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愣了一下,往边上走了一步,一眼就看到满脸冷漠嘲讽的景仁。
他面前不远处,正是易家父子。
易学文一听到景仁说这话,立马火冒三丈:“景仁,你他妈还有脸说这话,要不是你没把女儿看好,让那种小贱.人出来祸害人,我能得这病!”
景仁大抵没想到,易学文这个畜生,害死了他的女儿,现在还敢骂她!
虽然警方没有查到证据,可是,景仁就是笃定了,是易学文害死景可可的,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恨可可了!
景仁想都没想,直接冲上去,就跟易学文扭打起来。
白锦瑟倒是没想到,他们三个能在这里撞上。
她无意看这几个人狗咬狗,直接拉着墨肆年就走。
酒店门口那边,吵闹声还在继续,白锦瑟的脚步停都没停,快步的向着车子走去。
上了车,白锦瑟才松了口气。
墨肆年发动车子,看了她一眼:“心里不舒服?”
白锦瑟抿唇,扭头看他:“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心里能舒服?”
墨肆年眸子闪了闪:“就算是没有蓝七七,楚修辞和沈町然也长不了!”
白锦瑟听到这话,沉默了一声,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的也是!”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玛丽苏的情节,杀父杀母之仇,最终还能幸福在一起的。
毕竟,沈町然和楚修辞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就算是上辈的恩怨,不该延续到后辈身上。
可是,楚修辞谋划多年,让沈町然家破人亡,沈町然父母当着她的面出事儿,沈町然怎么可能迈得过这个坎!
墨肆年看白锦瑟闷闷的,忍不住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他们的事情,跟我们没多大关系,你别难受了!”
白锦瑟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好好开车吧,我没事,就是感慨一下!”
心疼是有的,可是,因为之前楚修辞干的那些疯事儿,白锦瑟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介怀的!
因为晚宴结束的早,白锦瑟和墨肆年回到家的时候,时间也不算太晚。
两个人去看了看孩子,刚从婴儿房出来,墨肆年的手机就响了。
白锦瑟一愣:“谁的电话?”
墨肆年看着来电显示,微微蹙眉:“傅宴辰!”
白锦瑟有些诧异:“傅警官打电话给你干什么,之前的案子不是结束了吗?”
墨肆年眸子沉了沉:“先听听他怎么说!”
墨肆年说着,接通电话。
傅宴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墨总,有点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墨肆年声音淡淡的:“嗯,你说!”
傅宴辰问:“之前景可可的案子,你知道吧!”
墨肆年拉着白锦瑟,在沙发上坐下来,微微挑眉:“她的案子怎么了?”
傅宴辰沉声道:“就在刚才,北林路这边,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有一对父子当场死亡,而他们家的小儿子说,这件事情跟景可可的父亲,景仁脱不开关系,我想……墨总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墨肆年瞳孔微微一缩:“你是说,易学文和他父亲?”
傅宴辰点点头:“是,易学文和他父亲当场死亡,他弟弟易文哲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他直言不讳,这件事跟景仁脱不了关系,因为之前,景可可将艾滋传染给易学文,易学文对她仇恨不已,所以,景可可出事儿之后,她的父亲景仁一直觉得,是他哥哥害死了景可可,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确定罪名,所以……景仁选择了亲自动手,说起来,这件事情跟你们家也有点关系,当时,景可可回国后,就住在你们家,是吗?”
墨肆年的眸子有些冷:“易家和景家的事情,我不关心,也不至于景可可的事儿,我只能告诉你,当时,她的确住在我家,但是,我是看在朋友的面上,后来,她从我家离开,后面的事情,我都不清楚,所以,你问我也没用!”
傅宴辰苦笑了一声:“本来,景可可的案子,就查不出个究竟,局里压力很大,现在,这件事情又反转,又死了两个人,把景仁也扯进来了,易学文更是一口咬定,这是仇杀!”
墨肆年语气淡淡的:“傅警官,如果是仇杀,那也要有仇啊!”
傅宴辰无奈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但是,易学文说,那是景仁臆想的,虽然他哥易学文恨景可可,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墨肆年眸子闪了闪:“傅警官,我不知道你打电话给我是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还是觉得,景可可的案子,或者易学文父子俩这次出事儿,跟我有关呢?”
傅宴辰沉默了片刻:“其实,景可可当初得病,又住在你们家,闹得不是挺严重的么!”
墨肆年声音冷下来:“如果有人故意想把这种病传染给你家的孩子,你能忍?”
傅宴辰沉声道:“墨总,你先别生气,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只不过,我们刚才调查监控的时候发现,在五一酒店门口,景仁和易学文父子发生了争执,而你和白小姐当时也在场,我们希望你们夫妻来做个协助调查,怎么样?”
墨肆年的态度有些冷漠:“我觉得不怎么样,傅警官,你应该知道的,我并不想跟你们打交道!”
傅宴辰无奈的笑了一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跟我打交道,就会跟一些不好的案子牵扯上,只不过,这次你们是真的得配合,如果景仁真的是仇杀的话,那他恨易家父子,会不会也恨你们一家,毕竟,当初景可可回国,最初是住在你们家的,景可可的病是一切悲剧的开始,万一易家父子的事情,真的是景仁做的,那他下一步的目标,又会是谁呢?你说呢,墨总!”
墨肆年的脸色冷的厉害,他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我待会跟锦瑟过来!”
傅宴辰笑了笑:“谢谢墨总配合!”
墨肆年冷哼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白锦瑟有些担忧:“易学文父子出事儿了?”
墨肆年看了一眼白锦瑟,伸手握着她的手,仿佛想给她一点力量,不希望她多想似的:“嗯,车祸,当场死亡!”
白锦瑟的表情有些难看:“是景仁做的吗?”
墨肆年微微摇头:“现在还不清楚,证据不够!”
白锦瑟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是景仁做的,他会的复仇名单里,会有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