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旬和杨萧从小一起长大, 他觉得,杨萧这人就是有病!
他和杨萧碰到一起很少有不吵两句的时候,杨萧什么都要和他争,在学校争第一, 回家路上比谁弟弟更厉害, 后来大学,周时旬去打拳, 杨萧也挤着来凑热闹, 打破了周时旬的三连冠,连肌肉都比周时旬的大。
最后一场赛,是他和杨萧打, 周时旬咬着拳击手套, 放出狠话:他妈的,要是你赢了,老子做你媳妇儿!
之后......
那是从来没对周时旬动过手的杨萧,第一次下狠手揍周时旬,周时旬被捶得脑子都麻了,他当时想的是:杨萧居然这么恨我!要让我当他媳妇儿来折磨我!
周时旬很快就被杨萧按在地上了,四周传来发狂般地欢呼与叫喊。
拳击馆被激烈的声浪与扎扎实实的汗水占据,灯光变得刺眼耀目起来, 周时旬挣扎了几下,没挣脱, 他吐出嘴巴里的血:“艹!”
杨萧压着他, 汗水顺着头发落在周时旬裸露的后背上, “周时旬,你之前说的,算不算数?”
周时旬就骂他:“算你老母!谁他妈要做你媳妇儿, 你做我媳妇儿差不多!”
杨萧喘着气,咧开嘴笑,“你输不起。”
“哎,我就输不起,”周时旬脸贴在地上,“我就输不起,你打我啊!”
杨萧早就见识过周时旬的没脸没皮。
他一手按着周时旬,一手让人送过来手机,打开之前录好的视频,就是周时旬放狠话的视频。
周时旬看见视频,又挣扎起来,他破口大骂,“不要脸,你忒不要脸了!”
杨萧笑着,“赶你,差点儿。”
周时旬:“......”
首都大学的浪草和正儿八经年轻有为的校草杨萧在一起了,惊爆了大学里所有人,连有些比较喜欢八卦的老师都会扒拉下眼镜,趁着课间十分钟,“周时旬是哪个?杨萧是哪个?我看看。”
周时旬穿着湖蓝色的衬衫,用手挡着脸,坐在他旁边的杨萧已经站起来了,他瞪大眼睛,“要不要脸啊你?”
他被迫站起来,老师的眼镜都快直接扒到手里了,“真般配。”他感叹。
杨萧抬手薅了薅周时旬的头发,笑得温柔,“谢谢老师。”
有了杨萧之后,周时旬的生活被迫变得清心寡欲起来,他的微信被清理过,杨萧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只是将周时旬微信上一个分组名为“我的宝贝们”里的好友全部删除拉黑了。
周时旬怀疑这就是杨萧的目的,杨萧想让他活活憋死,一定是!
周时旬被憋得没办法,悄悄出去找以前的老朋友,结果被抓了个正着,有多正着呢,他是被从杨萧从床上拖下来的。
那一架打得周时旬记忆尤深。
杨萧黑着脸,将那伙计连带着他的衣服裤子丢了出去,反锁了门,对着周时旬就开始脱衣服。
周时旬也他妈烦得很,他就随便套了条裤子。
“周时旬,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杨萧冷着眸子,“出轨,劈腿......”
“你他妈闭嘴吧,”周时旬站起来狠狠推了一把杨萧,不管不顾说道,“你还真打算和我相亲相爱不成?咱俩什么关系你心里没谱,我是你爹,你是我儿,给你脸了还,滚!”
杨萧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时旬。
周时旬却从他的面无表情中感觉到了点儿,难过?
有病吧他还难过起来了。
“那天的拳击赛,我就随便一说,你当什么真?”看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周时旬强迫自己耐着性子,“要不你打我一顿?我不还手,你随便打,打完过后,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去找我的伴儿。”
杨萧声音哑着,“为什么一定要和别人......”
“不和别人,那我和你?别他妈逗了,我是上面的,你一看就不是下面的。”
“我不是。”
“那还说个屁,再说了,就算你是下面的,我也对你没兴趣,我喜欢腰细屁股翘的,你这种的......我消受不起。”周时旬越说发现话题越偏,“不对,就算你腰细屁股翘,我也对你没兴趣,咱俩这......救命,你饶了我吧,我叫你爹,你放过我吧。”
杨萧咬牙切齿:“不放。”
周时旬破罐子破摔,“那你给我上。”
“不上就他妈滚蛋!”
