,朝着身后的伯尼说道:“伯尼总管,请你转过身去!”
“啊?”伯尼总管一时之间没有明白温乔的意思。
当温乔打开亚北身上的皮带,把裤子扒拉下来时。
伯尼立马转过身去,一张老脸涨红。
温乔小姐真是彪悍啊!
她可是个女人,三殿下是男人啊!
虽然说是为了给他清洗身体,但是也不能这么……这么开放啊!
伯尼在心里哀叹世风日下的功夫,温乔已经手脚麻溜地帮亚北把身体擦洗干净。
用薄被盖好身体,又把房间里的冷气微微调高了一些,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从床上起身,眼前一黑,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她甩了甩头,强行下了床。
“伯尼总管,我已经帮他洗理好了,今天晚上估计能好好睡一觉了!你好好照顾他!”
“你不在这里守着吗?”伯尼赶紧问道。
伯尼现在对温乔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三殿下的事情,她都能搞定。
他们毕竟跟着三殿下不久,很多的生活习惯都还不是很清楚。
而温乔就像是三殿下肚子里的一条蛔虫,知道怎么抓住他的死穴,也怎么怎么处理这些突发的情况。
只有留下温乔,他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一些。
伯尼笑嘻嘻道:“温乔,我看还是你在这里守着殿下吧?等一下要是殿下有什么事,你也可以第一时间处理!”
她也想陪在亚北的身边,毕竟这个时候他很需要人照顾,但是……
温乔揉了揉发晕的太阳穴,无奈道:“伯尼总管,今天我有些……”不舒服!
伯尼以为她是因为跟殿下闹别扭的事情,找借口,赶紧道,“温乔小姐,我现在还有点事,这里就交给你了!辛苦了!”
说完,拔腿就溜了,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房门。
温乔无语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亚北一眼,扶着床沿在床边慢慢地坐了下来。
大脑一阵阵发晕,浑身酸软,昨天晚上吹了一个晚上的冷风,好像感冒了。
她趴在亚北的床边,看着亚北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苍白了,仔细一听,呼吸均匀,应该没事了。
心底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松懈了一些。
她忍不住靠近他,依偎在他的身边,贪恋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三王子殿下,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够接近他。
还能看到他,真好!
当亚北清醒过来的时候,那双魅惑的凤眼有瞬间的迷茫。
遮挡在被子下的身体动了动,他立马发现不对劲。
他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就连裤子都是光光的。
眉心一皱,掀开被子起身。
这才发现床边趴着一个小小的人儿。
她蹲在床边,双手枕着脑袋,脸上带着一抹满足的笑容。
他墨色的瞳孔,急速滑过一抹错愕。
这个女人怎么又在他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