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少喝点,哼,小姐在的时候也这么跟我说,难得她不在,免得挨她的折腾,哈哈……”黑罕见地笑了起来,只不过那其中包含着甚多的苦涩与自嘲。
“抱歉,老师……”
“道歉干什么?”
“我以前……很叛逆……”我闷口酒,摆了摆手,“哈,说实话我很仇视你,包括平时训练,也包括戴尔莉娅那件事。我……现在才明白你那时候的煞费苦心。我太自私,太自我,不是吗?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要是你那个时候能明白这些,我挨的那顿打,就太值了,只可惜……”
“……”
“算了,不谈这些。”黑脸面潮红,看了看舞池里,光灯下,阳光灿烂的空,又看看吧台中,嘻嘻哈哈的能天使还有不苟言笑的德克萨斯。
“这些,都是你的朋友?”
“差不多吧,哈哈,众所周知,企鹅物流是一家不务正业的武装押运公司。”我笑了笑,又想起这些家伙干的“蠢事”:能天使在环城高速上对着示意停车的警员击掌,随后驻守警员便与德克萨斯在大马路上上演了一场龙门版《速度与激情》;空在贫民窟广场上私自开演唱会被举报噪音扰民,太多了,那些让人捧腹大笑的事情。
“艳福不浅啊,枫彬语……”
“?啊?”
“啊什么啊,回去好好劝劝你们局里那条疯龙,表面上不会说什么,实际上现在醋坛子都打倒了。”
“?不……不是老师,我和陈真的就只是……只是男女闺蜜而已。”
“男女之间存在闺蜜这种关系吗?”黑的那双金色眸子挑逗着,似乎是在说,“我,无所不知;你,和你的情商,让我觉得可笑。”
“………”我苦笑着,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有想法,就趁早,何况,她对你也有意思呢。”
“有意思?老师,我们这是警局,而且,陈似乎,并没有谈情说爱的意思。”我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跟黑虚虚晃晃没有一点用处,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坦白。
“你说的没意思,是指这个吗?”黑取下手环,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那块咬痕,没想到,十年过去了,那道原本血肉模糊的咬印依旧触目惊心。
这是那次打斗留下的,陈和黑的那一场。
“我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打架会像一条疯狗一样。”
“………”
过去
1085年12月22日杀人两月后
1085年12月15日
亲爱的“枫”先生:
很抱歉现在才将这封信件寄出,距上一次您的来访足足过了一个月,很感谢,真的很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光临寒舍,在您与女皇大人的资助下,我们总算能够吃饱穿暖,不用担心即将到来的寒冬,您一定不会相信吧,我的弟弟,彼列,他不再因为饥饿而大哭大闹,他现在会说“妈妈”了(有些模糊且有擦痕的浸湿,我想那应该是她的眼泪),抱歉,我有些失礼,又想起母亲的在天之灵,不过请不用担心我们,祝愿您能在期末获得一个心满意足的成绩。
最后,非常感谢您的付出与仁慈,我亲爱的义人。
爱您的
戴尔莉娅
折上信封,我似笑非笑着。心情就如这冬日的暖阳。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我原以为回到学校,等待我的,将是学校“关于殴打教师的处罚通知”。
可没想到,黑什么都没有做,还是那副狠恶的冷脸,还是折磨连连的训练,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还是会做噩梦,还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但不至于日日夜夜都是如此,慢慢地,我的生活正在走上正轨:傍晚与陈操场跑圈,又和她与风笛一起相聚凌晨四点,虽然后者让我苦不堪言,但用**上的折磨来换取精神上的片刻解脱,何乐不为呢?
月假时,我去过戴尔莉娅她们那里,为她们装补房屋,为彼列换洗尿布,然后便享受贫民窟女孩拿手的黑麦面包,她管那叫诺维森林,得了吧。但那是她们家为数不多,可以下咽的食物了。
总之,我们越来越像一家人了,虽然说上去有点奇怪,不过切身体会一下,这话不假。
这一混,混到了圣诞节,黑接着锡兰小姐回了老家,亨德里克斯呢,那个缺心眼的家伙一听到放假二字,兴奋了一宿没合眼,第二天一早便收好行李,去往迎接妹妹的路上。
我?我和陈肯定没法回家的啊。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我们现在,在风笛的拖拉机上。
陈坐副驾,我坐车箱。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在外面忙了一天所以更的有些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