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南宫赫轻声开口,“我不会在任何人处理事情的时候,为她准备好所有的退路,你是个例外。”
乔喜转念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
最近一段时间很多的突发情况,他都没有要跟自己谈条件。
其实像他这种向来高高在上的人,却忽然懂得关心,这就是最好的告白,比任何话都有用。
乔喜的身子一点点的柔软,逐渐放松了警惕。
她原本想故作克制的往后退一步,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椅子腿,一脚就踢了上去。
疼得她脸色煞白,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一旁倒去。
南宫赫迅速的伸手去拉她,但还是稍微晚了一步,无法控制住她倒下的趋势。
钢琴的下面铺了昂贵的白色地毯,上面干干净净净,看起来好像是缓冲最好的地方。
反正拉是拉不住了,于是乔喜故意让自己的身子往那边歪了一下。
就在她即将砸下去的时候,南宫赫却已经稳稳地抱住了她的腰,手撑在后面的钢琴上。
乔喜的腰和南宫赫的手一同撞在上面,发出了破碎的音节。
幸好有南宫赫的手在下面做着缓冲,乔喜的腰虽然撞了上去,但是却并没有特别的疼。
但此时两人的姿势一上一下,气氛瞬间就旖旎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南宫赫看向她的眼神愈发的意乱情迷,就在一切千钧一发的时候,乔喜迅速的抬手在胸前打了个叉。
“这架钢琴什么来历?是不是跟萧初音有关,你是为她准备的吧?!”
南宫赫一次次的被她阻拦,心中的火苗着了又灭,灭了又着。
他哭笑不得的开口道:“这是我五岁的时候我爸爸送我的礼物,因为那个时候我在学钢琴,我还不认识萧初音。要不要我现场给你弹一曲,来个自证?”
乔喜很少听到他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甚至都要主动的来才艺表演了。
她的心微微一动,甚至还有点想同意。
然而南宫赫却抓住她交叉的手,轻轻把她揽进怀里:“你不光误会我,而且还拒绝我两次,我现在精神很脆弱。”
他的眉眼微微下垂,少了从前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场,反而带来了几分柔软。
乔喜忍住自己的笑,故意傲娇的开口道:“但是这钢琴旁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要是在这里碰我的话,我会更脆弱……”
话音还没落下,乔喜的身子忽然轻轻一旋,然后她的眼前,天地忽然就换了位置。
南宫赫居然直接把她按在了地毯上!
羞耻和羞涩两种情绪瞬间交织而来,乔喜吓到闭上了眼睛,睫毛疯狂的颤抖着。
乔喜抬起双手,紧紧的搂住了他……
第二天,乔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了。
入眼的是一片沉郁的颜色,这里显然是南宫赫的房间,别墅的主卧。
之前她没进来过几次,现在可真可谓是恩宠加身,直接就被放在这里了。
乔喜觉得好笑,又觉得嘲讽,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忍不住“嘶”了一声。
浑身上下疼的头皮发麻,就好像被几十辆卡车碾过去了一样。
她保持着起身的姿势足足缓了十几秒钟,才稍微舒服了点,能够直起身。
目光随意的一扫,她才发现床头还放着一套新衣服。
而且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都有,连型号都没有误差。
乔喜身上也是清清爽爽,昨天晚上她大概有印象,他抱着自己去了浴室。
在那个时候乔喜实在是太困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知道自己被丢进了浴缸里面,还有一双手时时刻刻的在托着,防止她滑下去。
乔喜换好了衣服,起身下楼。
南宫赫还是跟昨天一样,依然正在打电话,只不过这次是站在窗前。
听到后面的动静,他转过头来,眼中带着几分温柔,冲着餐桌的方向扬起下巴,上面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她坐在餐桌前的时候,南宫赫已经结束了电话,起身走了过来:“感觉还好吗?”
她起床的时候疼的像是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人敲碎了,南宫赫倒是神清气爽,简直可恶。
乔喜故意端着架子,高冷地开口道:“当然不是很好,所以急需要被支付高昂的精神损失费,南宫先生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她总是这样,只要稍微找到点机会,就会不遗余力地敲诈南宫赫一笔。
南宫赫甘之如饴,笑着点了点头:“你要多少?等会我就让我莫华给你打过去,随便开个数,只要你愿意。”
“我要你一半的公司股份也行?”乔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故意开口挑衅。
南宫赫却随意的点了点头:“反正我们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如果你想另起炉灶开公司,也可以。”
说完之后他掏出手机,竟是真的一副要打电话的模样。
乔喜就是只想口嗨一下,压根没别的其他什么想法,她对南宫赫的公司股份才没有兴趣。
没想到南宫赫居然真的当真了,而且还一副要照做的模样,她可承受不了这个。
乔喜连忙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迅速地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拉倒,我可不吃嗟来之食,这东西对于我来说也没用,你拿回去吧。”
“这不是嗟来之食,只要你想要,我就可以给你。”南宫赫认真的开口。
乔喜是真的怕了他,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有两副面孔。
之前的时候高冷的要死,现在倒是跟她不分彼此了。
虽然说昨天晚上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但乔喜还是有种生活在梦中的感觉。
其实不光她是如此,南宫赫也亦然。
他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想不出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她好,只能乔喜要什么就给什么。
哪怕她现在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立马就让莫华上天上摘去。
“你现在给我的一种感觉就是,我就好像是那被皇上宠幸了的妃子,皇上一时高兴,要什么就赏什么。”乔喜开口揶揄。
南宫赫微微皱了下眉头,带着几分肃然和认真:“这个比喻倒不太合适,就算是被宠幸,你也应该是皇后,不是妃子。”
他还挺认真!
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他都那么认真,倒让乔喜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