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能天使……”枫彬语强忍着怒火,压低了声音,“你规定的什么鬼路线……”
“嘛嘛~出其不意嘛,你说是不是,阿米娅。”
阿米娅:“……”
“天台……”我一字一句地说着,“你是认真的吗?从天台转移?”
“bingo!”这屑天使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是不是很完美?即安全又方便,敌人可没那个能耐,除非他们会飞……”
“哗哗!”(蒸汽喷射声)
“抓住她!”
“额……枫sir,我想,我这边……”
“自求多福,通话结束。”我毅然决然地摁下手机上的红色挂机按键,心想,几个整合运动的杂兵,可奈何不了那位来自拉特兰的超级马大哈。
我甚至在幻想,在近卫局打扫战场,火化敌人尸体的时候,会不会熔炼出重达一吨的钢铁碎片,毕竟,微型冲锋枪的弹头可不好受。
啊,对了,是不是忘了告诉能天使和德克萨斯,敌人有简易喷气背包这件事……
“狐狸……”偏过头,看向手持铝热剑,正在焊死房门的黑钢干员,“完事儿了吗?”
“是芙兰卡哦,枫~警~官。”
有一说一,这沃尔珀的嗓音尖锐柔美,就好似她白如柳絮的皮肤一样,略显轻狂与浮躁,正常来说,这类女性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激发出异性体内,那埋藏在脑海深处,饥渴难耐的荷尔蒙。
只不过,我会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感到相当肉麻。
“好了停下吧,芙兰卡小姐。”
“诶?”银色的铝热剑不再闪耀,剑头的火光霎时熄灭,没了刺眼的闪光,我终于看清楚了,芙兰卡脸上的问号。
“往右靠。”
说完,卫道士拿起了枪,对准了面前,那只一脸懵逼的狐狸。
“嘭嘭!”
子弹穿过她橘色的秀发,擦过她无比惊讶的脸庞,在那些宛若屏障的发丝上开出一个洞口。
那个身背喷气背包,好不容易才登上窗户的面罩男肯定意想不到,等待他的将是一颗正中眉心的子弹。
“唔!”
一团血污喷洒而出,面罩男的身体也被强大的动能带离楼体,重重地摔了下去。
“有!有狙击手!小心!”
楼下的空降兵惊慌失措地叫嚣着。
“……”芙兰卡默不作声,她以为刚刚那颗子弹是朝自己来的,“你……”
“不用谢。”在她大放厥词之前,我得赶快堵住这只狐狸的嘴巴,“用不着把门焊死了,这没用。”
“嘭!”
又是一枪,就跟在学校靶场的训练一样,只不过,以前,那些来回盘旋的目标飞碟,现在却变成了前仆后继的整合运动。
那人嚎叫着跌入深渊,余音缭绕,哀转久绝。
“嘭!嘭嘭!嘭!”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乌萨斯的人海战术。
卡西米尔骑兵的护城河下,池水早被血液染成了红色,乌萨斯军人的尸体则筑成了一堵掩体,活着的士兵就躲在这道“人墙”之后,等待着司号手吹响冲锋的号角。
一次,两次……
守城部队的枪械和弩箭收割着年轻士兵的生命。
征战骑士们摆好阵型,用银光闪闪的长矛阵迎接登楼而上的灰熊。
当然,乌萨斯军队的炮火也一直没有停歇过,肉眼所见的地方,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厮杀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卡西米尔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城池固若金汤,坚不可摧?
可这些人并没有想到,机枪的枪管会因为高温而着火,锐利的兵器也会被人肉磨平。
子弹和弓箭打光了,他们就用石头砸,用热油烫那些攀爬云梯的敌人,直到最后,剑刃变钝,刺刀变弯,制高点上,支离破碎的军旗被一脚踹下楼去,一面画有双头秃鹰的乌萨斯国旗赫然挺立。
冲锋不会停止,尸体会像乌萨斯方块一样,消灭了又出现,出现了又消失。
直到他们攻击的那座城市,从地图上被永久抹去为止。
这些都是我在维卡边境线上,执行驻守任务时的亲眼所见。
可真是不简单,一边要提防住虎视眈眈的维多利亚议会,一边又要抵御狼吞虎咽的乌萨斯皇帝,还有东南边坐山观虎斗的莱塔尼亚高塔,很难想象,在没有签署不平等条约的前提之下,卡西米尔是怎么独当一面的。
“嘭嘭嘭!”
又一个整合运动的空降兵身中数枪,在高空中失去平衡,惨叫着摔在地面上,向楼下望去,零零散散的尸体点缀着杂乱不堪的街道。
“clear.”那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呜喔,真惨……”芙兰卡还是那副半信半疑的表情,灰色的眼眸里,映射着楼下这道尸横遍野的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