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尹芷楹的话,闻天极为愤怒,脸上那块金色的斑纹更加闪耀了,他嗜血般的笑着:“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闻天气咻咻地走了,顺便一脚踹开一个身边的小蛇奴仆。
尹芷楹狼狈地趴在地上,那条棍子可以不停地追着她打,尹芷楹疼得身体都有些麻木了。
只是意识还非常清醒,她在心底发誓,有一天要将闻天灰飞烟灭。
尹芷楹还从来没有落到这般惨的地步,哪怕当初从圣尊下界,因为没有人敢这样欺辱她。
那条玉棍又给她背上瞧了一棍子,尹芷楹又从嘴边吐出一口鲜血,这并不是寻常的棍子,这法器上面待着灵蛇族蛇王留下想护佑幼子的魔力,根本就以她现在的修为扛不住。
“啊!”尹芷楹惨叫一声,因为又被一棒子打到了后背。
尹芷楹疲惫地躺在地上,原来她还想过要躲开,现在已经放弃挣扎了,她躲能躲去哪里。这么小的石室里,最主要的是她双目失明,只能任人宰割。
这时候,旁边一个石牢里面的人,说道:“啧啧啧,可怜呀,可怜。”
“闭嘴!你好烦!”尹芷楹的脸贴在冰凉的地上,她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几个字。
“到底是你烦还是我烦,在这里一会儿哀嚎一会儿痛叫,这还让我怎么睡觉嘛!”唐昼像是生气了,愤怒地敲击着一墙之隔的石壁。
发出的声音,回响在室内里面久久不散,尹芷楹很想捂住耳朵,可是她现在如同死尸般躺在地上,连伸手捂耳朵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是你也被这么折磨,你会不惨叫呀?”尹芷楹气若游丝道。幸好石室里的回声效果很好,就算她说话声音并不打,隔壁也可以清楚的听到。
“嘿嘿,我当然不会,向这种小法器,在我眼里屁都不是,也就能把你这种废材折磨下。”唐昼讥讽道。
“啧啧啧!”
尹芷楹最讨厌别人啧她了,现在又身心都受到煎熬,她一边忍受着背上腰上的疼痛,一边还要努力说话:“继续吹牛,那小蛇头的恶毒一看就是家族遗传,你没有在蛇王手里受过非人折磨?我是不信,可能比我还惨十倍!”
“再说你都睡十年了,不怕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尹芷楹的话都好巧不巧地戳在了唐昼的痛处,他怒道:“放屁!”
“就别他蛇王算跟葱,在我面前屁都不是!”
“呵呵。”尹芷楹冷笑道。
“你还别笑,若不是这上古石牢困住我,我早就把这灵蛇洞给塌碎了。”唐昼气咻咻道,随后又焦急地走石室内走来走去。
“谁爱信谁信,反正我不信。”尹芷楹这趴着的姿势,那棍子那打她的后背和腰,她有些受不住了,翻了个身,换个地方挨打。
“那你要怎么才信?”
这下好了,挨打的地方换成腹部了,尹芷楹闷哼一声,随后恹恹道:“把这老蛇王的法器解决掉,我就相信你肯定能把他踩在地上打。”
“好,这可是你说得。”唐昼正要动手,突然脑子转过弯来:“哎,原来你是设好套等我钻呀,行吧,不信就不信。”
闻言,尹芷楹眼睛一亮,看来这隔壁狱友真有办法解决这法器,于是连忙道:“前辈,你帮帮我吧。”
“不帮,太麻烦了,我懒得动。”唐昼道。
“不麻烦,帮了我这牢里就清静了呀,不然我被打得又叫又唤的,你以后都没有觉睡了。”
“哎哟!救命呀!”
“救命呀!”尹芷楹胡乱叫唤起来。
“停停停,别喊了,声音那么难听,一点都没有女人该有的清脆和妩媚。”唐昼的头发十年没梳洗过了,像野草一样胡乱地顶在脑袋上,飞垂在腰间。
他那藏在白发后看不清的脸上,露出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陷入了旖旎回忆。“想当初我也是虚圣大陆一条浪里小白龙,多少妹妹姐姐围着我转。”
“啧啧啧!”尹芷楹翻个白眼,忍不住讥讽道。
“滚蛋!”唐昼的美好回忆被打断,十分不开心。
“好汉不提当年勇,说现在,你那头发和脸十年没洗了,能搓出三层泥来,妹妹姐姐们看见你就得捂鼻子跑远点。”
尹芷楹说完,又被打了一棍子,她从疼痛中找出一丝乐趣道:“这滋味,真是酸爽,能按摩到五脏六腑。”
“行了,别这么可怜兮兮的,那我就帮你一把。”唐昼站起身来,负手在牢里踱步。
尹芷楹嘴巴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微笑,还是套近乎好用。
“那就拜托前辈了,前辈大恩大德此生不敢忘。”她连忙拍马屁道。
“哼!”
只听得这声冷哼,就见一道灵气穿过来,那跟正要打在尹芷楹身上的法器,瞬间掉在了地上。
她心底一喜:“多谢前辈。”
“别忙着谢我,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这法器失控,老蛇王必定知晓自己老巢出事了。”唐昼说道。
眼睛里带着一丝不屑还有点恐惧:“那老魔物比他儿子可恐怖十倍,你自为之。”
他虽然曾经被折磨得想死不能,但却非常不屑这老蛇王,因为比起实力来,这老蛇王当初就是他的手下败将,所以才出了阴招把他引入石闹受困。
“前辈,要是有一天我能逃出去,一定不会丢下你的。”尹芷楹保证道:“今日恩情我记下了。”
“可拉倒吧,别说大话了,你个臭瞎子,门开着你都不知道从哪儿出去。”唐昼却不领情道。
闻言,尹芷楹沉默了。
除非君承泽能能用君吟治好她的眼睛,否则她就再也看见青天白日了,得永世生活在黑暗中。
尹芷楹沉默了,随后从识海空间里面拿出一粒疗伤的丹药,吞服下去,这才爬到一旁的角落里躺下。
再等一觉醒来,她身上的外伤估计都复原得七七八八了,就是内伤还需要段时间。
“小丫头?”
“你怎么不说话了?”
尹芷楹不搭理他,将身子蜷缩在一起,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