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看,那是风影狼的幼崽!”人群中响起一声惊喊。
尹芷楹神色一凝,当下就将温安然拉到身后护着,面色冷漠的看着那些人。
她可以毫无畏惧的面对这些人,可如今温安然和她手中的风影狼幼崽被这些人看到,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后知后觉的温安然这才察觉情况不对,感受着那些人对自己的虎视眈眈,不禁吞了吞唾液,小手抓着尹芷楹的衣角:“楹楹”
尹芷楹拍了拍温安然的手,随后看向她的三位侍卫,语气严肃道:“一会儿你们三人全力护送安然离开。”
侍卫点头,更加靠近了几分。
尹芷楹不放心,还是从纳戒中取出学院给的徽章交给温安然:“这枚徽章你收好,危急时刻捏爆方可将你传出幽迹之境。”
“那你呢?你怎么办?”温安然知道这是尹芷楹最后的保命符,如今她将它给了自己,就表明她把唯一的活路都给了自己。
尹芷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用力将她推了出去:“快走!”
话音刚落,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当即冲了上来,势要抢夺她们手中的灵兽。
“快,抓住那个女人,别让她跑了!”数百人很快兵分两路,多数留下对付尹芷楹,少数前去追赶温安然。
埋骨冢内响起阵阵惨叫,伴随着道道紫色灵光,尹芷楹的脚下遍地伤者。
厥明和钟不忘这等领队的人早已退到后面观望,想着等手下的人杀了尹芷楹,然后再去瓜分宝物。
然,当他们看到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倒下时,终于站不住脚了。
“怎么可能,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那个女人!”厥明神色凝重,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如煞神一般的女子。
“你们别小看这个女人,她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对付的。”白静影站在一旁,双眼死死盯着尹芷楹,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
“此话怎讲?”一干人等着白静影的下文。
“这女人不久前还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不知道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宝物,一夜之间成了灵尊。这也就罢了,她明明是灵尊却能与灵帝修为的沐宗主对战数百招,你们想想,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白静影咬了咬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衣裙,眸底满是对尹芷楹的妒恨。
明明她才是白国的天之骄女,是所有人都应该膜拜的天才!
白静影的话让厥明等人十分震惊,一个灵尊怎么可能和灵帝对招数百,她们只见相差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灵修相差一阶便是天地之差,她一个小小灵尊,哪来的实力和灵帝对招数百?你莫在此胡说。”一直没说话的钟不忘突然开口。
钟不忘如今已到古稀之年,活了大辈子的他何曾听过如此荒谬的事情。
“钟长老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本公主已经把该说的都告知各位了,别到时候,还怪本公主有所隐瞒。”说完,白静影便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尹芷楹。
而她的这些话,多半已经被钟不忘他们抛之脑后。毕竟谁会相信,一个灵尊有这么大的能耐。
只是,没过多久,便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他们发现,原本还是灵尊的尹芷楹,身上的气息有所变化,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不好,她在突破!”钟不忘和厥明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谁都不敢相信,尹芷楹居然是在利用这些人将自己逼入困境,然后在其中找寻契机。
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战斗中的尹芷楹忽地浑身燃起熊熊琉璃火,但凡靠近她的人全都被烧成灰烬,于是渐渐没人再敢靠近。
君承泽见过琉璃火,虽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却也小心的守护在一旁,解决一些不长眼想要偷袭的人。
突破中,尹芷楹整个人被琉璃火包裹着,识海中的琉璃也有察觉,想要出来时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制住。
与此同时,埋骨冢深处,被埋与地下的半块玉珏徒然冲破地面飞出,朝尹芷楹这边飞来。
“不行,不能放任她这么突破!”厥明等人意识到严重性,也终于相信白静影所说。
“你可见她周身的火焰,根本没人能够靠近她。”钟不忘抚了抚胡须,语气严肃的说着。
厥明虽为万剑宗长老,可见识到底没有钟不忘的多,所以对尹芷楹周身的琉璃火根本不知其厉害,反而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是小小的火焰,还能护她周全不成。”
钟不忘十分鄙夷的看了眼厥明,那模样仿佛在说自己和这样的人联手,简直侮辱了他的尊严一般。
厥明对上钟不忘的目光,尽管有所不满却也只能埋在心底。
“那叫琉璃火,可焚烬世间万物。难道你没看到,靠近她的人都成了灰烬么?”钟不忘十分嫌弃的开口解释,心中也开始思索尹芷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琉璃火可不是寻常灵火,就连他也是在钟家的藏书阁里翻阅古书记载才知晓这世间有这么一种灵火。如今亲眼瞧见,不震撼那都是假的。
只是,只在古书里记载的琉璃火,为何会出现在这女子身上?
难道
钟不忘瞳孔猛地一缩,正欲上前向尹芷楹所在之处走去时,便看到一束光芒笼罩住尹芷楹。
突然而来的光芒也让君承泽为之一惊,可不等他有所反应,肉眼可见的灵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全部注入尹芷楹体内。
在她腹部的金丹,贪婪的吸取着灵力,凡是距离她不远的人都能看到,一丝丝金色的灵力汇入她的血脉中。
“是她!果然是她!”钟不忘满腔激奋,看到悬挂在尹芷楹头顶的那半枚玉珏后,目光变得炙热,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钟家所有弟子听令,保护主上安危!”钟不忘当即下令,带领着钟家所有人上前将尹芷楹护在他们身后,不准任何人靠近半分。
众人都来不及反应,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变故,想不通钟不忘怎么就突然投敌了。
“钟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厥明阴沉着脸,不满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