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北摇了摇头,遗憾道:“没我让人调查了你的事情。”
“……”
温乔脸上的笑意,重新僵了下去。
亚北重重地叹了口气,更加的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无奈。
“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还眼睁睁看着我娶别的女人?”
“……”温乔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很堵。
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化作泪水掉落下来。
“你怎么能这么傻?”亚北亲吻着她脸颊上的泪,语气很多无奈。
她竟然瞒着自己这么久,如果不是他去调查的话,她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瞒着他?
“对不起,我不想连累你!”
“对不起!把你忘了……我很抱歉!”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又同时愣住。
亚北的吻从眼角,到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是我不好,我把我们的曾经忘了,但是好在我又再一次爱上了你,乔乔,你注定是我的福星,注定是我的人。”
亚北一边吻着她,一边深情地说着。
温乔闭上眼,早就泪流满面。
“殿下……”
“不要叫我殿下,我是你的丈夫,你的老公!”
他轻柔的吻,似有似无地游移在她的唇角,无限的神情,仿佛眼前之人就是他最至高无上的宝贝。
温乔泣不成声,紧紧地抱住亚北,“老公老公老公!”
或许他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他再一次爱上了自己。
不管是之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那么无条件地爱着她,保护着她。
男人背脊微微一僵,随之,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松掉她头上的发饰,如海藻般的黑发垂落下来。
双双跌在床上,柔软的大床陷进一块。
窗外,温暖的海风从窗户飞进来,轻轻吹动房间里大红色的床幔,红烛妖冶,照着床幔里的纠缠的一双人影。
不管门外是风是雨,房间却是温馨一片。
漂泊许久的船只,终于找打了避风港,相互慰藉,只有彼此才能够温暖那颗在海面上飘荡孤寂的心灵。
等一切风平浪静,窗外已经华灯初上。
温乔从迷迷糊糊当中醒过来,发现亚北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
拥着被子起身,眼神打量着房间里精心的布置,心里涌起一阵阵甜蜜。
原来他没有冷落自己,而且他现在还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么看来,她以后再也不需要躲躲藏藏了。
之前害怕连累他,可是这么大的压力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她也会忐忑。
也许,可以相信他,可以依靠他的。
阿蛮推开门进来,看着温乔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小脸微微一红,在心里替温乔感到高兴。
“恭喜夫人,殿下对您果然是不一样的。”
温乔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赶紧用被子把自己捂好。
小脸难为情地红了起来,看向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婚纱,这衣服没办法再穿了。
“阿蛮,你帮我去我的卧室拿一套衣服过来吧。”
“好呐,我马上去。”
阿蛮欢欢喜喜地去了隔壁的卧室。
温乔换了衣服,坐在桌前用了一点阿蛮端来的饭菜。
刚才睡了一觉,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也不知道亚北在干什么?
现在一定在陪宾客喝酒吧?
毕竟如今的他,升为太子,很多的人等着巴结他。
直到晚上十二点,都没能等到亚北回房间,温乔以为亚北不会再回来,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刺激,温乔好一会都睡不着。
等到凌晨,刚刚有了一丝睡意,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温乔立马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眸子,看向来人,惊喜地惊呼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亚北不悦道:“怎么不在新房里等着我?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夜!”
温乔顺势环住亚北的脖子,瞥了瞥嘴道:“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
有力的手臂,顺势托着她的臀,让她轻轻松松地挂在自己身上。
亚北语气暧昧地反问道:“我不回来我去哪里?”
“……”
温乔呶了呶嘴,委屈道:“谁知道你想去哪里啊?毕竟今天晚上还有两位新娘等着你!”
藜洛国的男人真是太知道享受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三妻四妾那一套。
亚北在她撅起的小嘴上轻轻咬了一口,戏谑道:“原来我娶的是一个小醋坛子。”
“谁吃醋了?我才没有!”
“真的没有?”亚北挑了挑眉,一脸不信。
“没有!”温乔瞪着眼,打死也不能承认,不然他可要得瑟了。
“那好,我去别人那里睡。”说着,亚北作势要松开温乔。
温乔一急,环着他脖子的手抱得更紧。
“别!我承认我吃醋了!我不想你去别人那里,不允许你看别的女人!”
“想不到我的女人这么霸道,看来以后要成为妻管严了!”
亚北愉快的笑声,从胸腔深处震荡开来,“良宵苦短,我们好好珍惜吧!”
温乔脸色一变,娥眉猛然一跳,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不要!我要回去睡觉了!”
这家伙太久没有开荤,太可怕了。
刚才白天那一次,她直接累得睡了过去,她才不要再来一次。
可是这个时候想再挣扎一切都太晚了。
到了饿狼嘴里的小白兔,还有吐出来的道理吗?
这一晚,大红色的蜡烛燃了一晚。
红色的大床晃了一晚。
小白兔“嗷嗷嗷”叫了一晚。
直到天边绽放出金色的光芒,大地开始苏醒,房间里才恢复了平静。
因为大婚,亚北休假一个星期。
没有工作,难得放松自己。
公爵府的佣人比往常更早的起来,收拾着几百亩大公爵府。
公爵府里一夜之间多了三位主子,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做事。
就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担心惊扰了某一位主子。
二楼的某一间客房里,安妮气冲冲地走下楼。
伯尼正在指挥着女佣打扫一旁的花瓶,见到安妮,忙笑着迎上去,招呼道:“安侧妃,早上好!”
“好好好个屁!”
安妮气得直接飙脏话,“殿下呢?殿下在哪里?”
伯尼笑眯眯道:“殿下昨天晚上喝醉了,就没有打扰你们,在卧室睡下了。”
伯尼眼尖地发现,跟在安妮身后不远处的珍妮。
这话也是说给珍妮听的。
相比于安妮的青春活力,珍妮脸色苍白,想起来一副摇摇欲坠,一晚上没睡的模样。
事实上,她昨天晚上确实一晚没睡。
在举行仪式之前的几分钟,她竟然毫无知觉地晕了过去,就连跟殿下的婚礼都没能参加。
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根本什么都不敢问,更别说讨个公道了。
在公爵府她一个熟人都没有,而且,这是殿下的地盘,她贸然把自己晕倒的事情说出去,只会让自己难堪而已。
她深深地知道,在这里除了忍耐,没有谁会真正地站在她这边。
珍妮向前走了一步,苍白的小脸微微一笑,道:“伯尼总管,既然殿下喝醉了,那有没有人照顾他,要不我和安妮还是上楼去看看吧?”
“王……”
伯尼刚想开口,就被安妮打断,语气颇为嫌弃地说:“我上去看就行了,你去干什么?”
在她的眼里,珍妮就是一个什么都很一般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跟她相比。
安家,早就把她宠坏了,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所以哪怕珍妮才是正妃,她也一样没把珍妮放在眼里。
论家世,论才貌,珍妮都比不过自己,殿下更加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
安妮抬脚往电梯口走去,伯尼心头一跳,小跑上前,拦在安妮的面前。
“安侧妃,殿下说了,谁都不能上去!”
“好你个伯尼,你只是公爵府里一个下人,你竟然敢拦着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