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没什么问题,跟现在的情景也算是能够搭配得了。
只是乔喜总觉得,他好像在透过自己的灵魂,看另外一个人。
乔喜强压下心中那种不适的感觉,搀扶着他的手臂,开口道:“你还记得莫华在哪里吗?我带你过去,你现在醉成这个样子还是趁早回去,当心别人趁人之危。”
她扯着南宫赫往前走了一步,对方却一动不动。
他身材修长高挑,就那么稳稳的一站,就跟地基似的,乔喜拉都拉不动。
那双眼睛依然半垂着,浓密纤长的睫毛掩去了他眼中侵略的感觉,多了几分异样的风情。
“你什么意思,到底……”
乔喜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忽然伸出手臂,轻轻一扯,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双手轻轻一扣,像禁锢一样,把乔喜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紧接着把下巴颏儿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一刹那,南宫赫的气息实在是太近了,乔喜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顿了几分。
他身上清冷的香水味混合着酒香,让人莫名不受控制的沉浸其中。
南宫赫轻轻捏着她的后颈,声音带了几分颤抖的委屈:“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做的不够好,所以才不回来了。”
本来被他抱住的时候,乔喜鬼使神差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想要把面前的人给抱进怀里。
她总觉得今天南宫赫的身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脆弱感。
乔喜打算暂时的原谅他搞黄了自己和威尔斯的事情,不计前嫌的把他拥抱进怀里。
结果这句话一出口,乔喜才明白,小丑竟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的也是她。
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安慰,而是想要在大洋彼岸的萧初音。
抿了下嘴唇,她直接推开了南宫赫,沉声开口道:“你确实做的不够好,要是心里还有点数的话,就直接去找她,而不是在这里缠着我!”
猝不及防被推开,南宫赫一下子连站都没站稳,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他单手撑着额角,英俊的脸上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
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他确实还有几分冷静。
从里面出来之后,却不知为何酒精忽然就上了头,整个人乱了阵脚。
如今的他,满脑子只剩下了之前莫华通知给他的消息。
曾经南宫妍待过的地方,附近有个村子,有人动土挖地基,挖出来了一副骸骨。
经过警方初步的判断,跟南宫妍的重合率十分高。
现在被他们带回去做dna鉴定了,结果要等两天才能出来。
但做鉴定的时候,警方隐晦地提醒莫华,让他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个时间点太巧合了。
苦苦寻找了那么久,南宫赫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的希望。
唯独这件事情像扎在他身上的一把刀子,琢磨着他的灵魂和耐心。
如果说这个骸骨真的是他的姐姐,他不知道所有的事情该怎么进行下去。
就好像一直以来悬吊在他心中的一根线,忽然被人剪断。
心脏一下子就飘在了半空中,杳杳无所依。
他其实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刚才靠近的人是谁,只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十分熟悉,而且有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所以才不受控制地露出了脆弱的那一面。
然而乔喜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南宫赫已经可恶到把自己当成代餐,幻想成萧初音了。
既然那么想她的干脆就直接去找她,倒也不必这样上赶着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来恶心自己。
她不打算再管面前的这个醉鬼,毫无留恋的转过头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赫却踉跄地追了几步,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臂。
乔喜的瞬间就觉得像是被一只蛇缠上了手臂一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试着甩了一下,但是却根本就甩不掉。
火气顿时不打一出来,她回过身一把拉住他,言简意赅地开口道:“我看你真的是醉得太狠,不知道天地是何物了,既然如此,我就帮你醒醒酒!”
说完之后,就硬拉扯着他往前走。
南宫赫还真的就像是乖乖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居然一点也不挣扎的就跟在她身后。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乔喜可能会觉得可爱,但偏偏现在自己对于他来说,是萧初音的替身。
就让她不仅不觉得可爱,反而恶心。
恰好两人拉扯着往前走的时候,碰到了上来收拾的侍应生。
侍应生当然知道南宫赫是什么身份,连看都没敢多看一眼,连忙把眼睛看向另外一处,假装自己不存在。
乔喜却拦住了他的去路,凶巴巴的开口道:“之前南宫赫应该在你们的酒吧里吧,你知道他在那个包间吗?”
“101!”侍应生生怕自己无辜被惹事上身,嘴皮子秃噜着就连忙把房间号给说了出来。
说话的时候他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乔喜,这才发现了她身上穿着的“奇装异服”。
这不是他们酒吧里面送酒的女孩子才穿的衣服吗?
乔喜穿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伪装成工作人员来捉奸的,还是跟南宫赫先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play?
不过看她现在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应该是抓奸来的。
不过南宫赫素来洁身自好,应该不至于到酒吧里面做这种事情的。
就在对方疯狂脑补的时候,乔喜已经不由分说将南宫赫拉到了101的包厢里。
乔喜的目光扫视了一周,正确无误的看到了包厢里面的浴室。
乔喜连推带扯的将他弄进了浴室,拿下上面的花洒,二话不说将凉水直接开到了最大,冲着南宫赫的脸就喷了过去!
南宫赫是何等人物,那里被人这样对待过?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紧绷起来,迅速的抬手挡在自己的脸前。
但水流却依然不停止,喷的他满头都是。
水珠顺着他折到额前的头发,一滴滴的往下落。
平时的他面容凛冽,额前的头发直接梳在后面,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从容的霸气。
被水冲了之后,头发软乎乎的趴在眼前,倒让他有了几分温润。
勉强从水中睁开了眼睛,他一把抓住乔喜的手腕,冷厉的开口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