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子忿然作色,“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温玲玲做了错事,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温二爷怒,“爹,那可是你亲孙女!”
温老爷子道:“就因为是亲孙女,才不能继续纵容,这也是给小辈们的警戒,不是什么人都惹得起!”
温玲玲被无情的拖出去,薄薄的衣服被磨烂,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温二夫人赶来,气哭了,大喊:“来人,来人!给本夫人把那小贱人抓起来!”
护卫们低着头不敢动。
门口,苏落九将温玲玲扔到马背上,随后骑着马离开。
温二夫人跌跌撞撞的追出来,命令下人,“快备马车!”
苏落九骑着汗血宝马在街上飞奔,路人见状赶紧闪开。
到了一个偏僻破烂的巷子,苏落九把温玲玲拎下来。
这里是都城最大的乞丐窝,男多女少,突然来了个仙女,就像一盘肉掉进狼窝,坐在墙边的乞丐,饿狼般的眼冒绿光。
哐当。
苏落九扔过去几个铜板,神情冷漠,“这位小姐就交给你们了,可要把她伺候好。”
乞丐头把铜板捡起来,眼睛放光。
那粉衣女人虽然脸肿得不像样,但那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衣服料子也是上等,一看就是身娇体软的娇小姐。
有美人疼,还有钱拿,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是个人都会答应!
“姑娘放心,我们哥几个会把她伺候舒服!”
温玲玲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什么,大吼大叫,“苏落九你这个贱人,我要叫我祖父杀了你!让你被这些恶臭的乞丐轮!”
苏落九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拉,声音冰冷道:“温玲玲,你不该动星然,你毁了他,老娘便毁了你!”
她强行往温玲玲嘴里喂了几颗催情丹,把她推出去。
几个乞丐龇牙咧嘴的上去,抬着她的四肢进了破烂的房子。
温玲玲凄惨恐惧的叫声传来。
“苏落九,你不得好死!我祖父一定会灭了你们苏家的!”
“滚开,你们这些臭乞丐!本小姐是温家三小姐,你们要是敢动本小姐,你们全都得死!”
“苏落九,我恨你我恨你!”
撕拉,布帛撕裂的声音。
放狠话的温玲玲哭着求饶,“苏落九,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救我出去!”
苏落九冰冷的扬了扬唇,嗜血又阴森。
“啊!”
惨烈的尖叫划破长空。
里面的声音逐渐由绝望变得婉转,混着野兽般兴奋的低吼。
一辆马车停到巷子口,温二夫人慌忙跳下马车,当她听到破屋内的声音,顿时觉得天塌下来。
“女儿,我的女儿!”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看到里面十几个男人扑在一堆的混乱场面,软坐在地上。
温二夫人双目通红,歇斯底里的大叫,“来人来人,赶紧去把三小姐带出来!本夫人要杀了那些下贱的烂人!”
几个护卫要上去救人。
“谁敢再动一步,立刻逐出温家!”
威严的低喝声传来,温老爷子大踏步走来,脸色阴沉。
“温玲玲有今日的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即刻起,将她逐出温家!从此跟温家没半毛钱关系!”
温二爷道:“爹,玲玲已经受到惩罚,你再将她赶出去,未免太无情!”
这可是他最宝贝的闺女!
温老爷子怒目相视,“你要是心疼她,就跟她一起离开温家好了!”
“爹!”温二爷竭力忍下心中的愤怒。
老爷子说一不二,若是他今天违抗,恐怕就不姓‘温’了。
这归根结底,都是苏落九这个臭丫头的错!
温二爷的目光阴暗。
温二夫人又哭又闹,贵妇形象早已荡然无存,“爹,你真是好狠的心,纵容一个外人毒害你孙女!我可怜的女儿啊!”
温老爷子双眉紧拧,目光犀利的看向温二爷,“在这里哭哭闹闹,诚心想让人看温家笑话吗?把人带回去!”
“是!”温二爷咬牙应道,“来人,把二夫人送回去!”
“谁敢动本夫人,你们住手!”
“贱人,你不得好死!”
温二夫人挣扎着,被拖上马车。
温老爷子道:“苏夫人,这件事是温家对不住你,老夫已经将那孽女逐出家门,之后是生是死都与温家没半点关系。”
即使他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但从苏落九那番话和举动来看,温玲玲定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苏落九神色浅淡,“温玲玲已经得到她应有的报应,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自己了。”
屋内的声音已经沙哑,但野兽的嘶吼还在继续。
“死人了,死人了!”
嘈杂的惊叫声传来,一些乞丐惊慌失措的拿着衣服跑出来,身上血迹斑斑。
“苏夫人,老夫还有些事就先走了。”温老爷子说。
毕竟是亲孙女,这般惨烈的场面他不想留下来围观,算是留给温玲玲最后的体面。
温二爷的眸中酝酿着风暴,还有凌厉的杀机。
他幽冷的看着苏落九,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他咬紧了腮帮子道:“来人,去把三小……里面的人抬出来。”
几个下人拿着毯子进屋,把温玲玲裹着抬到破旧的板车上,流了一路血。
她头发上、脸上全是污浊,被折磨致死,双眼因为惊恐瞪到极致,死不瞑目。
几个下人被那血腥的场景吓得脸白。
温二爷闭上眼,把滔天怒火全压下去,“把她拖去乱葬岗,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他终究是为了面子,连温玲玲名字都没叫。
下人把板车拖走。
路过苏落九身边时,车轱辘碾到石头,颠簸了下。
温玲玲的头歪过来,那双白目就瞪着苏落九,含着怨气,似乎要来索命。
苏落九笑了,烈阳洒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金辉,宛若天神降世,压制世间所有魑魅魍魉。
温二爷怨毒的看了眼苏落九,愤愤离去。
快被吓傻的乞丐,瑟缩在角落里,悄悄窥探着苏落九。
此人到底是仙女,还是魔鬼?
苏落九看向战君霆,明媚的眼睛弯成月牙,“觉得我恶毒吗?”
战君霆执起她嫩白的手,用丝绢仔细擦拭着,“你这叫理所应当。”
他吹了吹她干净泛粉的掌心,“为夫带你去洗个手,别让她的晦气站在你手上。”
苏落九盈盈一笑,“走吧。”
两人手牵手出了巷子。
隔着一条街的酒楼包间,有一扇窗开着,一双锐利深沉的眼睛,从头看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