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月等在丞相府不远处的茶馆,看到暮秋带着南宫家的轿子离开了丞相府。
她乐了,小秋这丫头办事倒是利落。
【9999号宿主,你不是要潜入丞相府,怎么不去?】
“当然是等合适的时机。”
她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磕着瓜子,视线一直盯着丞相府,期间不断有仆人往外抬麻袋,前前后后足有二十多个麻袋,装了马车。
阮洛月狠狠地咬碎了瓜子仁儿,跟病美人和离后,这丞相府的宅子是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了,实在是可惜!
坐了将近半个时辰,预计着阮清姝已经在阮家等得不耐烦了,方才起身进了丞相府。
人皮面具效果不错,谁都没识破她的身份, 顺利进了丞相府。
府里的下人纷纷躬身跟她问好。
阮洛月摸到了阮清姝与南宫瑾的卧房,潜了进去。
她记得那日阮清姝身上荷袋的样子,里面至少装了十多颗药丸,足够病美人吃半个月,她必须要拿到。
于是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
衣橱,柜子,书桌,甚至连床榻她都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
阮清姝会把药藏在哪儿?
她正冥思苦想,有脚步声靠近了,像只受惊的兔子,瞬间僵住了。
门就在她眼前被推开了。
南宫瑾望见房里的人也是一惊。
“姝儿,你不是回了阮家?”
他讶色,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莫不是阮家又欺负你了?”
南宫瑾见她不说话,关切地追问。
阮洛月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阮清姝的枕边人竟然没有发现端倪,她的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不爱去阮家,不要去了就是。反正你如今手握那恶女的弱点,迟早可以为母亲报仇。”
南宫瑾安抚,见她不说话,认定了她在阮家是受了气。
“也是,我一定会让阮洛月血债血偿。”
阮洛月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恨恨地攥紧了拳头。
南宫瑾儒雅地笑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将人揽进怀里。
“等珩王对药产生依赖性,以后唯命是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地设计那恶女。药是她给珩王服用地,一定会自责至死。”
他着实是佩服姝儿,不仅医术高超,更是聪明伶俐。
那药珩王不吃,会死;若是吃了,日后会受控于姝儿,这计谋秒极了。
“怎么不说话了?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会全力协助你。”
南宫瑾低头查看,姝儿莫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总是心不在焉得。
“没有,我还有点事要办,出去一趟。”
阮洛月蹙眉,推开了南宫瑾。
多亏她前世酷爱配音,模仿阮清姝说话的声音,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她心事大了,本以为偷到药,就可以解了燃眉之急,给她充足的时间去研制药的配方。
可不曾想到,阮清姝竟然如此地心机,让她进退两难了,偷药完全没有必要了。
“这两日不平静,我陪你。”
南宫瑾跟着,陪在她身边,姝儿这般魂不守舍,他怎么可能放她一人出去。
更何况丞相府最近似乎是被人盯上了。
“过两日玉瑶就回来了,日后要她陪着你解解闷。”
他知道她喜欢把心事都藏在心底,他毕竟是个男人,有些事情不好开口。
等妹妹回来,女孩子之间好说闺房私话。
阮洛月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敛着娥眉。
正朝着府外走,撞见了气势汹汹的萧清乾,张牙舞爪地就朝着她扑了过来,撩起袖子就要打人。
“阮清姝,昨晚是你打晕了本王吧!”
萧清乾怒气冲冲地质问,要不是南宫瑾挡着,他几乎都要抡她一拳。
阮洛月抬眸,笑得邪魅,她刚好心情不好,就有渣子送上门找虐,阮清姝敢设计她,她也送阮清姝一份大礼。
“是我又怎么样?许你偷看我洗澡,不许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阮洛月哼笑。
话音一出,萧清乾顿时有点萎缩,说话也不利落了,更是不敢看南宫瑾,小声地嘀咕,“本王那是走错了浴池。”
“三王爷越界了!”
南宫瑾盛怒难以,攥紧了拳头,冲着萧清乾挥了一拳。
他是个文官,才智过人,可却没有武力,那一拳对于萧清乾而言,无关痛痒。
萧清乾也顾不上找阮清姝算账了,毕竟他还有靠着南宫家重振旗鼓,只能赔笑,“瑾兄,你误会了,本王当真是走错了,匆匆跟少夫人道歉就走了,谁知道少夫人怀恨在心,昨日将本王打晕,挂在了城门上。瑾兄,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是丞相协助本王会帝都,与本王和丞相府都不是好事。昨晚的事,本王愿意既往不咎。”
萧清乾佯装大度,他跟丞相府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南宫瑾愠色,挥手又是一拳砸在了萧清乾脸上,直接用蛮力把人撞倒了,按在了地上。
“滚出丞相府,不准再靠近姝儿!”
他愤愤,难怪姝儿总是心不在焉地,瞒着什么心事不告诉他,一定是昨夜被这流氓占了便宜,心里难受得厉害。
“好好好,本王走就是。”
萧清乾顺从,反正现在已经撕破脸了,他垂涎小美人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也没办法待在丞相府,刚好去郊区的宅子里躲躲风头。
得到了确切的承诺,南宫瑾松了萧清乾,一回头姝儿已经不见了。
他匆忙起身,问了府里的下人,方才得知阮清姝出了府邸,匆匆忙忙地命人去找。
姝儿幼时在尼姑庵长大,性子寡淡,这种事情定然是羞涩难言,只能憋在心里。
南宫瑾正满帝都是搜罗阮清姝,阮清姝在阮家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二小姐,我家小姐真得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你再等等。”
暮秋一本正经地撒谎,强行把阮清姝留住。
“真有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到现在都不出现?你们主仆在糊弄我?”
阮清姝不信,起身就要走。
正好阮洛月回来,站在了门口。
她已经换了一身灰绿色的曳地落纱云衣裙,冷傲的红妆加身。
“清姝妹妹急什么?在尼姑庵静修这么多年,性子该是平和许多。”
阮洛月讥嘲,在尼姑庵待那么久,心思竟然是如此狠毒,妄她起先还觉得原主伤害了阮清姝,对她心有愧疚。
恐怕也只有原文女主才有如此心机城府,设计出这么巧妙的局,引她入局,让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