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离了,王爷该回府陪着新婚的侧妃。”
阮洛月凉了语气,利落地翻身坐起,拽着萧温珩的胳膊,用脚踢了他了腰侧。
她另有心思,不能让他出现在阮铭城面前。
“本王记得你昨天还抱着本王不放,现在这么大度地把本王往外推?”
萧温珩握住了她的脚腕,垂眸盯着看,不愧是他的人,竟然连小脚丫都长得如此合他的胃口。
“谁抱着你不放了。我们已经和离了,不是夫妻了,你快点走,我要睡了。”
阮洛月反驳,她什么时候抱着他不放了,就是劫后余生,有点后怕,被他趁虚而入了。
“不走,前妻也是妻,本王只跟你睡。”
萧温珩非但没走得意思,反倒是跟着起身。
把人逼到墙角,捞了她的腰,以骑坐的姿势,按人进了他怀里。
某阮是忍俊不禁,被逗乐了,趴在他肩头,身子一颤一颤地憋笑。
“谁教你油嘴滑舌的。”
她小声咕哝。
大概是被她带坏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该说什么前夫也是夫。
“阮阮若是喜欢,为夫日后多说给你听。乖乖地睡,为夫不走。”
萧温珩温柔,握着小娇娇的腰,顺着她,依着她,明明怕得不敢睡,还一本正经地催着他走。
冲着她努力跟萧景琰撇清关系,他要定她了。
阮洛月妥协了,双手自然下垂,侧头趴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
【9999号宿主,你是真没骨气,不就是哄了两句就破防了。】
她没力气搭理,她本来对病美人就没什么抵御力。
只要他示弱,她那颗小心脏就不受控制地可怜他。
“你是不是往丞相府丢死尸了?怎么不小心些,若是被反咬一口,怎么办?”
她早先在景王府书房外听到了南宫瑾的话。
假扮阮清姝那天,她的确在丞相府外看到下人抬了不少裹起来的东西出来,当时没想到尸体,现在回想起来,像极了尸体。
萧温珩没有否认,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那些杀手是南宫家雇佣的?”
她其实也猜到了七八分,只是不管怎么说,病美人都是老妖婆的孩子,竟然下此毒手,太不是人了吧!
依旧没有听到他否认的声音,算是默认了。
阮洛月目露怜惜,白皙的小胳膊环在萧温珩脖子上,小声在他耳边低语:“没关系,他们不要你,我要就是了。”
萧温珩身子一僵,小娇娇是误会什么了?
他并不会因为南宫家人对他迫害而失落,早已是习以为常,更何况南宫家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是仇人而已。
“为夫一个将死之人,你要来做什么?”
他有意逗她玩,小娇娇今晚的表现让他十分满意。
“继承巨额遗产。”
阮洛月脱口而出。
“都是前夫了,为夫的财产与你何干?”
萧温珩顺势追问,一脸宠溺。
“是奥,跟我没关系了。”
她一脸恍然,日后要是病美人暴毙,财产岂不是要落入元一手中了。
越想越气,顺势推开了萧温珩。
“那我太亏了,人我不要了。”
她前前后后盘算,以她现在的身份,被他搂搂抱抱,占足了便宜,可遗产继承人竟然没有她,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真不要了?连为夫的金库也不想要了?”
萧温珩诱惑,凤眸微微眯起,眸间氤氲着浓厚的愉悦。
他的小娇娇是个财迷,而且特比馋金子,腿软走不动路的那种程度。
“为夫的金库,只有阮阮知道,日后为夫若是死了,阮阮就可以独吞了。”
他悠悠地又补上一句,不断地抛出诱人的饵食,等着他的小娇娇上钩。
果不其然,她的瞳子都亮了,讨好地凑了过来。
“那你告诉我,金库在哪儿?”
阮洛月好奇,认真地盯着病美人那双朱唇,生怕错过一个字。
萧温珩摇了摇头,轻易不肯说。
“阮阮真”
他瞧着小娇娇有些失落,又是一招欲擒故纵。
她当真是又上了勾,兴致勃勃地点头。
“给为夫生个娃娃,日后别说是金库,本王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
萧温珩勉为其难地教她了一招。
话音落下,心口就挨了她一脚。
“命都没了,尽想些少儿不宜之事。”
阮洛月没好气地冷怼了回去,这男人当真是没点正形,害得她白兴奋一场,以为他良心发现,要把私人小金库告诉她了。
兴致没了,瞌睡虫就上了脑,没精打采地躺在了软榻上打瞌睡。
萧温珩微微地叹了口气,强行把人捞了起来。
“晚睡会短命的,你别闹我了。”
某阮没精打采,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不闹你,为夫抱你睡。”
萧温珩无奈,当真是一提夫妻之事,她就转移话题,莫不是对夫妻之事没兴致?
可小娇娇分明懂得不少,起先还在嬷嬷面前演得绘声绘色。
阮洛月卸下防备,娇软地身子倚着凉丝丝的怀抱,很快就睡着了,浅浅地呼吸着。
等她熟睡,萧温珩又点了她颈后的睡穴,在她身上裹了件披风,将人抱出了闺房。
即便是怀里抱了人,他依旧敏捷,踩着红砖绿瓦,隐匿在黑夜之中,跳进了一处院子。
“主子,您来了。”
百里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
“都准备好了?”
萧温珩的凤眸映着冷白的月光,散发着阴戾之气。
“回主子,厢房已经收拾好了,谋害王妃的人也已经抓到了。”
百里毕恭毕敬地回答,跟着萧温珩身旁。
行至一处厢房,迅速上前推开房门。
房间里的摆设跟珩王府主卧的摆设如出一辙。
萧温珩抱人进去,把人放在硬褟上,掩好了被角,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脸蛋,视如珍宝,
“乖阮阮,本王可不许你被人欺负了,为夫这就替你报仇。”
他俯身,在她额间轻吻,而后起身离开。
百里在前带路,主仆进了修建在地下的地牢。
地牢里燃了不少 灯盏,忽明忽暗,时不时地传来嘶嘶得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地牢里关押了不少人,都是奄奄一息,浑身是血。
“主子,阮家的管家就关里面。”
百里指了指最里侧的牢房。
他的声音不小,足矣牢房里的人听到。
于是百里口中的阮家管家惊恐万分地趴在牢房门口,喊叫:“你们是谁,快放了我,我可是将军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