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不会吧?还真是为了陈晖洁?”
亨德里克斯表面上惊叹不已,实际上那只是虚晃一枪,很多事情,他早已知晓。
“你装你x呢?”我没好气道。
“哈哈,果然,只有聊起她的时候你才会聪明一点。听我一句兄弟。”他拍了拍我的肩,“有意思就趁早,别等到为时已晚了,才后悔莫及。”
“我知道了,情圣~”
“情圣的建议可不是免费的。你这又是升官又是发财的,弄的我心里直痒痒啊。”
“行行行,求您安静点,下周的烟钱,我请?嗯哼?”
他开怀大笑,笑声直耸云霄。
我面露喜色,思绪微微荡漾。
这就是他呢,总能潜移默化地转移话题,前一秒还在聊那么沉重的事情,后一秒,便落入红尘,风流倜傥。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陈了,临走前的那句“书信联系”也变成了一番空话,为啥?她所在的军情五科是什么地方?就与这特勤团一样,与世隔绝,进去的人都好似人间蒸发一般,了无音讯。
她受了很多苦,在那种间谍部门当中,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如她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一样。
还记得是她担任龙门近卫局督查那一年,去哥伦比亚的海滩度假时发现的。方才还在心里咆哮着,“啊!老陈泳装我可以!”下一分钟就看见了这不忍直视的一幕。
问她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只说,“小伤,出任务时,为军情处某个不争气的队友挡了一刀。”
她永远都是这么直言不讳,像自己的泳装一样,不会去刻意遮住难看的旧伤。
“别等到为时已晚了,才后悔莫及。”
可惜呢,我一直都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现在
龙门贫民窟
某栋废弃高楼天台处
6:00pm
气喘吁吁地爬上高楼,我知道,我要见的人就在上头。
你永远不知道龙门的天气会如何变化,时而狂风大作,时而阳光明媚,时而又雨雪霏霏。
入秋的龙门,闷热却又潮湿,乌云锁住城市的上空,密不透风。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拔出枪,走到她的身后,抵住她的腰部。
热浪之下,如长蛇般的秀发合着白色的长衣,阵阵飘扬。
她向后瞟了瞟,头上尖锐乌黑的犄角闪着油亮的光。
那女子笑了笑。
“挺利索的。”
我顺势摸掉她怀间的手枪,卸下弹夹
现在,我要用枪抵住她的脑袋。
“东西呢?”
她依旧笑面以对。
“我要的你都未必带的来。”
那人又顿了顿,总算进入主题了
“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好,跟法官肛(讲),看他让不让你做好人。”
我险些没有忍住,差点笑了出来。
“那就是要我死。”
终于结尾了。
“对不起,我(系)是警察。”
“……”
“……”
“……”
“……”
收起枪,笑了笑。
“记性不错,这么长的暗号你居然记住了。”
“呵,记得下次不要在整这种无聊的电影台词了,龙门又不是拉特兰。”
“有什么事吗?only-1。”
我站在她的身旁,看着曾经的顶头上司。
对,曾经那位待我如手足的姐姐,三年前,她就再也不属于近卫局了。
“陈没有来?”
“你信不过我吗?姐?”
“那到不是,罢了,至少是你。”
“说正事吧。”我微笑道,“你一来,准没有好事发生。”
“你们都知道了吧……”
“魏长官已经给特别督查组的各位下达了行动命令,龙门的临时指挥中心也已经被组建起来,同时,外来的感染者事件应对专家也在马不停蹄地赶向龙门,现在,我只希望塔露拉悬崖勒马,免得生灵涂炭,尸横遍野。”
“你错了……”
“only-1……”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一袭白衣的她。
“她接手了一整支萨卡兹雇佣兵,算上她的旧部,还有渗入龙门的部队,这已经是一支颇有建制的感染者大军。”
“没用的……”我断章取义道,“这里只会成为一台绞肉机器……”
“听我说完。”
“……”
“这些都不是影响战局的主要因素,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她了,她更像他,身上,有着两个人的*影子*。”
“不可能!”我瞪大了双眼,不由得失声呐喊,说实话,我被吓到了,险些炸了毛,“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被塔露拉亲手杀死的!我亲眼所见!”
“安静点,枫……”那只银环蛇轻声细语着,“我知道,你在特勤团的经历不是那么愉快。”
“呼……呼,抱歉九姐……不需要担心,没人会发现这里。”我屏住呼吸,昔时的惨象尽收眼底,“我无法原谅那个混蛋在维多利亚干的事情,可他真的……”
“这就是我回来的原因……”平常运筹帷幄的她,语意中也多了几分忧愁与哀伤,“你必须告诉魏彦吾,整合运动的领袖不再是他想象的那样,龙门随时有可能会被将死,这绝非危言耸听。”
“……”
她偏过头来看我……
她的眼睛……是因为矿石病的缘故吗。
对不起,九。
对不起,晖洁。
你们不应该为了一个罪孽深重的人,牺牲到这个地步……
呼,赶上了,手术推迟了一个月,考试也没了,可以安心更新了∠(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