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出问题了。
以往,每次她摆出这样的姿态,皇上不都是要满足她所有的要求,今儿怎么……
皇后满头乱麻朝皇上看去,皇上面色温和,并无什么异样,眼见皇后看来,嘴角噙了笑,“怎么?皇后就这么偏心?有好的东西也不知道给朕,都要一股脑的给了别人?”
皇后……
平皇贵妃看着皇后,差点绷不住笑出来。
裴夫人娘家那个侄女,她倒是知道,什么端庄贤淑,纯良温德,简直胡扯。
那孩子是个庶女,从小见惯了府中姨娘主母之间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心斗角,学的都是一手的卑鄙龌龊。
正经的大家闺秀,根本不屑于去做那种肮脏卑劣的事,她却如鱼得水。
这样的人,皇后要真是塞到威远将军府,简直对她是一桩幸事。
现在,人被皇上截了胡,不能去祸害威远将军府,直接来祸害皇宫,更好。
这人可是从皇后嫂子娘家出来的,是皇后亲自挑选并夸下其口的。
到时候犯了什么事,皇后难逃其咎,整个裴家,都要被牵累。
哼!
平皇贵妃一缕冷笑勾过嘴角,朝皇后看去。
皇后怔怔看着皇上,有些反应不过来,可姿态依旧端的十足,“那是臣妾给瑜儿挑的帮手。”
不管发生什么,皇后认定,这是她数年来对付皇上最为有效管用的法子。
不管皇上生多大的气,只要看到她这副对他心灰意冷的绝望样子,一定会对她屈从的。
百试不爽!
说罢,皇后深吸一口气,压了心思,转头瞥了平皇贵妃一眼,道:“先前齐家送了齐冉过去给沈慕做妾,结果送去当天,就被瑜儿给杖毙,这件事,本宫心里一直觉得对不住平皇贵妃,故而今儿特意请了平皇贵妃来,一则是让瑜儿给平皇贵妃赔个不是,二则,是让瑜儿保证,等到新人进府,她能善待。”
赵瑜看着皇后。
只觉得在看一个笑话。
这人的脑子得变态扭曲并且自以为是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出这样的蠢事。
皇后和平皇贵妃是死敌,皇后让她给平皇贵妃赔个不是……就算有驴踢了她,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做不出这种事吧!
偏袒璃珞也就罢了,谁让她不是皇后亲生的,而璃珞十有**就是,可对平皇贵妃……
赵瑜面带微笑看向皇后,待皇后语落,赵瑜道:“母后,您送一百个过去,儿臣就杖毙一百个,您送一千个过去,儿臣就杖毙一千个,要么父皇下令杀了儿臣,不然,只要儿臣还是威远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威远将军府的板子,就永远够用。”
皇后青着脸,“陛下,您瞧瞧,她都嚣张无礼成什么样子,陛下还和臣妾说笑。这孩子,再不管教,实在无法无天了!”
说着,皇后看向赵瑜,“本宫虽是你的亲生母亲,可也容不得你这样胡作非为!来人,掌嘴!什么时候她肯认错,什么时候停。”
一副舍不得却又不得不为的煎熬样子,做的十足。
璃珞瞧着赵瑜,满目得意。
姑姑答应说给她解气抒怀,果然姑姑不曾骗她。看赵瑜这小贱人,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猖狂,敢挑唆她的彻哥哥,简直找死!
皇上看着皇后,神色徒然锋利。
正有嬷嬷上前朝赵瑜走去,皇上声音阴冷的开口,道:“皇后给朕一个打她的理由?她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她是朕的女儿,身上流着朕的血。”
皇后痛心疾首道:“陛下,她是臣妾怀胎十月生下的,臣妾也心疼不舍,可惯儿如害儿,臣妾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嚣张跋扈而不管教,更何况,她夫家是威远将军府,更是不能不管。”
皇后早就和璃珞商量好。
既然赵瑜和皇后分心,那皇后就再找一个姑娘送到威远将军府去,只要那人得了沈慕的心,到时候,赵瑜就是可有可无。
可她是皇后,不能暗戳戳的给自己的女儿房里塞人,所以,她便大张旗鼓的将所有人都叫来,光明正大的将此事摆在台面上讲。
她以为,皇上厌恶赵瑜,平皇贵妃憎恨赵瑜,她的提议,大家一定同意,更何况,她为了争取平皇贵妃,还特意提出,让赵瑜给她赔不是。
可现在……
皇上说赵瑜是他的亲生女儿,一副袒护的样子,而平皇贵妃,从进门便默不作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到底哪里出了偏差。
“你管教瑜儿可以,朕只是想知道,瑜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让人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掌嘴,朕听说,璃珞在你宫里,见了瑜儿都不曾行礼问安,瑜儿想要向你求个公道,你都不允。”皇上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璃珞顿时心头一紧,惴惴不安看向皇后。
今儿她是来看赵瑜被打的大戏的,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
皇后也忍不住朝璃珞看去一眼,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神色,木着脸朝皇上道:“陛下,臣妾是皇后,掌管六宫,臣妾也是瑜儿的母亲,臣妾管教她,于情于理都是理所应当,陛下这是在质问臣妾偏袒娘家侄女?真是好笑,瑜儿是臣妾的亲生骨肉,臣妾怎么会为了娘家侄女就责难瑜儿。”
皇后的声音,带着动气的颤抖。
以往,这样的时候,皇上会立刻服软。
皇后语落,默默等着。
皇上看着皇后,忽的一笑。
皇后眼见皇上笑出,顿时心头冷哼,跟着松下一口气,“陛下……”
只是,皇后才开口,皇上便跟着开口且阻断了她的话,“朕只想知道,你要掌嘴瑜儿,是为何!”
皇后顿时只觉一口血卡在嗓子眼。
今儿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张口闭口袒护那个小贱人。
转眼去看赵瑜,赵瑜一双令人厌恶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看,见她看来,赵瑜张口,“儿臣也想知道,母后为何要掌嘴儿臣?是因为儿臣说,母后送去多少人儿臣就要杖毙多少人吗?”
皇后面带怒色,“你觉得这话对吗?”
赵瑜点头,“儿臣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呀,儿臣是威远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是沈慕的妻子,儿臣不愿和别的阿猫阿狗分享儿臣的夫君,杖毙了府中小妾,就算是要处置儿臣,也该是威远将军或者沈慕,母后虽然是儿臣的母亲,可事情毕竟是发生在威远将军府,算是威远将军府的家事,母后不好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