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将军们走了之后,正好高田回来了,高田被朱慈烺派出去,就是去探听消息了。
其他人或许指使不动那些西厂的人,高田是西厂的厂公,而且现如今太子殿下又进了南京,周围来投奔的人多了去了,得把这些力量全部整合起来,早晚都有用。
高田打探的第一个对象就是郑芝龙,此人在现代社会也算有所名气,但如果跟他的儿子郑成功比起来,那就有所差距了。
郑芝龙是福建水师提督,掌握着大明朝的大量水师。
在明朝末年的时候,大清已经把其他的反抗势力剿灭干净了,但郑家的人一直坚持在抗清的路上。
后来郑芝龙被大清诱降,他的儿子郑森继续坚持着,到了康熙年间才算是了结。
现如今的郑之龙实力雄厚,进入南京之后,朱慈烺就把第一个对象对准了他,这家伙以后是要投降满清的,所以该注意的就得注意。
“那郑芝龙意欲何为?”
朱慈烺看到了高田,并没有让高田行礼,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些繁琐的礼仪上。
“回太子殿下的话,见到郑芝龙之后,把圣旨都交给了他,他当场表态,在福建水师安定之后,立刻进京。”
听到这个反应之后,朱慈烺觉得还算中规中矩。
之所以第一个就去打探郑芝龙,那也跟朱慈烺以后的动作有关系。
朱慈烺绝不可能只局限于华夏大陆,肯定会向海外推进的,那个时候懂得大海的人就非常的需要了。
郑芝龙的船队曾经到过南洋,也曾经到过高丽和扶桑,算是大明朝现在少有能够远航的人。
“可曾见过福建水师?”
此去福建,朱慈烺也给高田下达了旨意,看看郑智龙的态度,同时也得看看福建水师的实力,是不是跟自己二十一世纪了解的一样。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郑芝龙还算老实,跟咱家见过面之后,马上就带着大家去参观了福建水师,沿海处处都是水师战船,他手里有水军八万,步兵四万,原来的时候听命于马士英,现在已经都被郑志龙给收服了。”
听了这个话之后,朱慈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郑芝龙到底是怎么想的朱慈烺还是有点摸不清楚的。
现在没有到南京来,应该就是还在观望,但至少有一个不错的态度了。
福建水师如果组织起来,那也应该是周围最强的水师了,再加上一定的改装,锤爆各国敌人完全没问题。
朱慈烺走到了沙盘前面,这是几个太监费了几天才弄完的,以前不明白这东西是什么,朱慈烺给他们解释了一下,这才知道这就是咱们整个大明朝。
在这个沙盘上,朱慈烺也是皱起了眉头,表面上看自己掌控的江南,但实际控制区域并不是很大,也就是江北四镇加上南京周围。
如果再想扩大一点的话,那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周围所有的官员都在观望,朱慈烺要是能够打赢满清,这些人立马就是一片大明忠臣,如果要是打不赢的话,马上就望风而逃了,这就是人性。
什么叫做内忧外患?现在就是内忧外患。
“太子殿下,云南的黔国公府也有了回信了,老罗临走的时候,给黔国公那边写了封信,现在黔国公那边回信了,除了要亲自来朝贺之外,还派人先行送来了五十万两银子。”
听到这个话之后,朱慈烺当真是喜形于色,黔国公,在整个大明朝当中都是一个例外。
他们虽然受封于朝廷,但是在某种情况下也是独立于朝廷,帮助大明朝镇守西南,算是忠心耿耿。
但现如今这个情况,一直都没有什么表示,朱慈烺的内心也很担心,现在终于算是放下心来了。
五十万两银子放在江南,这可真是不算什么,但放在西南地区,这可就不是一个小数了。
黔国公觉得朱慈烺新朝刚立,手里肯定没有多少钱,所以就先让人把银子送过来,安排一下西南的事情,马上就要进京朝贺。
现任黔国公是沐天波,朱慈烺的脑子里立刻有了这个家伙的资料,那可是当之无愧的功臣。
如果没有朱慈烺的话,弘光政权就会继续坚持下去,被满清一路追着向南,最终逃到了云南那里。
黔国公带着自己手下所有的人马,和朱由崧跑到了缅甸。
最终被缅甸所害,也算是全了自己的忠义。
“你们那里有没有调查过,黔国公府的实力如何?”
对于黔国公府的实力,大明朝很少有记载,只是说世代镇守西南,能够把西南番邦和那些土司们压住,可想而知实力也不错。
“回太子殿下的话,黔国公府的直属军队,大约有六七万人左右,但黔国公世代镇守云南,周围还有随之而战的土司军队,如果要是集结起来的话,应当能有十三万人左右,但这些军队是不能动的……”
高田没有继续说下去,唯恐惹怒了朱慈烺。
很快朱慈烺就明白了,大明朝的西南番邦没有动静,都跟这支军队有关系。
黔国公一个人办不了多大的事儿,再加上这支军队的话,西南的土司也好,外国的番邦也好,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支军队就好像是柱石一样,必须要驻扎在云南。
“战力如何呢?”
朱慈烺并没有想着调动出来,只是想要看看全国的具体情况。
他也知道这一部分军队不能够调动,一旦要是有所流动的话,恐怕西南边陲不稳定。
“根据老奴所知,西南各地的土司们并不安稳,所以这支军队一直处于交战当中,但他们的武器装备并不怎么好,全靠士兵们的凶悍,这才能够维持朝廷西南的安全。”
听了高田的话之后,朱慈烺的心里基本上也就明白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拿出五十万两银子,这的确是不错了,当然黔国公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也曾经向朱由崧上过奏折,害怕太子殿下治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