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我?就不怕先把自己给暴露了,这些小孩,是从哪里来的?”南宫赫冲着保镖抬起了下巴。
孙父的头上满满都是汗水,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发青,看起来也是紧张到了极致。
他目光扫视了一周,然后张嘴就开始扒瞎:“这是我的孩子,我带他过来开会,你也要管,你怎么不管别人拉屎放屁?”
南宫赫抬起自己修长的腿,踩在了车子的侧门上,单手搭在膝盖上。
这个模样的他无形之中带了几分匪气,就好像乔喜上学时候,经常见到的那些会把同学堵在门口的小混混。
但南宫赫绝对是属于英俊的那一类型,这种人即便是当小混混,恐怕也会有一群迷妹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个动作是他在装酷,随即才搞明白。
原来是那边的车门打开了,车里面的那些人蠢蠢欲动,估计正在盘算着怎么样跑出去。
他这样直接一脚把门给踩上,是杜绝那些人出来的。
乔喜心中在意外之余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南宫赫在这个方面居然还是挺细心的。
“理由越多,就越能证明你之前是在撒谎。”他冷笑一声,“别以为我没看见刚才,每个人的怀里都抱了一个孩子,你们家是生了一个足球队,还是妻子们扎堆生孩子?”
这话堵的孙父脸色尴尬至极,一时都不知道该怎样接话了。
转头看向身后的保镖,南宫赫肃然地开口道:“还不赶紧动手,把那些人也给拉出来问问?”
保镖们迅速开始行动,几个人将车子团团围住。
有死活不愿意出来的,他们就直接伸手去生拉硬扯。
有些人宁愿把自己的脑袋给卡在玻璃的缝隙当中,都不愿意被保镖们给拉出来,可见心中有多么的做贼心虚。
乔喜微微皱紧了眉头,正要开口说话,抱着被南宫赫丢出来那个孩子的保镖,忽然紧张的开口道:“这孩子怎么一直都没有出声啊,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这才迅速的反应过来,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不管是车里还是已经被解救出来的这个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一丁点的声音。
他们顶多也就是两三岁的年纪,能够安静这么久,是绝对不可能的。
乔喜快步走了过去,将那孩子抱了过来,仔细查看情况。
他应该是吸入了什么气体,导致昏迷过去了。
但是这样的孩子年纪实在是太小,长时间的处于昏迷的状态,很有可能会对他的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乔喜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也不敢耽误,按照自己之前在医院学的那些急救知识,尝试着想要唤醒这个小朋友。
她并不是专业的,知道的知识也并不多,但在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但令乔喜感到庆幸的是,她学的那些急救知识,竟然有用。
小孩子在她的手中挣扎了一下,睫毛开始轻轻的抖动起来,紧接着忽然咳嗽了一声。
睁开眼睛看了眼面前的情况,他便立马扯着嗓门哭了起来。
乔喜连忙开口安抚他,紧张的开口道:“宝贝,你知道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你认识那个人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抬起手,指了指远处的孙父。
小孩子早已经被吓得不行,在这个时候别说回答问题了,连话都说不了。
他整个人窝在乔喜的怀里,除了哭之外,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乔喜心中虽然焦急,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这些小孩子们定人也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既然慌成这个样子,那足可以证明,这些孩子来路不明!
就在这个时候,被南宫赫控制着的孙父忽然间像疯了一样,直接冲着院子里面的水池冲了过去。
他脸上带着鱼死网破般的癫狂,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冲。
南宫赫没想到,他这样看起来一个如此脓包的人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等到孙父跑出去的时候,他才迅速的抬手要去抓人。
但还是稍微晚了一秒,他肥硕的身子已经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身体才刚刚的接触到水,他便扭动着身子,痛苦的嚎叫起来,仿佛在经历着怎样的极刑。
乔喜惊讶的开口道:“里面搞不好有那个液体——”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南宫赫已经迅速的伸出了手,生生将他给拉了出来。
孙父不依不饶还要往里面跳,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压根没打算活着。
一个人如果在这个时候坚决的要选择死,那就说明他所犯下的事情的后果,恐怕比死还要严重。
乔喜连忙将小孩子送还到保镖的手中,语速飞快地告诉他该怎样急救,紧接着便不顾一切的往南宫赫那边冲去。
“别过来。”她还没有靠近,南宫赫便压低声音,制止了她的脚步。
“我想看看你的手有没有受伤。”乔喜轻声开口,“我害怕那里面就是刚才我们接触到的液体。”
“没关系,这里面的被稀释的很严重,我没有受伤。”
他脸上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声音却很温柔,似乎是在安抚着乔喜。
但乔喜依然没办法完全放下心来,抬脚往前走了一步。
“你还要我说几遍?”他一边沉着声音开口,一边直接踩着孙父的肩膀,制止了他挣扎的动作。
孙父就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老狗,一直扭动着肥硕的身子,逼迫着南宫赫一次次地加重自己的力道,才能把骚动的他给按下去。
虽然他现在动不了了,但是他身上的那些液体却溅的到处都是,别说地面了,就连南宫赫的裤脚上都沾染了不少。
乔喜这才后知后觉得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走近,应该是害怕这个东西溅在她的身上。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他的态度也实在太过于阴阳怪气了。
这要是平常人,一时间没有办法理解的话,搞不好一拳就砸上去了。
她隐忍地皱了皱眉头,还是退回了安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