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作为答谢，这是请你们的。”
木山春生那近乎淡漠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些微笑，她拿着三罐饮料放到桌上，坐在了御坂美琴和上条当麻对面。
“啊……麻烦你了。”x2
两人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又各自切了一声转过头去。
“你们两位原来就认识吗？”木山春生打开饮料的拉环，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刻意坐得分开的样子，不由得轻笑道。
“是这样……”
“才没有！”
两人又是微微一愣，对视了一眼，上条当麻郁闷地道：“喂，你不至于这样吧？我们也算是并肩战斗过了啊。”
“谁和你并肩战斗啊！”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御坂美琴不自觉地瞥了一眼他的右手：“你啊，虽然不知道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但那可是六名lv3以上的常盘台的学生。哈，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的能力特殊到可以一个人挡下那六个人吧？”
木山春生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少年和少女可能没有察觉，但她毕竟是大人了，这句话的其实透露出一个很微小的潜意识信息——这个少女认为自己是能挡下至少六名lv3的一击的，也就是说……
（lv5吗？常盘台的那位……是超电磁炮吧？）
在超能力科学中，不管什么领域的研究，lv5与lv5以下的能力者的差距，就像是量子力学与经典力学的差距一样。虽然本质上都是相同的，但表现形式上却每每颠覆着人们的常识。比如计算力——采用超能力科学量化“计算力”指标得到的数据，一名lv5的计算力几乎是一名lv4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以上。
但这在常识上是不可能的，因为那种程度的计算力如果全靠大脑支持的话，其生理反应绝对会呈现出与常人完全不一样的数据，比如头发、体温、血压和激素的异常。但迄今为止，还没发现哪个lv5的大脑生理现象是“非人类”的，除非——他们的计算力根本就不是靠“大脑”来支持的。
lv5是极为难得的“实验素材”，像木山春生这样边缘化的研究员，根本就没接触过lv5的研究数据，更何况是lv5本人了。
（不知道幻想御手网络能不能兼容lv5的计算力……）
这是木山春生在知道了御坂美琴的身份后，自然而然就会想到的东西。她清楚幻想御手的副作用，为了集齐自己需要的计算力，网络启动的时候可能会造成上万人的突然昏迷，这种动静实在太大了。
如果像御坂美琴这样的lv5愿意配合实验，利用幻想御手网络分享御坂美琴的计算力，只需要一个御坂美琴就能替代数千名无能力者的计算力，计划的隐蔽性将大大提升。而且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这么想着，木山春生的目光又落在了她旁边的那个少年身上。
“啊啊——你说得对，常盘台的王牌当然不需要‘拜托’我这种lv0啦——”上条当麻拉着长调说道，“我只是凑数而已，给你添了麻烦真是抱歉啊——”
“你那是什么语气啊！”御坂美琴脸色一赧，她咬了咬牙，“你肯来帮忙……也不算是添麻烦啦，但是……总该让大家知道你的能力吧！真是lv0的话，站在那么靠前的位置不是会让人担心吗？”
“哈——？”上条当麻一时间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这个向来倔强不肯轻易低头的哔哩哔哩国中妹，突然说出这种话，好像……
“所以你……是的能力？”上条当麻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我……我倒是无所谓啊。那天你和孟绘帝乡跑那么快，就是不想被警备员盘问吧？结果是我在警备队耗了一下午诶，作为回报，你还想用lv0这种说辞来搪塞吗？”御坂美琴期期艾艾地说着，最后又想起了在孟绘帝乡那诘问过一次的理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其实打听别人的能力，多少是有些不尊重的行为，就像考完试上赶着问别人成绩一样，那都属于个人**。如果不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很容易被人家讨厌的。
但御坂美琴实在有些好奇。虽然她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好奇心旺盛的样子，但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也会突然产生强烈的好奇心或者好胜心，执着于一件平时可能并不在意的小事。这都是没准儿的，大概属于青春期的少女捉摸不定的心态吧……
