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
这是要想和对方形成对持,一点一点消耗对方士气嘛。
小玉儿从萧钰的话中大概想到了萧钰的是打算干什么。
她低头闭上眼睛算计。
二十几万人外加马匹一天多少的消耗开始在她脑海中浮现。
一天消耗多少,如果节俭一点又是多少。
“敞开肚子吃,半个月,如果稍微每个士兵减少一点点,那能够吃二十八天。”小玉儿说完后又道;“鞍山府方面的物资正在往这边运输过来, 足够接应我大军物资。”
足够了,都不用二十八天,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不用减少士兵用度,让他们吃饱吃好。” 萧钰大度的将这事给定了下来。
孙灵儿还是有些觉得利用箭镞来对方对方的进攻不妥当。她起来拱手;“调动弓弩手,我们需要多少弓弩啊。咱们……”
还在为这事纠结呢,萧钰笑了下指了下孙灵儿;“他皇太极是不会进攻的,而是想要等我进攻,因为我的部署太过于怪异,他是琢磨不透的,他想我们对他发起进攻,想让我出去呢。”
这也算是理由嘛,说不通啊这。
在场的人没有懂得这意思。
小玉儿噗呲笑了笑;“我们的物资消耗比他们要大的多,明白嘛。”
也是,多了十万人, 这每天的消耗就是金兵的两倍。
只是金兵耗得起嘛,他们打了两年多,物资早就没有了多少。
金兵和明军在阵前比消耗。
比得起嘛,明军为了这事准备了两年多,金兵呢,可并没有怎么准备,而且储备的物资要么是被自己抢夺过去了。要么就是消耗在了对付咯尔咯上面。
多比一天,他们就多损失。
有些东西,是不能用人数多少来看的,而是要看掌控的区域和储备。
很可惜,皇太极当前没这优势。
金兵往前推进了距离明军还有十二里的地方就停下了。
前锋的莽古尔泰接到消息后,是一脸懵逼的对同样担任自己助手并且协助自己的范文臣问道;“范大人,大汗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距离明军还有十二里呢。”
为什么?
范文臣苦涩笑了笑看向面前一脸认真的莽古尔泰;“你觉得明军的部署正常嘛?”
正常个蛋呢正常,那有中军的地形还不如左右两军的还不如的,这让中军如何指挥。
莽古尔泰大咧咧的说着,他见范文臣盯着地上的枯枝发呆,不由得歪着脖子有些诧异的问道;“范大人,你不会也认为,对方真想用火枪兵来对方咱们吧。”
是不是范文臣不清楚,但他心中明白,皇太极是打算将萧钰拖出来决战。
他心中恐怕是有些相信明军有火枪阵的,而那地形就算是没有火枪阵,对方就算是弓弩手,也得让进攻的兵力损失一大波。
“拖出来? 怎么拖,明军会出来嘛,他们好不容易选择了这么一个地方,怎么会出来呢?”莽古尔泰一脸茫然的打断了范文臣。
范文臣叹息了声;“应该是跟对方比消耗吧。”
比消耗?
莽古尔泰一听顿时摆摆手;“那什么跟人家比,人家的物资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后方过来,咱们呢,咱们可就是那么一点物资,跟人家比这个, 那不就是穷小子跟地主家比有钱,比得起嘛。”
莽古尔泰起身指了下后方中军;“我去说说。”
别……
范文臣一把将他拉住;“你现在去就是找骂,你被骂的还少嘛,等两天在去。”
你要消耗随便你消耗,我反正是对面的人,输了对于我没什么关系。
宁完我、阿敏等人应当看出来都不说,很明显皇太极对于这事是很明确的,跟萧钰比消耗。
信誓旦旦造成了没人敢说,你莽古尔泰本就不让他喜欢,跑去说更不让人家喜欢,还不如等几天时间,等他认为这事不成了,又没谁给他台阶下的时候,莽古尔泰在去,到时候还能得一个好影响。
“高啊,范大人,跟了你,我都感觉到我的智商是在直接上涨啊。”莽古尔泰裂开嘴笑眯眯的拉扯着范文臣看着已经竖起来的大帐;“走走走,去我哪里喝酒去。”
皇太极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和明军拼消耗,自己十五万人,对方二十五万人,人数上他要比自己多。
就这一点,萧钰就跟自己比不起。
阿巴泰说的火枪兵太神了,神的让他完全是不相信真是这么离开。
他之所以不往前推进,就是想利用和萧钰比消耗,迫使萧钰扛不住,从那个地方出来。
他不相信火枪兵,但是,那地方也不利益自己展开进攻。
已经是五天了,除了双方的巡逻兵力进行过短暂交手外,双方超过千人以上的战斗是一场都没有打。
“明军是什么情况?”今个吃了早饭,皇太极问了下当前负责明军探查负责人的齐尔哈郎。
齐尔哈郎从他位置上起身走出;“大汗,萧钰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少量的巡逻兵力在对我军进行试探。”
啪……
听说今天依旧没有动静,皇太极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起身双手叉腰;“他娘的,我就不相信, 他萧钰有多少物资。”
多少物资不知道。
但是自己这边,肯定没有对方多。
只是,谁又敢说这事呢。
不懂事啊?
皇太极怒目圆睁的看向了下面的一群将领。
自己还要如何提点呢。
总的起来一个人跟自己分析一下当前的情况吧。
这两天,他考虑一下,跟明军比消耗还真就比不过,人家准备了两年多, 自己一点都没有准备,物资都是紧急从后面运输过来的。
没法比的情况下,自己只能是对他展开决战展开进攻。
可问题是,拖是自己当时提出来的。自己现在总不能又一次反悔吧,自己若是反悔了,那还有什么威严。
真是的。
今个范文臣和莽古尔泰也在,他可是看了很久, 皇太极虽然砸了茶杯,但砸的却是那最不值钱的那个,这说明,他这么做,也是故意的。
他将目光看向了从前锋回来一同商议军情的莽古尔泰给他了一个你可以说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