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为什么要把我丢下?你跟他们都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根本就不想要我!那你现在就丢下我,让我走!”
她抬高了声音,既委屈又可怜。
简直可谓是魔音贯耳。
要不是现在还抱着她,南宫赫真的很想捂上她的嘴巴。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带着她离开了酒吧那个是非之地,南宫赫微微松了一口气。
到了车前,莫华连忙从驾驶座上下来,要帮他们两人开门。
乔喜不知道忽然又发什么疯,忽然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喝醉了的人向来没有分寸,挣扎的时候力道很大,南宫赫几乎要抱不住。
如果不把她放下去,挣脱了之后受伤的也是她。
实在没有办法,南宫赫只能将她放在地上,低声开口道:“你又想干什么?别发疯。”
自从跟乔喜认识了之后,他发现自己常说的话就是别发疯。
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指不定什么时候脑子就突然不正常起来。
乔喜在地上站稳,忽然斜倚车门,做了个车模常用的姿势。
旁边的莫华和南宫赫都愣在了原地,一时竟不知道她到底意欲何为。
两人还没回过神来,乔喜的声音忽然破空而出:“大家好,欢迎你们来参加我的颁奖典礼!”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路上还是有行人和车辆的,万一被人发现了的话,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估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淘汰了之后精神失常,突然变成了个神经病。
南宫赫的脸色难看之极,不敢再让她多在外面留一会儿,赶紧就把人塞进了车里。
乔喜嘴里面还依然念念有词:“很庆幸我能拿到冠军这个殊荣,感谢在场所有来支持我的人,唔——”
最后几个字没说完,乔喜的嘴巴就让南宫赫给捂上了。
南宫赫的手指修长,这样捂上去的时候几乎挡住了乔喜的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
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向南宫赫的方向,因为哭过上面还红了一圈,眼底包着一汪残泪。
这随意的一个眼神,就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让南宫赫心软了一瞬。
但他还是将压下情绪,指着乔喜开口道:“是不是呼吸不太顺畅,想让我放开你的嘴?”
乔喜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嘴巴里面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双手抓住南宫赫的手腕。
不得不说,她现在梨花带雨的模样是真的惹人怜爱。
虽然智商看起来不高,但是在可爱可亲。
南宫赫依然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警告:“这是你自己说的,别出尔反尔。”
副驾驶上的莫华急得不行,心道自家总裁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居然跟一个小醉鬼讲道理。
喝醉的人要是听话的话,那能叫喝醉吗?
更重要的是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乔喜实在是惹人垂怜。
他对着那张脸都能凶起来,可见意志非常坚定!
南宫赫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车里面很安静,乔喜没有继续再闹下去。
他捏了捏眉心,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逃过一劫。
幸好在酒吧里面,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应该不算太丢人。
安静下来的乔喜就像是一个车载娃娃,一直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然后随着车子的惯性东倒西歪,不过自始至终却也一言未发。
她安静是安静了,南宫赫却有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心道是不是自己把她给吓掉了。
回想起她刚才说的什么颁奖典礼的话,更是让他心往下沉了几分。
今天他之所以赶过来,就是因为知道了网上的那些消息。
是因为那件事情,所以受了打击,连喝酒的时候都在念着吗?
犹豫了片刻,南宫赫还是转过头开口道:“你刚才说的颁奖典礼,是什么?”
乔喜像是忽然插了电的机器人,眼睛里面瞬间有了光,当即坐直身子。
她一脸得意的看着南宫赫,兴奋的开口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参加我的颁奖典礼的,既然你诚心发问了,那我就告诉你!”
“我获得的当然是……”
她一点点地靠近南宫赫的耳侧,因为喝酒的缘故,她吐出来的气息带了几分酒精的味道,莫名的让氛围变得旖旎起来。
南宫赫脸上面无表情,但垂在一侧的手却不由自主地轻轻收紧,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紧张的情绪了。
紧接着他便听到乔喜气若幽兰地说完最后几个字:“欢乐斗地主全国冠军。”
南宫赫收紧的手渐渐变成了握拳状,忍住了直接把她推开的冲动。
本来他以为在酒吧里遇见的事情已经够无语了,现在想来,他还是太低估了乔喜制造尴尬的能力。
直接抽身远远地离开了她,南宫赫沉声开口道:“好好坐在那边,别再过来。”
但正常人是万万不能跟喝醉的人讲道理的,乔喜既然已经拉开了话匣子,那想让她停下来,可能确实不太大了。
她整个人如同水一样“流”到了南宫赫面前,撒着娇开口道:“你想让我安静下来也可以,给我酒。”
说着她便摊开手举到南宫赫的面前:“快点。”
南宫赫避开了她的身子,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的神色:“没完了?”
“你肯定有酒,你就是藏着不肯给我。”她心中甚是不满,便开始上下其手。
半天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乔喜又急又来劲,直接便撩开了他的衬衫,手就伸了进去。
因为喝酒的缘故,她的体温略高,接触到南宫赫的皮肤时,他的脸色骤然变了。
他只觉得那里好像被人塞了一块烙铁,烫得皮肤都发疼。
伸手死死按住了她的爪子,南宫赫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收回你的手,还想让我帮你解决比赛的事情,就老实点。”
本来乔喜整个人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连意识都有些不大清楚,否则也做不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来。
但比赛两个字却像是戳中了她内心的某个点,让她的动作瞬间就停了下来。
她僵在了原地,手颓然的垂了下来。
片刻之后以手掩面,单薄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着,愈发趁得她整个人就像是单薄脆弱的纸片。
紧接着便有不太清晰的哭泣声从她嘴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