杨萧嘴唇动了动,“好。”
周时旬是这没想到杨萧这狗东西会答应,他是料定了杨萧不会答应他才这么说的,要是杨萧不同意,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甩掉对方了。
结果杨萧他妈的同意了。
对着杨萧,周时旬怎么都不行,他从杨萧身上爬起来,拎着裤子就想去开门往外跑,边跑边说,“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回头你妈不得骂死我。”
杨萧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揽着周时旬的腰就丢在了床上,他眉眼冷淡,“你不来,我来。”
什么?
直到被杨萧架着腿挺着腰之后,周时旬才他妈明白了杨萧的“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挣不脱杨萧的手,就只有一张嘴了。
“草草草草,杨萧你可得冷静,咱俩这关系,要是沾上□□,那可就不神圣了!”
“杨萧,你敢!我他妈弄死你!”
杨萧太了解周时旬了,比周时旬自己都还要了解。
所以在周时旬发出第一声婉转的低叫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和周时旬,成了。
周时旬也他妈懵了。
被自己叫懵的,也是爽懵的。
没人告诉过他,原来做下面的,这么爽!
但为了对得起他之前骂的那一大堆,他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还很无情地丢下了一句“我不想再看见你。”
周时旬足足生了一个星期的闷气。
最后杨萧找上门,按着亲了几口,周时旬就没继续生闷气了。
杨萧十分清楚自己对周时旬的感情,可惜周时旬不清楚,他从来没意识到过,杨萧已经渗透进了他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中间也不是没吵过架,抱着打到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他离不开杨萧,直到大三,周时旬才明白这个道理。
而当周时旬脑子转过来这个弯之后,杨萧的幸福生活才算是真正降临。
以前每次杨萧说“爱你宝贝”的时候,周时旬都会特别没心没肺地回应:“宝贝爱你妈。”,现在却会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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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旬被杨萧管得死死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众所周知,就周时旬自己毫无所觉。
“最近怎么每个星期都回家?”周时萱一般周末都在家,但周时旬不会,他各种趴各种局出了名的会玩儿,周时萱觉得有点奇怪。
“有吗?”周时旬戳着手机,“你看错了。”
周时萱看了他一会儿,缓缓说道:“上次你推荐来公司的那个小男生,叫什么明明,不错。”
“明明?”周时旬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明明?”
周时萱:“......”
周时萱半晌无语,“忘了也是正常的。”
过了几秒钟,她又说:“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有一个稳定的交往关系比你浪里来浪里去要安全得多。”
周时旬想了半天才回味过来周时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手机上杨萧发过来的消息,不满道:“我已经很久没像以前那样了。”
“多久?”
“一年半。”
周时萱看他一眼,似乎是想要从周时旬的表情里发现点什么出来,没什么破绽,她低下头,心思又放在了膝盖上的文件上面,“不错,现在撒谎之前知道打草稿了。”
周时旬:“......”
是真的,但他不想说太多,虽然以前他有过不少的与别人的你情我愿性质的关系,可要说起来,杨萧才是他第一个正儿八经的恋爱对象。
周时萱是知道他和杨萧之间的恩怨的,从小打到大,大学都要报同一所,不过周时旬知道,周时萱其实对杨萧一直印象不错,因为她觉得是杨萧鞭策了周时旬,不然周时旬就是一个典型的靠家里混日子的废物。
当年高三,周时旬听说杨萧要考首都大学,嘲笑了三天三夜。
“就他?还考首都大学?他去首都大学门口卖烤红薯差不多。”
“他肯定考不上。”
周时旬本来是打算去留学的,他无意留在国内上大学,结果在学校里碰见杨萧,对方一句“我考不上,你就考得上了?”就让周时旬将之前畅想的国外生活抛在了九霄云外。
于是周时旬回家就嚷着要让周时萱和周吉庆给他请家教,他要考首都大学,连周时轲都觉得他疯了,但凡周时旬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他都不能说出“我要考首都大学”这种鬼话。
不过周家的人也没想到,杨萧对周时旬的影响竟然这么大,甚至可以称之为恐怖,周时旬把杨萧的照片打印了贴满整个房间,早上睁开眼对着同样贴着杨萧照片的沙包打几拳,再翻开全部贴了杨萧照片的课本和练习册,口头禅是:我他妈干死你!
