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迁都南直隶。
就在不能控制什么,新帝在他们手中,他们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
到时候就算自己全面控制北面京城山东河南等地,对于他们而言,也造不成多大的影响和威胁,除非自己兵力迅速推进到长江。
但那是不可能呢。
还有,一旦迁都,到是陕西山西四川等地自己纵容起来的暴乱,就得压自己头上,那到时候自己的事,可就多起来了。
“这事不能让他们得逞,但我军又不能出兵,你心中可有什么好计策?”
乱?
小玉儿只是一个字,就让豁然开朗。
甭管他周延儒等人如何折腾,迁都也好干什么也好,那前提是的南边稳定,南边不稳定,出现了流寇或者什么的。
他想迁都,那就是在白日做梦,可当前,毛文龙去了河南西部,自己,又应该调动谁去南直隶一带。
南直隶不是北面,那是一个繁华的地方,既然要乱,又要让他不乱,这个要求很高。
乱,是要让那边一个州或者数个州掌控在手中,说白了就是要挡住周延儒等人南下的阴谋,但同时,江南有关系朝廷根基根本,让他乱是一方面,但更多的却是稳定。
“奈何我手中无人啊,若吴襄在,我到是可以让他前往,可问题是,吴襄要镇守大同。我……”
萧钰叹息了声,他手中能独当一面的就那么几个。
满桂到是合适,但那黑炭头估计过去就得将一些人杀干净。
“我去吧。”小玉儿轻微露出笑意。
萧钰皱了下眉头,小玉儿搀扶住他胳膊;“怎么,难道我不合适?”
合适,可那边。
“只有我最为合适了,其他人恐怕考虑不了那么多,我需要那边乱,也要那边稳,只有稳,你才能够获得-资源,江南几地的税务粮草才能够到你手中,不管是对于今后你北征还是南讨,都能给你支持。”
萧钰最终还是同意了。能够把控全局的人,就算是赵率教也不如她小玉儿。萧钰只能答应的让她南下,顺便带带着宁远总兵以及水师将领十几个人先南下。随后抽调南下的骑兵步兵共计三万人,也会前往进行汇合。
“大帅,南边又来了消息,周延儒等人步步紧逼。询问如何处理?”小鱼儿人走了,孙城接管鹰眼卫。如今,小玉儿也走了快六七天了。
孙城的汇报让萧钰伸出手将秘信接过来。
是冉再旭发来的消息。
周延儒联合满朝文武百官利用上朝的时候开始全面劝说,这几天来是步步紧逼,大有你不答应我们就跟你耗到底的意思。
冉再旭担心,如果一直拖延,恐怕会让那些人狗急跳墙 。京城周围兵力掌控在他们手中,逼宫并非不可能。
“告诉他,让新帝同意就是。”
欺人太甚。
难道自己一国之君,还不能做主自己在什么地方为都城了嘛。
崇祯这几天来的心情很不好。
每一次朝会, 户部、礼部、兵部、工部等是轮番上阵的劝说京师作为都城已经是不可能,希望大明万年,迁都南直隶。
今日,更是武官都参与了其中。
而反对的几个人,今日都不曾在朝堂上,恐怕已经是让人给收拾了。
心中有气又发泄不出,崇祯只能是一口又一口的喝着凉水。
他是有心无力。
冉再旭的到来让崇祯露出一丝惊喜希望的问道;“萧钰来消息了嘛?”
萧钰是他当前微唯一的希望了,能够制止这事的,也只有萧钰。
他并不想南下。这些年对于东林党,他也算是看透了, 真正为大明着想的是有,不多,更多的,却死为了维护自己利益而不顾大明生死的人。
皇太极南下他已得到消息,是周延儒等人抽调了南边的粮草对其进行了赠送。
想到这事情。崇祯心都在滴血。
陕西大旱,自己那么说调动物资,然而内阁的回应是没有。
可他么给予敌人的时候,就有了,一下子给了对方那么多的粮食。
“陛下,萧钰示意陛下答应下来就是。”
答应?
这是认真的?惊讶的张了张嘴的崇祯不敢相信,萧钰,会让自己同意。
不过仔细想一下,当前萧钰想要进来也太难了。也许,他有其他的方案也说不定 。
周府。
几个内阁又一次集结在了周延儒的家中。
陛下对于南迁事情的拒绝,超过了几个人的预想,本以为,只要大道理一说出来。崇祯定然会同意。
可是他这一次的回应是那么坚决,甚至是拿出了祖制天子守国门来进行反对。
这南迁是早一天有早一天的好。
可是看看现在,和新帝都已经扯了半个多月,一定效果都没有。
若是其他事,扯扯皮也没什么问题这个不能拖延。
几人商讨了下,也就来到周延儒家中商议新的对策。
“阁老,陛下对于这事的反应实在太大,我们应当如何啊?”
如何?
周延儒微微眯起双眼;“他要是一个识趣的人,我们自然会全力辅佐,他若是不和咱们一条心,那么他的存在,也就没有多大的必要。”
叮当一声。
几个人吓得脸色一白,手中茶杯也掉落在地上。
虽几人内心中有这么个想法。
但说出来是一回事,想是一回事。
这周延儒不但说了,而且看那意思,还要干的人。
这胆,可真不是一般的肥啊。
“怎么,以往咱们的祖宗又不是没有做过,那一次,可是换取了我大明将近一百多年的平静。不是嘛?”周延儒见众人脸色苍白,冷笑了声补充道。
众人都明白这指的是谁。
可问题的关键是,谁来做替死鬼呢,当年有一个江彬,那是因为他就在京城。
萧钰到是最好的选择,可他是在锦州啊。
“在锦州,难道就不能杀人了嘛?”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害怕和担忧, 而是在考虑凶手以及替罪羔羊的问题。
周延儒接过了话茬将茶杯端起斜眼看了下在场几个人;“一个进入京城内院三四次的人,难道,他就没有安排人在皇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