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这些悔过的话,你不该对着我讲,你得对巴别塔的人说,要原谅你的人不是我。”我义正言辞道,“无论如何,你背叛了他们。”
“你完全弄错了我的意思,卫道士。”
“我承认,我愧对他们,不过好在,我有自知之明,殿下被刺杀后,我和我的人,诛杀了斩首行动的所有参与者,只要是我们能查的到的。”
“有用吗?”我苦笑道,“如果道歉有用,要我们干嘛?”
“那你呢。”钱叡霖话锋一转,“在戴尔莉娅那起事上,你能做的比我更好?”
“我奉劝你,闭上你的狗嘴。”我几乎是低吼着说道。
“知道为什么要叫你卫道士吗?那可不是一个称呼这么简单。”
“当然!”我大叫着,“我们保卫的是什么?你们想让我保卫的是什么?我知道,是这人间的世态炎凉!”
“我是干什么的,负责不让任何人越界,普通人也好,感染者也罢!任他们自生自灭,每个人都会如此,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少管闲事,我要去监督和保卫的,不过如此。”
“哦吼,你把自己描述的和上帝一样。”
“上帝有怜悯之心,枫彬语有怜悯之心……”卫道士笑了又笑。
“我没有。”
那股名为仇恨的火焰再度燃起,咆哮着,嘶吼着,要将世界焚烧殆尽。
我恨他们,那些在街头巷尾欺凌勒索我的混混,我恨他们的拳打脚踢。
我讨厌她,那个在训练场上百般折磨我的教官,我讨厌她阴魂不散的身影。
我恨她们,陈晖洁,戴尔莉娅,因为你们引我走上此路,我本该竭尽全力去爱戴,可现在,我却对你们爱恨交加。
“哐当!”手中的酒瓶不经意间变成了碎渣,就连眼里也像是进了沙子一样,但我只是看着钱,在他深邃苍茫的眼中,有过我曾经的面孔。
“你很厌恶黑。”他一眼看穿了我。
“再仔细想想,你真的讨厌她吗?”
“认真地回答我,你,讨厌她们吗?”
“……”
“……”
“……”
是我太感性了吗?
是我太记仇了吗?
是我太自私了吗?
又是幻觉。
眼伤,隐隐作痛。
她拿着眼药,一点一滴,挤入我眼里,依附在她身边,睁眼看她,那双因屠戮而麻木的金色眼眸里,竟有了几份慈祥与温柔。
黑,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师,可我不配做你的学生。
“唔!”回过神来,钱已站在我的身后,他拍了拍我的肩头。
“你错了,好好再想想……卫道士,究竟想保护的,是什么?”
说完,他便头也不会的走出了仓库,只留我一人在风里来回“摆动”。
“好好干,别让黑失望……”
他走了……
我转过头,却发觉,他坐的那把椅子上,多少军人梦寐以求的贝雷帽被端正地放置在礼服的上方,名牌,套在乌亮的匕首上,袖章处,刻出生着羽翼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欢迎加入特勤团,卫道士。”
现在
龙门近卫局招待所 312房内
“啊?陈陈,你晚上还要加班的呀。”
“不然呢?你以为你的食宿是免费的?”
陈坐在风笛的床上,无奈地看了看抱住自己不放的闺蜜。
“额……我是不是该出去一下。”
我对着陈挤眉弄眼,半开玩笑,不是我夸大其词,如果不是我在这儿的话,房门一关,这两人就极有可能在里面干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看看现在的风笛,跪在床上,双手从背后搂住陈的脖子,一副痴女的模样,像是想把身前这人吃干抹净一样。
只是关系好罢了,否则陈也不会这么惯着她。
“哦?你想上哪儿去?”死亡凝视,不请自来。
“逛窑子,一起不?”
“……”
********(由于场面实在太过血腥,此处已做特殊处理。)
一小时后
“嘶……疼,老姐,用得着吗?”
“最近打的少了,皮痒是吧。”走在近卫局的过道上,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中的文件。
有苦说不出,感觉身体被掏空。
“风笛选择了哪儿?黑钢国际?还是猎头集团?”
“都不是。”
“啥?”我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老姐,她知道你为了争取这两个公司的名额废了多少口舌吗?黑钢经费短缺,招收名额少之又少,猎头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就算这样,这两家也是全泰拉雇佣兵公司的天花板啊。”
“你以为我没劝过她?”陈理了理头发,“我还劝她,如果不想去,就待在近卫局好了,大家互相有个照应,可是,她说,她想换个活法。”
“哈……”有些惊讶,就连平常大大咧咧的怪力女,也会想起这么有深度的话题,“她选择了哪儿?”
“罗德岛。”
“啥?驴的岛(bu shi)?”
“……”
“嗷!疼疼!”
只见陈一手拉过我的猫朵,当机立断就是一顿“河东狮吼”。
“罗德岛!!罗德岛制药公司!!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放手啊老姐,办公室里有人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