周时旬自己都忘记那一年是怎么浑浑噩噩过来的了。
但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拿着首都大学的通知书站在校门口了。
坐在沙发上的周时旬,想着以前的事情,总有一种被人算计了并且这算计还持续着的感觉。
[三哥,晚上出来玩啊,a酒吧。]
[不去。]
[你不敢吧,听说杨萧管你管得可严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等着。]
周时旬捏着手机往楼上走,还不忘给周时萱丢下一句,“我出去玩,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周时旬钻进自己的衣帽间,他现在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他自己设计的了,他虽然擅长打拳,却并没有满身恐怖的肌肉,他天生骨骼纤细,线条流畅漂亮的肌肉贴附在恰到好处的位置,反而让他穿衣更加有气质,是行走的衣架子。
而衣帽间里,光是衬衫,就占据了一整面衣柜,他挑了一件鹅黄色的衬衫,白色的针织长裤,裤脚逶迤至脚面,柔软的布料与淡雅的颜色显得他气质温和收敛了许多。
他一手拿着手机,单手扣着扣子从房间里出来,换鞋的时候,周时萱瞥了他一眼,啧了一声,“今天像个人。”
因为以前周时旬总是穿得像一只花孔雀,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来一发吗?”的勾|引感。
“和司机一起去,别动三儿的车。”周时萱想到前段时间周时轲从江城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看见自己宝贝车被的两个大车灯被撞得稀巴烂,在家里闹了大半天,周时萱回想起来就觉得脑仁疼。
周时旬嘻嘻一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车钥匙,“晚了,我已经想好开哪一辆了。”
周时萱:“......”
周时旬一脚油门踩下去,周时轲喜欢玩车,虽然还没成年,但他买得不少,还请了不少专业人士帮忙改装,驾驶感不是在普通的豪车上可以体验到的。
他把钥匙丢给门童,还是没忘记嘱咐对方,“小心点哦。”
在门口等他的唐翡忍不住笑起来,“你又偷三儿的车开?”
“偷?”周时旬给了他一拳头,“他每次回来都在我衣帽间打劫一遍,我就偶尔开一次他的车。”
“可是你开车技术真的太烂了,三儿就是太惯着你了,要是换做我们这些人悄悄碰他的车,他能把我们拴在车后边绕着北城转一圈。”
两人推着搡着好半天才走到包厢,周时旬一踏进去,一个很是漂亮精致的男生就满脸惊喜地迎了过来。
“三哥!”
对方是真的好看,精致得哪哪儿都挑不出毛病。
但周时旬忘了对方是谁了。
气氛一时之间僵住了。
唐翡在后头走上前来,“明明最近可忙了,但听见你要来,立马就说有时间。”
哦,明明。
周时旬对他笑了笑。
“之前多亏了三哥把我推荐进周氏,这杯我敬您。”明明很是感激地望着周时旬,他已经很久没与周时旬见过面了,他觉得周时旬身上某些地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满身的桀骜和浪荡都变得浅淡了许多,明明穿得这么雅致,可举手抬足却隐隐出现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勾人之意。
周时旬只是出来玩儿,并没有要搞背叛杨萧的事情,所以他只是接下了明明递过来的那杯酒,而之后面对着明明的各种明示暗示,他也装作视而不见。
但有些明示太明显了。
灯光本身就十分黯淡,周时旬注意力在和唐翡他们聊天上边,突然下边被搭上了一只温热的手掌。
周时旬整个人立马弹了起来。
满桌子的人被周时旬吓了一跳。
唐翡瞥他一眼,“怎么了?”
“突然想去洗手间,”他说完低头看着明明,“你跟我出来。”
男生忐忑不安地跟着周时旬出去了。
在外面走廊里,周时旬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我现在有男朋友,你注意点举止。”
周时旬以前也不给人随意许诺,况且他是上面的,眼光又颇高,很多艺人想取得资源,可惜周时萱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而周家那个小的,你凑上去估计一开口他就给你两耳掴子,于是可以攻陷的就只有老三周时旬了。
但最近这一两年,周时旬也开始洁身自好了。
明明仗着在圈内称自己是周时旬的人一直过得顺风顺水,没什么人敢欺负他,在队里就算不是队长,也是团宠,这些都是因为周时旬。
不过因为周时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许多看在周时旬面子上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已经不吃他吹的那一套了,所以他好不容易才拖人带他来见周时旬一面。
刚刚周时旬看他的眼神跟看陌生人没什么区别,而现在他又说,他有男朋友了?开什么玩笑,周时旬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
“你有实力,不靠我也能得到你想要的,”周时旬靠在墙上,把头发两下抓得乱糟糟的,“别坏了规矩。”
周时旬有需要,自然会主动联系,而主动联系周时旬的,则是坏了规矩。
明明这也算。
“什么规矩?”杨萧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两人身旁。
两个人皆是一愣。
周时旬比明明的反应还要慢,他僵硬地转过脖子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杨萧。
杨萧估计也是来玩儿的,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学,他的五官是极其俊朗明亮的,此刻却阴沉又森冷。
“什么规矩?说说看,我也”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冷了。
明明怕被人认出来,赶紧低下头跑进了包厢里。
杨萧的几个同学也跟了上来,他们看见周时旬,因为不了解情况,还笑嘻嘻地打招呼。
“哟,嫂子也在这儿?”
