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傅:“???”
他是不是哪里招惹殷西辞了,她竟然在外人面前这么诋毁他?!
“确实不行,他连西辞你都比不了。”萧琼华不屑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殷西辞疯狂踩殷傅来拔高自己的形象,用最无辜的语气说:“阿琼你也别生气,我大哥他一定是沉迷女色,然后荒废了自己,我就不同了,我每天都很努力。”
“西辞最棒了。”
殷傅已经听不下去,再听估计要被气死,索性直接转身走了。
林钊缙作为局外人,看了看殷傅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殷西辞,他越来越觉得这是挑拨离间。
恰逢这时,他无意间与殷西辞的视线撞在一起,后者对他勾了勾唇,笑意与面对萧琼华时截然不同。
惊!
她竟然是双面孔!
林钊缙眨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的时候,殷西辞已经把所有目光都放在萧琼华身上,还和她有说有笑。
系统又公布此次结果:【宿主,鉴于你暗中使坏让殷傅难堪,进而帮萧琼华收拾渣男,你的所作所为有男德该有的模样,对此你将增加四天生命值。】
萧琼华愉快的在书院里度过十几天,除了每天晚上喝药让她受尽折磨,其他一切都还好。
喝了近半个月的药,殷西辞开始为她准备药浴。
药浴当晚,萧琼华看着木桶里泡的药材,其中不乏有蛇蝎之类的东西,吓得顿时不敢进去。
芙蕖劝道:“公主,您就忍忍吧。”
话虽这么说,可她也不敢看木桶里的药材。
萧琼华只要一想到自己要跟这些东西亲密接触,登时浑身开始冒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穿着素白里衣往外溜。
芙蕖赶紧追出去,见萧琼华已经跑到隔壁殷西辞的屋子。
殷西辞正准备沐浴,衣裳刚要褪下,背后就传来动静。她眼神一凛,赶紧合拢衣裳,转身看到萧琼华的刹那,脸色瞬间柔和起来,错愕道:“阿琼,你不是该在房间里泡药浴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我我……”99z.l萧琼华打了个哆嗦,“一定要泡吗?”
殷西辞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在害怕,可是没办法,她为她诊脉,现在已经确定她体内的蛊是什么,那药浴就是为了杀死它。
毕竟百枯蛊在体内待久了,会渐渐影响人的心智,从而导致中蛊之人最后做出自残的事,萧琼华有时无法控制暴怒的脾气,原因就来自于它。
殷西辞道:“阿琼,你且忍忍,只要泡上半月之余,以后就不用了。”
萧琼华傻眼了,抓着她的手道:“西辞,我……”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说:“我真的怕。”
芙蕖在旁帮衬道:“殷二小姐,要不您在旁边陪着公主吧。”
殷西辞被萧琼华抱着手臂,到口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萧琼华就开始对她撒娇:“西辞,我怕。”
她公主脾气上来,哼唧着威胁她:“你一定要陪我,不然后天我就不去相府找你了。”
明天十五,书院休沐两天,后天恰好就是相府老太君八十大寿。
“阿琼……”殷西辞面露无奈,语气自始至终都很温柔,哪怕是被她威胁,她也能对萧琼华绝对耐心且包容。
萧琼华苦兮兮的盯着她,殷西辞被她缠得没办法,妥协道:“我可以陪你,但中间得竖一张屏风。”
“嗯嗯!”
芙蕖在木桶旁置了张屏风,殷西辞搬了张凳子坐在外面,隔着薄薄的屏风,她听到衣服的窸窸窣窣声,紧接着就是水声。
殷西辞规矩的坐着,目不斜视,搁在膝盖上的手指下意识攥紧,心脏怦怦直跳。
“西辞,你陪我说会话好不好?”萧琼华闭着眼,还是不敢看那些药材,但她做不到自行转移注意力,只得跟殷西辞聊天。
“好。”殷西辞说:“阿琼想听什么?”
萧琼华思考了会,“我想听听你小时候的事。”
殷西辞顿时愣住,一些回忆开始涌进脑海。萧琼华没听见她的声音,还以为她不想说,大咧咧道:“西辞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说,咱们聊其他的。”
“没有。”殷西辞会竭尽所能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她隔着屏风,声线舒缓道:“阿琼,其实我们小时候是见过的。”
萧琼华猛地睁开眼,扭头望向屏风另一端的殷西辞,惊喜道:“真的吗?”随即她又有些苦恼,懊恼道:“可是我没有什么印象。”
“有一年我随主母入宫,不慎落到枯井里,还是阿琼你救我上去的。”殷西辞三言两语将一段往事普通化,让人听了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
萧琼华想了想,没印象,“我忘了……”
“没关系,毕竟都过了那么久。”她浅笑着,在殷西辞心里,萧琼华永远都是云端星辰,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她们之间以前其实有过不少接触,只不过萧琼华被众星拱月,再加上鲜少有人能被她记在心里,所以殷西辞完全接受她不记得自己的事实。
萧琼华还是觉99z.l得愧疚,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从今往后我一定把你记得牢牢的!”
