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尹芷楹站在场上,一身青色罗裙衬托的得她肌肤更加白皙,青丝轻扬,气质冰冷,像极了从雪山巅上下来的仙子。
听着对面那人说得话,尹芷楹不禁冷笑一声说道:“本小姐还是第一次听到把偷袭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那又怎样,现在就是你们犯规了!”那人就抓着尹芷楹擅自上台,非要争个高低。
尹芷楹小脸一沉,看着那人的眼神愈发的冰冷起来。
场外的监赛者有些尴尬的看着眼下的情况,规则上尹芷楹擅自上台确实犯规,但是方才赵明已经认输,就表示比试结束,尹芷楹也不算是犯规。
监赛者有些为难的看向台上的白帝,白帝板着脸,不着痕迹的和监赛者使了眼色。
白帝因为白静芸的事情,早就对尹芷楹非常不满,如今漓陌不在,又是在争霸赛的现场,他如果不抓住机会为难为难她,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监赛者接到白帝的暗示后,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尹小姐确实已经犯规了。按照比试规则,尹小姐这一队是要取消比试资格的。”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发出一声唏嘘,秦柯等人脸色一变,全都非常不满的额瞪着监赛者。
尹芷楹勾起一抹冷笑,转身看向监赛者,目光犀利。
“你确定?”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尹芷楹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一股欢喜,目光快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是谁在说话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从天而降,无视那些人的目光,漓陌直直落在尹芷楹身边,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监赛,你确定,她犯规了?”漓陌深邃的眸光扫向场下的监赛,语气冰冷。
监赛看清来人时,整个人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院院长!”监赛哪能想到,明明说好不能到场的漓陌,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了。
监赛这话一出,所有人才猛地回神,认出这个男子就是他们奉作神邸的院长。
漓陌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扫了眼跪在地上的监赛后,慢慢开口:“此场比试早在他认输的时候就已经结束,既然比试已结束,楹儿上场算什么违规?若非要说违规,那他认输后偷袭,不仅违反比试规则,还违反修炼者的道义。此等卑鄙小人,有什么资格站在争霸赛场上。”
漓陌冷冷说完,都没有犹豫,直接挥袖把赵明扫下台,同时还废除了阵法中他之前签下的生死状。
这就代表,赵明彻底失去了比试资格。
“你!你这是包庇!”刚才直指尹芷楹犯规的男子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人是谁,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废除了比试资格后,当下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包庇?!本君确实在包庇,但是本君也可以不包庇。不过,你确定本君要那么做?”漓陌冷冷看了眼那人,继续说道:“比如,你们暗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本君是不是也要说出来?”
柳柏容心中一惊,他很清楚漓陌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下立马开口呵斥道:“李卓!给本少主闭嘴!”
李卓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到自己主子的呵斥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可就算他再怎么不服,也只能认命的闭上嘴巴。
漓陌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台下跪着发抖的监赛,他发现这些人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居然都敢趁他不在的时候,勾结在一起。
若是针对旁人也就算了,可若是针对的人是楹儿,那就是万不可饶恕的。
“监赛,本君记得当初让你就任这个职位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身为监赛,要秉公办事。可你今日似乎把本君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漓陌此时的声音更冷漠了许多,如同宣判生死的死神一般,让人胆寒。
监赛整个人都笼罩在恐惧之中,跪爬着往前挪了几步,声音颤抖:“院长属下属下是一时被蒙蔽了。”
“那你倒是说说,被什么蒙蔽,被何人蒙蔽?”漓陌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台上的白帝。
白帝搭在椅子上的手紧紧攥着,面上强作镇定,心中实则已经慌作一团。
他也是没想到,漓陌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属下属下”监赛语不成句的说着,心中在挣扎是不是该说实话。一边是漓陌,一边又是白帝。不管哪一边,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看来,你已经没有资格当这个监赛了。”漓陌冷冷说完,直接隔空摘去了监赛的乌纱帽,然后叫人将他拖了出去。
监赛被罢职,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更加对这个男子畏惧起来。
“这个院长,怎么比白帝更有话语权了。这么一看,我等也不知道到底白帝是白国的主子,又或者这位院长才是。”枭国的国君祝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炎帝或许不知,这白国原本就是这位院长开辟而来,如今不过是他不乐意当这个君王,找个了人随便坐上去罢了。”元国的花蓉蓉说道。
羽国的沈辞倒是没说什么,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白帝听着他们说的话,尽管心中十分不悦,却也只能压在心底。
竞技场上,漓陌当众罢职了监赛,还直接废除了赵明的比试资格后,已经没有任何人敢再开口说什么。
漓陌见没人再多话,终于满意的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身边的人儿。深邃的眸子不再有方才的冰冷,有的都是无尽的柔情。
“可有想我?”漓陌伸手拨动着她鬓角的乱发,声音柔得可滴出水来。
尹芷楹撇了撇嘴,虽然刚刚漓陌为她解气的行为有些大动干戈,可心中却好似灌了蜜一般。
“你这离开也没几天。”尹芷楹微微垂首,小声的说着。
漓陌一听,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随后摆出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双眼盈盈看着她说道:“这么说来,楹儿是不想我了?难道,楹儿已经不要我了?”
这语气更是像及了空守闺房多年的深闺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