“我什么时候搪塞你们了啊……”上条当麻叹了口气，“lv0就是lv0啊，我倒是想多拿些奖学金……哪怕是lv1的程度也好啊！”
“哦？想要提升等级的话……最近听说好像在年轻人中很流行的……叫……幻想……幻想御手？之类的东西……没有试试看吗？”木山春生忽然露出那种，终于在年轻人的话题里找到了插话机会的表情，努力地回忆着那个“在年轻人中很流行”的名字。
“幻想御手？那个都市传说吗？”御坂美琴倒是听说过这东西，最近佐天泪子经常挂在嘴边的，说是可以凭空提升能力等级，而且网络上好像有很多人都用了。不过，说到底也只是属于都市传说类的东西……像御坂美琴啦白井黑子啦这样的常盘台的大小姐，倒也不能说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但作为学园都市的“现充”，确实不怎么关注，也不怎么相信都市传说这类东西。
“怎么可能嘛，那种作弊一样的东西，多半是不想努力的家伙发泄多余的精力幻想出来的吧。”脸上露出微微有些不忿的表情，御坂美琴是绝对有资格做出这种批评的，她自己就是从一个小小的lv1一路“努力奋斗”，靠着勤奋和毅力才成为lv5的。其中付出了多少辛酸汗水，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那种作弊一样的东西真的存在，lv5不都成了笑话？
上条当麻的脸色有些奇怪，他问道：“幻想御手……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啊……因为大多数时间都花费在研究上，所以偶尔想和时代接轨，我也会关注些年轻人的话题，当然是从网络上。从理论的角度上讲，这种东西也未必不是真的。”木山春生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随意地说道，“所谓能力开发，本来就是用各种技术手段刺激人体和大脑使能力得到进步。只要找对了方法，从lv0提升到lv4也不是不可能的。”
“哈？！”x2
木山春生顿了一下，目光有些探寻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们……还真是有默契呢。”
“谁跟这种家伙有默契啊！”御坂美琴先一步炸毛了，不过她已经愈加肯定这个上条少年在隐藏自己的能力。不然一个真正的lv0，听到有人说幻想御手这种东西真的可能存在，多少会有些忐忑兴奋吧？但旁边这个家伙完全没有一点儿这种情绪，反而……在皱眉？
“你说研究……所以你是学者吗？”上条当麻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嗯？我没说过吗？”木山春生一如既往地问出了毫无自觉的问题，“我是一级研究员，主攻大脑生理学和aim力场方向的研究……aim力场，你们知道的吧？”
“呃……”上条当麻噎了一下，他好像有点儿印象，似乎某个萝莉班主任经常叨叨类似的名词解释之类……但是那跟他这种lv0有什么关系？所以仅限于“知道”，就好像很多人都知道相对论，但百分之九十九都讲不出来相对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所以说……那个幻想御手就是通过影响aim力场让能力者升级？”御坂美琴惊了，而且她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佐证，那是她在夏绮中学那次约战结束以后，回去查询“乱杂开放”的有关资料时看到的。rspk综合征的一个显著症候，就是能力者会不定性地爆发出远超其能力等级的力量，因此造成预估之外的损失和灾害。
也就是说，抛开“健康正常”这一基本要求不谈，短时间大幅度提升能力等级的事实是存在的。反过来说，如果幻想御手真的能快速提升能力等级，那多半……对健康有所损害。
“只是猜测罢了，毕竟我没有见过那种东西的实体。”木山春生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可能是第十八学区那边开发的试验用道具，只在几个学校范围内尝试，所以平常见不到也很正常。”
“试验用……那种东西，不会对身体有害吗？”对于第十八学区，学舍之园的学生们普遍没什么好感。主要因素当然是学舍之园和第十八学区的竞争关系，无论是出于理念不合还是资源、地位和名声上的争斗，这种“歧视”从学舍之园的研究机构到老师到学生，都是普遍存在的。
“科学就是这种东西，只要代价可以接受，就认为是有利的。”木山春生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正巧看到一个圆滚滚的清洁机器人从旁边路过，打扫着乘凉伞区附近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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