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koko奶茶店
“这么巧?”我对着一旁的亨德里克斯挤眉弄眼着。
“老实说,我真的不怎么想去那儿……”
杯中的色素液体碧波荡漾,宛如这方寸之地中的少年少女,“奇装异服”,颇具特色。
两位女士坐在我们对面,不得不说,闲暇之际,陈还是很会打扮自己,白色里衣夹杂着薄厚适度的春装,看上去朴实无华,却又将自己的身形展现的淋漓尽致,就连经过的路人也会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可相比之下,风笛就显得有些……
她不大擅长穿着打扮,这倒是不假。
“你家里人安排的吧,挺不负责任的,据说他们的行动队,队员任职期不超过三年,因为伤亡率太高了。”
“呵,那咋办嘛,家里子女那么多,又不缺我一个……”
“……”我有些语塞,竟是因为亨德里克斯的*视死如归*,“他们有给你代号吗?”
“噢,当然。”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歪比歪比。”
“?”
“?”
“?”
这一加密通话弄的我们三人一头雾水。
“你呢?老陈。”
“第五科。”她言简意赅,吮吸着吸管里的橙汁,“还记得不,橘猫管的部门。”
说的这儿,我不禁巨华一紧,虎躯一震,那形如诗怀雅的翠绿眼眸又浮现在眼前,要知道在因陀罗的那件事里,那只橘猫差点想宰了我。
“……唔哦,待我向瑟蕾特莉斯(橘猫的名字)长官问好,顺便跟她道个歉,说,我很抱歉,没法拜访她老人家。”
“呵,欠扁。”她嘴角上扬,注视着柜台,眼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我明白,她又陷进去了,估计是看见了什么场景勾起了儿时的回忆。
是那对父女吗,那男人怀里的女孩儿,她哈哈大笑着,手指则呆呆地指向展览牌上五颜六色的奶茶,不一会儿,她轻吻起一旁的父亲,那大人也露出慈祥且满足的微笑。
你也想要那样无忧无虑的童年吗,还是说,你只是在想日夜牵挂的塔姐姐呢。
“哈啊?你们都去了这些地方呀……”风笛揉了揉头发,一脸无奈的模样。
“对啊,你呢?”我这时才发觉到被我们遗忘的瓦伊凡小姐。
“维多利亚第二集团军呀……”
“小声点,老姐,生怕别人听不见?”
“对对对,要像我这样跟别人交流,*歪比歪比*,*歪比巴波*。”
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在仓库里,目睹我制造了那么血腥的场面,老亨肯定有几天会变得心神恍惚,但除了那天晚上他在噩梦里的胡言乱语,这几天,他格外的平静,和往常不分上下。
“其实,挺好的,第二集团军的话……”我用勺子搅了搅杯里的黑咖,任醇厚的香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那味道,夹杂着甜美的场景,打情骂俏,欢声笑语。它们曾占据着我的世界,可如今,物是人非,肢解,爆炸,处决,犹如杯中回味无穷的漩涡,将美好撕成碎片。
不错,这很上流。
and i knobr />
我知道
i may end up failing too!
也许我终将失败
but i knobr />
但我明白
u re just like me
你过去也像我一样
th someone disappointed in u!
让某个人大失所望。
……
音响里,那昂扬激怒的曲子到达了**,饱含着愤怒,无奈,自责,悔过,点缀着些许理解,即使主唱的声音嘶哑浑厚,那刻骨铭心的歌词也能被听的一清二楚。
卫道士从来不会去厌恶世俗,他只会怀疑自己的所遇所处,他真的善良吗?他真的在寻求救赎?不,他只是害怕,他害怕亡者索魂,他害怕深爱的她有朝一日也会如潺潺流水,一去不回。他杀了仇人,那只是他外强中干。他没变过,他还是那个挨了欺负只会大哭的孬种。
傍晚返校途中
这座城市,这些街区,仿佛由琉璃构组。
橙黄的路灯,白闪的灯火,复古的大理石建筑被他们粉饰得金碧辉煌,在路的中央,那里有一座高大的石像,那是谁,不记得了,富可敌国的大能?视死如归的英雄?心怀鬼胎的棋手?义薄云天的游勇?
红色醒目的双层巴士缓缓驶过,那里车水马龙,人头簇拥,商业街,就是这样的繁荣兴旺。
我们,行走在这浩如烟海的人群里,显得异常平静,环视四周,这里真的好吵,那芸芸众生,也许,才是我们应该变成的样子。
亨德里克斯和风笛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他们远远落在我和陈的身后,看着我两并肩而走,嘴里还不断窃窃私语着什么。
我看向她,无以言喻的侧颜,还有那对深蓝色的马尾,炯炯有神的红瞳没了阅兵时的神采,她好像在想着什么。
她不会聊天,即使是在朋友面前,她也还是那么高冷。
“你……会回龙门吗?”
好吧,我收回刚刚那句话,这家伙居然率先开口了。
“嗯?突然,问这个干嘛?”
“呵,没,就一时兴起,想问问。”
“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儿?”我微笑着,从她那不大明显的笑意里,我知道,她得到了答案。
那是在来维多利亚的邮轮上,我们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趴在坚硬黝黑的栏杆上,油漆未干,而我们,却只想着遥遥无期的约定。
“和阿姨,说了什么?”我看向她,清新的海风吹拂着她披肩的短发,她看向龙门,眼里,有着高楼大厦的倒影。
“我和母亲说了,我,会带她回来。”
我们,会带她回来。
那时,吾主,你会赦免于我吗?赦免我曾经犯下的过错。
“哼哼……”她笑了,在阑珊灯火里,犹如纯白的蒲公英,纷纷扬扬,洁白无瑕。
“要……分开了……”
我不知道那时的自己,哪来的勇气,精虫上脑?饥渴难耐?虽然,呐,其实也没这么夸张。
我只是牵了牵她,更何况,还有没成功。
缓缓,伸出手,慢慢,碰上她洁白柔滑的手背,她感觉得到,心里不大舒服,左手触电似的弹开,但当我第二次碰上她时,她没了反抗。
这下,不大舒服的,反而变成了我,有道无形的墙,格在我们中央。
世界沉默了
我们不再说话,只是像以前一样,在命运的小路里亦步亦趋,步入漫漫长夜,看着曾经引以为豪的信念,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