“嫂子好。”
周时旬下意识就反驳,“嫂你......m.......”他的声音在触及到杨萧的眼神之后立马收住了。
杨萧看了周时旬良久,“跟我出来。”他声音在此刻时沙哑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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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套了。
周时旬做梦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卑微地和杨萧道歉。
“误会啊,我是和唐翡出来的,唐翡你认识的,我朋友你哪个不认识?我不知道明明也在这儿,我都忘了这人是谁了。”
杨萧一言不发地看着周时旬。
周时旬底气很足,因为他自从正儿八经和杨萧在一起之后,他就真没和以前的人来往过了,微信干净得令人心疼,“误会啊他妈的!”
晚上的风突然变得很冷,两人的衣角在空中翻飞,周时旬说得口干舌燥,但杨萧就是不说话。
周时旬也烦了,他收了在杨萧面前的嬉皮笑脸,“给你脸了是吧?”
“真没意思。”
从来便是被众人讨好着的周时旬哪里这么卑微地哄过别人,还是从小到大就互为死对头的杨萧。
周时旬拿了钥匙出来,看见杨萧还杵在原地,自己埋头往停车场走,到开车门时又想起自己喝了酒,瞬间觉得不论什么都要与他作对。
他憋了满眼眶的眼泪,走到杨萧跟前,“杨萧,对不起。”
杨萧看着周时旬,半晌,一颗晶亮的泪珠从他的眼眶里直接掉了下来。
艹!
草草草!
周时旬和杨萧吵了这么多年,打了这么多年,就没见杨萧哭过,虽然以前他总喊着要让杨萧跪在地上哭着求饶,但那是以前的。
现在看见杨萧哭,他发现其实他很难受,甚至想跟着一起哭。
“我没有骗你。”
“真的!”
“我去,你俩搁这儿号丧啊?”唐翡出来透透气,正好撞见周时旬和杨萧对着流眼泪,杨萧就算了,还算体面,只是眼睛红得吓人。
这周时旬,不知道还以为他快死了。
周时旬的眼泪来得快去得快,他用衣袖胡乱将湿漉漉的脸抹干净,扭头看着唐翡,“你皮痒了?”
“不痒,”唐翡靠在门框上,眼神在周时旬和杨萧两个人的身上来来回回,“吵架了?”
“明明是我带来的,周时旬不知道,不好意思,以后我会注意的。”唐翡默默鼻子,的确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谁知道周时旬和杨萧竟然是玩真的啊,毕竟从小打到大,周时旬又一直打嘴仗说他才不喜欢杨萧,结果呢?
杨萧将周时旬往自己旁边拽了一步,望着唐翡的眼神冷冷的,“下不为例。”
他说完,拉着周时旬就走了。
留下唐翡站在门口目瞪口呆,“杨萧你,狗|日的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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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击馆。
这是两人常用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了。
周时旬换了简单的t恤和短裤,他咬着拳套,“这样,你赢了,我道歉,我赢了,你道歉。”
杨萧上面没穿衣服,肌肉漂亮性感得像一头野性十足的豹子,他碎发散在额前,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显得苍白又冷峻。
“换个赌注,你赢了,我嫁你,我赢了,你嫁我。”
周时旬眨眨眼睛,他愣了好久,最后脸“轰”地一下子烧起来,他站起来,冲过去就给了杨萧两拳,“你他妈这是要和我结婚?”
杨萧不和他说太多废话,“赌不赌?”
周时旬慢慢冷静下来了,他低着头,满脸都写着犹豫。
结婚可是大事。
而且,为什么别人的求婚是气球烟花和钻戒,他和杨萧是打拳啊!
“算了,反正你也打不过我。”杨萧是算死了周时旬,他动作没半点停顿地摘了手套,就要走下台。
周时旬经不起激,尤其还是杨萧的激。
于是他想都没想,三两步追上了杨萧,眉眼充满不服输的挑衅,“来来来,今天我一定教你做人!”
杨萧看着周时旬,缓缓地笑了。
赢不赢,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周时旬和他打,他就已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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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有人不停地在扔鱼线,甩鱼钩,而某尾鱼,次次都能准确无误地咬钩,单纯得令人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时旬:我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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