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道这混账从小读的书是不是都读猪屁股头上了。
范文臣的确是拿回来了双方合作的内容书信,但萧钰早得到了这事有了那么多天,一天时间内,他就能够做出调整,更不要说这么长的时间。
还合作,说不定此刻南边的战局都分出胜负了,还说什么合作,谈什么两边进军。萧钰留下范文臣那么多天, 不就是让自己得不到消息,好去处理南边的事嘛。
这个道理莽古尔泰居然也没有想出来,真不明白,是干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莽古尔泰这个不是文盲的文盲也反应过来看向了皇太极;“那大汗……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够怎么办,机会已经失去,当前自己撤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萧钰既然要 对付南边,那就给他机会,与其锦上添花,不如现在雪中送炭,让他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如此一来,自己得到了休整。同时也和他稍微有了缓和的余地。
“撤军吧,没有机会了。”一脸沮丧的皇太极看了下阴沉的天空示意莽古尔泰去传达军令,大军撤回盛京。
我早晚……我早晚还是会回来的。
皇太极分析的并没有错,此刻的南边,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
朝廷兵马虽然人数多,但是王之臣根本就指挥不动,萧钰集中五千骑兵撕开了口子。紧随着利用步兵穿插包围,活生生的将朝廷从保定过来的兵力给包围。而赵率教确实统御山海关的后军,挡住了山西客军,双方在战场上厮杀了两个时辰。
辽东军骁勇善战。让这群几乎在内地没经历战斗的朝廷兵力一哄而散,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十来万人,又一次让萧钰给毁了。
如今朝廷兵力,正在王顺平一线撤离,构建防御京城防线。
“痛快啊。真是痛快,大帅领兵,真是神了。”赵率教哈哈大笑进入中军汇报这场战役的结果。
俘虏三万人以及大量的粮草,这些,足够辽东军使用将近几个月的时间。
相对于赵率教的欢喜,跟随萧钰有一段时间的满桂却是有些担心北面的局势。那皇太极还在广宁没走呢。
“满桂,你从来到这后,看起来就在担心什么,你这是?” 萧钰放下了汇报文书看了下站定在自己身边的满桂问道。
满桂连忙说出心中困惑。萧钰却是淡然一笑;“放心吧,北线无危机。他皇太极若不是一个傻子的话,是不敢对我用兵的。 当然,除非他还想让我丢几次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
“大帅说得对。”吴襄在边上也相当赞同的说了声。
萧钰摆摆手示意这群人少拍马屁后起身;“别再这拍了,给我击中兵力,往顺平方向推进。”
文华殿偏殿。
刘鸿训美滋滋的泡着一杯茶水意气奋发得和王永光说着这大明天气一天闭一天好,从此又是一个艳阳天。
王永光心中怎么会不明白,这不过是在比喻。没有了阉党,众人都可以放开一切。而那唯一有威胁的萧钰,此刻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从此这大明,也是朗朗乾坤。在也没有任何人敢跟东林作对。
但事真有这么容易嘛。那萧钰可不是一个平常的人。
“本阁真的就看不出来,在我双方联合夹击的形势下,他萧钰,还有什么机会能够活下来。想弄死我。他也配。”刘鸿训带着情绪的指了下东北面;“就算是他那死鬼魏忠贤,也不敢有这样的胆量。”
“阁老……阁老……”门外的叫嚷声带着紧张甚至是一种恐慌。
看着进来的兵部侍郎,在看向那份折子。刘鸿训裂开嘴笑了笑指着王永光道;“王之臣的捷报到了。”
“阁老,王之臣兵败永平南,大军损失惨重,全军正在撤离,萧钰正统帅辽东兵力,往辽东推挤。”
兵部侍郎的话,无疑是在敲打着刘鸿训的脑袋。
突然沧桑好多岁的他愤然起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钰他怎么可能再一次重创我十余万兵马,这绝对……”
再次兵败,萧钰不但没有停止,而是在往顺平方向推进,这是铁了心的拿下京城。
他是否会胁迫新帝退位不知道,但是在场的这五六个人,一个也不会有好下场。
计划是这几人谋划的。提前出手 也是,更为可怕的事刘鸿训这老东西居然杀了魏忠贤。不管魏忠贤是否在萧钰哪里有多少分量了,单就说萧钰的今天,就逃不了魏忠贤的提拔,甚至还有前任首辅的放纵。
“阁老,还是赶紧想办法吧,顺平一旦失守,辽东军数日就可兵临城下。京城如何应对。”王永光见刘鸿训依旧还在哪嚷嚷不可能。
他不得不提醒一下刘鸿训,在这嚷的话,估计到时候萧钰兵力抵达京城,大家性命堪忧。
刘鸿训内心也是慌的一匹,如果萧钰打到京城,自己第一时间就得让在场的人给退出去。这群人,可以通享受,但绝对不能共患难。
“看来,事到如今,也只能只有一个办法可解决当前危机了。”
一个办法?
王永光看了下刘鸿训;“阁老的意思?”
连续失败,大军已经士气低落。想要再次掌控主动权,恐怕还真的要请一个人回来。除了他,没有谁能够拦截的了。
“你不会是想让孙承宗回来吧,要知道,他一直来就和我们不和……”
王永光和孙承宗不和,刘鸿训清楚。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有办法拦截已经杀红了眼的萧钰。
“好啊。那你说说,谁来,是你,还是我。”
这……
王永光蠕动嘴唇。他没有这个本事,在场的人也没有,甚至整个京城,当前也还真就找不到。
“是性命重要,还是你和他的仇怨重要,这一点难道你都考虑不明白了嘛。”
刘鸿训的询问让王永光低头不语,但他内心并不想死。也同意让孙承宗回来。但这其中有一事若是不处理,注定也是一个麻烦。
“你指的是什么?”刘鸿训见王永光说得忧心忡忡,不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