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月唇角微微抽了,病美人的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欠!
那么多人都看着珩王府的轿子把元一从怡红院接进了王府。
他这个心机boy竟然还耍这小心思。
不拜堂等于没纳侧妃,亏他想得出。
“反正人我已经打了,管她是不是侧妃。冤有头债有主,下次再发疯咬人,不准再咬我,疼死了!”
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她一直趴着,看不到身后男人的情绪。
萧温珩此刻的眼神极为宠溺,较之先前,更浓郁了几分。
手指在她肩头画着圈圈,垂眸望着。
“我跟你说话呢,你别事后不认账。”
某阮不见人回答,又重述了一遍。
老实说,整个珩王府都欠她一个道歉,她当时可是视死如归了。
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总是要给点的。
“性子怎么这么急,嗯?为夫正寻思着给娘子黄金万两,还是商铺一间来弥补娘子。”
萧温珩捏了她的耳垂,饶有兴致地盘算。
怎么能让他的财迷小娇娇心甘情愿地被他睡。
睡她这件事吧,挺上头的,现在就想再压着她要一次。
至少要在死之前,日日睡,夜夜睡。.
听到商铺二字,某阮的眼睛都发光了。
病美人手底下有商铺?
那可是萧景琰都弄不到的东西。
“我要商铺!”
她脱口而出,一激动翻了身,不可避免地蹭到了萧温珩。
曼妙的身子就这么暴露了。
场面一度尴尬。
等她后知后觉去挡,已经是晚了。
手腕被擒住,按在了榻被上……
作为当事人,她懊恼不已。
总之事后一定要穿戴整齐,避免引起二次不必要的冲动。
终于在她哭哑了嗓子求饶后,才算有了结束。
某阮是如愿以偿地双脚挨地了,脱离软榻。
着急慌忙地躲在屏风后,把昨日的衣衫往身上套。
“乖阮阮,别回阮家了,就待在府里,为夫养着你。”
萧温珩一顿猛操作,神清气爽地侧卧在榻上,悠哉悠哉地望着屏风后的人影。
他眯着凤眸,狭长的眼尾勾着餍足后的愉悦,似笑非笑。
“不行,你我已经和离,我就在珩王府成何体统。而且我一宿未归,爹爹定然急了。”
某阮头头是道地分析,其实就是想逃跑。
在床笫之事上,病美人太生猛,她受不了。
一个刚走火入魔,全身血脉逆流,几乎要暴毙身亡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他对自己内力的掌控到底是有多强悍!
“那为夫处理好府里的事情,就去寻娘子。”
萧温珩眼神失落,稍稍退让。
阮洛月着急了,病美人去阮家,那岂不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阮爹爹可不待见他。
“别,千万别去。”
她是坚决不同意。
至少等她先劝说爹爹接受了珩王。
“听娘子的,不去就是。”
萧温珩人畜无害地轻笑,墨色瞳子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某阮是万万没想到,她走得那么顺利,病美人竟然没有粘着她。
她离了珩王府,珩王府的大门就禁闭了。
萧温珩慵懒地坐在院子正中央,手中把玩着黑白棋子。
淡漠地望着被百里带上来的元一。
元一见他清醒,半是喜悦,半是失落。
“王爷,你的身子可还好?”
她温柔地关切,朝着萧温珩走了过去。
还没靠近他,膝盖被他手中把玩的棋子击中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
“本王想起你是谁了。”
萧温珩声线冷冽,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多亏了苏浅让他走火入魔,幼时的记忆历历在目。
那些记忆太肮脏了,他下意识封闭了。
听他这么一说,元一兴奋地不可自已,她终于等到王爷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一个自不量力的人也敢威胁本王的王妃!”
萧温珩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站在她身旁。
十多年前,他的确见过苏浅,那时他的猫落了水,他着急去解救猫。可这没没眼见力的女人,抱着小猫,死活不肯放开,他只能把猫连人拽了上来。
从那之后这女人总是不断地烦他,总是在他面前无下限地刷存在感,害得他被南宫菱惩罚,他忍无可忍就设计让苏家凉了。
“王爷,我没有,都是阮洛月咎由自取。我是想帮你的,你了解我的,我一直仰慕王爷,苏家也一直帮着王爷,从来没有想要害王爷。可阮洛月那恶女一直高高在上地欺负王爷。”
“哼,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眼见力。本王乐意被被王妃欺负着,可本王十分不乐意别人欺负本王的王妃。”
萧温珩冷笑,眸间闪过一丝阴戾。
“不是,王爷,你被阮洛月骗了,她水性杨花,勾引七王爷不说,还与绸缎庄的宋百川暧昧不清……”
元一扑了到了萧温珩的腿边,伸手抱住了他的双腿。
她苏浅才是真正的为王爷着想的人,她清清白白,从不跟男子有过多来往,恪守妇道。可阮洛月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在外抛头露面,今儿勾搭那个男子,明儿引诱那个男子,不知羞耻,肮脏至极。
元一正恨恨地抱怨,一脚被萧温珩踹飞了。
他那一脚,直接把人踢到了十多米远。
元一趴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
若风心里一紧,噗通一声,跪在了萧温珩面前,低着头哀求:“主子,求您饶了元一一命。”
“本王说过,你要护着她,就跟她一块儿滚出珩王府。”
萧温珩寡淡,丝毫不念及主仆十多年的情义。
若风作难,沉默不语。
“主子,若风也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不要责怪他。”
百里跟着跪下,就跪在若风身旁。
“本王不留有二心之人。”
萧温珩没准备放过元一,缓步朝着奄奄一息的人走了过去。
若风双膝跪地走,坚持挡在萧温珩身前,“主子,求您了,放元一一命。”
“既然你执意要替她求情,那就一命换一命。”
萧温珩话音落下,一脚踩在了若风的心口。
若风咬牙坚持,纹丝不动。
“从今天起,滚出珩王府,别出现在本王面前。”
萧温珩拂袖转身离去。
百里给若风使了个眼色,紧跟着主子的步伐。
行至偏院,一袭白衣的萧温珩止住了脚步,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百里,去准备聘礼,本王要去阮家提亲。”
百里:……
此刻的他该摆出什么表情?
主子这身份去提亲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