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桃花树上,一条白蛇缠绕着树枝,树下坐着一个蒙面鬼,正是蛇灵与小跟班,两个守在门外。
“小跟班你跟我说说你行军打仗的事呗!”
“这战场多血腥,女儿家听了不好,别好奇这些,这夜深了,赶紧睡会儿。”
“…”
屋里
躺在床上的张雪没有任何睡意,一闭上眼睛全是刚刚看到的那只白狐狸。
辗转反侧,良久才出声:“启邪…你在哪?”
没有回应。
“启邪…”
还是没有回应,不管张雪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气呼呼的哼一声。
张雪又在床上翻来覆去几遍,最后下床跑出去,小院里没有启邪的鬼影,也没看到小跟班的鬼影,郁闷的跑出去。
出了大门,看一眼东院,最后往西院跑去。
这张雪前脚刚走,小跟班带着蛇灵巡夜回来了,回到院里,看到房间里的灯还亮着,继续待在桃花树旁。
虽然小巷里黑灯瞎火的,但是张雪轻车熟路的推开西院的门走进去,关好了门直奔李良的房间去,来到门口,轻轻地敲门,小声喊道:“李良哥哥…李良哥哥…”
不一会儿,房里亮起灯来,房门开了。
李良看着就张雪一个人,便拉她进屋里来,问道:“怎么跑过来了?”
张雪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皱眉说道:“咦,李良哥哥,你喝酒了吗?有一股酒味。”
李良抱着她上床,轻轻地搂着她,嗅着她的芳香,轻声细语:“嗯,有些醉了,雪儿不要调皮,乖乖睡觉。”缓缓的闭上眼睛。
“嗯。”
但是,张雪还是毫无睡意,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动来动去的。
最后,李良无奈的点穴让她入睡。
翌日
清晨时分,丝丝缕缕的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降落人间,鸟语花香。
几只蝴蝶在花丛中嬉戏,其中一只落在躺在地上的少女头发上栖息。
路过的刘三娘看到还躺在地上的刘媛媛,停下了脚步,微微叹息道:“唉,为什么会喜欢呢?是因为他拥有好看的皮囊吗?到底随了他爹的相貌。”
这时,传来敲门声。
“啪!啪啪!”
“刘姨—李哥!醒来了吗?”
刘三娘听到这声音,看样子来的是刘源,将地上的刘媛媛抱起来,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未出阁的女娃躺在这里,还与男人喝酒过夜,这若是传出去,对她不好。
门外
刘源又气又怒,居然瞒着家里跑来找李良喝酒!这名声是不要了吗!这要是让爷爷知道了,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
对于李良的为人还是清楚的,虽然值得相信,可是这喝了酒,谁敢保证?
就在刘源想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
是刘三娘!
刘源看到刘三娘,说:“刘姨!我…”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她打断了。
刘三娘将刘媛媛交给刘源,见他着急的模样,直白的说道:“别让她再来了,良儿是不会喜欢她的。所以,也不用担心良儿会对她做出不好的事情来。”
刘源低头说道:“谢谢刘姨,改日再登门道歉。”耳听到关门的声音,低眼看着刘媛媛,还是醉着呢!
趁着现在清晨人少,直接往小路走回去。
张家大宅
翡逸懒散的走出房间,边走边打哈欠的来到院子里,小声嘀咕着:“还是这里寂静,虽有人间烟火味,却少了几分人气热闹。”
不像楼里,多得是热闹,却毫无生气。倒是那小子来了以后多了一点人气。
往竹椅上一坐,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翘着二郎腿躺好了,看着日出。
黄念珠在后厨忙活着,张西京进去后,就交给他做了,黄念珠匆匆忙忙的离开后厨,去伺候张天君起床梳洗打扮。
黄念珠进门的时候,老天君已经起床了,坐在梳妆台上,手里拿着一把木梳,慢慢的梳着银发。
黄念珠端着水盆进屋,喊了一声:“婆婆…”侧目而视,却看到镜中的张天君没有眼睛,吓得尖叫一声:“啊!”手里的水盆掉地上,哐当一声,水撒了一地。
翡逸听到尖叫声,起身就走,听声音的方向是张天君那屋的。
张天君没有转身看过去,而是透过镜中看向她,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黄念珠看到那没有眼睛的张天君,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翡逸走进来,问道:“怎么了?”看到黄念珠坐在地上,连忙扶起来。
张天君也转过身来说道:“就是呀,到底怎么了?念珠。”
黄念珠看到转身过来的张天君,跟刚刚看到的不一样,镜中的张天君是没有眼睛的,而现在…再看去镜子,都很正常…低下了头,心有余悸的说道:“没没什么,刚刚看到老鼠了…”
张天君起身说道:“等下让西京清理宅子,这老鼠多了不是好事。”
翡逸看一眼张天君,又瞟一眼黄念珠,搀扶着她走出屋子,说着:“吓得不轻,去休息一下。”
离开屋子后,黄念珠身子一软,倒在翡逸怀里,翡逸下意识的抱住。
正巧碰上了送早餐过来的张西京,看到翡逸抱着妻子,两人特别暧昧的模样,一下子气冒三丈。
“你们!”
翡逸松开手,急道:“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样!嫂子刚刚被老鼠吓到了,我也不知道她会被吓晕。”
张西京半信半疑的站在原地,这该不该相信…
翡逸见他这多疑的模样,忍不住腹议:“这傻子到底是有多不自信!”最后吼道:“还不过来扶你发妻,想跪搓衣板是不!”
张西京瞬间打个激灵,将餐盘搁一旁,连忙过去抱起黄念珠,这才意识到自已是真的想多了,她确实晕过去了。
翡逸看着离开的张西京,不禁的摇头,端起餐盘,转身走几步进屋,看到张天君,顿时明白为何黄念珠会尖叫吓晕过去。
张天君还坐在梳妆台前,旁若无人的梳着银发,镜中的张天君没有眼睛,还咧开嘴笑起来,最后整张嘴都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