殷西辞突然生了逗她的心思,温温柔柔的问:“那阿琼打算怎么记牢我呀?”
“这……”萧琼华被她问住,把难题抛给她,反问道:“西辞想我怎么记住你?”
她的语气有一些顽劣,眼里带着狡黠。
殷西辞看不见,但并不妨碍她能听出萧琼华的打趣。
她挽唇道:“阿琼想怎么记住都可以。”
推来推去委实不痛快,萧琼华问:“西辞会作画吗?”
殷西辞不懂她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会。”
“那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九里香。”
萧琼华诧异道:“你喜欢九里香?”
“嗯。”
“我也喜欢。”萧琼华很开心,她跟殷西辞真是太有缘了,就连喜欢的东西都一样。
她趴在木桶边缘,沾着药汁的肩膀莹白清瘦,看起来有些羸弱。
萧琼华的注意力已经彻底转移,她道:“西辞,咱们明天回都城,你跟我回公主府吧。”
她顿了顿笑得眉眼弯弯,“为我画一朵九里香。”
殷西辞懂她的意思,心尖微颤,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半晌,她温柔道:“好。”
书院休沐当天,门口停着很多马车,都是各大世家权贵或富商派来接人的。
萧琼华喜红色,最爱穿张扬绚丽的衣裙,与之相比,殷西辞的穿着就显得有些寡淡。
两人手拉手登上马车,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回到都城。
马车停在公主府,白管事早就带着丫鬟奴仆在府外候着,见人到了,他赶紧上前恭迎,笑道:“公主回来了。”
“嗯。”萧琼华走下马车,她挽着殷西辞的手对白管事说:“白叔,你待会安排丫鬟收拾一套屋子出来,西辞今天住我这。”
“公主放心,我会安排妥当。”
白管事以前是皇后身边的得力管事,后来公主府建好后,他被爱女心切的皇后派来帮忙打理偌大的府邸。
都城比不得枫祁山,这儿的温度依旧有些炎热,萧琼华热得扇风,连忙拉着殷西辞去自己住的琼阁。
阁楼里置着冰块,将热浪隔绝在外,紧接着又有丫鬟捧着冰镇的果盘以及茶饮进来。
萧琼华塞了块冰凉的西瓜在殷西辞嘴里,笑眯眯的问:“解热吗?”
“嗯。”殷西辞笑着点头,她也捻了块喂到萧琼华嘴边,“阿琼也吃。”
芙蕖领着几个身穿浅绿衣裙的丫鬟进来,吩咐她们把东西放好。
她走到萧琼华面前,屈膝行礼道:“公主,您要的东西已经备好了。”
“嗯,都下去吧。”
“是。”
芙蕖带着她们退出阁楼,萧琼华拉着殷西辞走过去,指着那些颜料道:“西辞,你看。”
“现在就画吗?”殷西辞问。
“当然啦。”
萧琼华轻抚裙摆,背对着殷西辞坐在矮铺上,她低头解开最外面的裙带,吓得殷西辞赶紧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阿……阿琼,你干嘛?”99z.l
她紧张得掌心冒汗。
萧琼华抬头疑惑的看着她,“画九里香呀,你忘了?”
殷西辞磕磕绊绊的问:“画在哪?”
“背上呀。”萧琼华其实想让殷西辞给自己画在心口上,但是她发现殷西辞真的很羞敛,如果让她在她的心口上作画,只怕她会不答应。
所以萧琼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她画在自己的背上。
萧琼华已经解开衣裙带子,她褪去衣裳,露出半边莹白剔透的脊背,那对蝴蝶骨精致漂亮。
她催促道:“西辞,我已经好了,你快来。”
殷西辞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她转身垂眸,落在萧琼华身上的目光带着轻颤。
耳朵尖红得彻底。
殷西辞坐在萧琼华身后,视线有些无处安放,萧琼华将背后的青丝拢共前面,纤细优雅的脖颈处缠着一根赤红的丝带,隐隐牵着里面的肚兜。
萧琼华拿着铜镜,透过镜面,她看到殷西辞红红的耳朵尖,顿时笑得开怀:“西辞,你太可爱了,咱们都是女孩子,你不要这么害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