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九挑了挑黛眉,“真”
战君霆道:“自然。”
苏落九抽回手,改为主动的挽住他的胳膊,明亮的水眸弯成月牙,“话,就好好守着儿子,等我回来告诉你。”
她此行是去办大事的,可不想让他影响自己的心神。
战君霆一眼看穿她心里的想法,顺着她的话答应下来,“好,听九儿的。”
苏擎宇一时不知道爹娘是在演戏,还是感情真的有飞速进展。
战君霆态度谦逊温和的对苏振华夫妇道:“岳父岳母,小婿先送九儿回家。”
“去吧。”苏振华对他刚才的表现挺满意,语气也稍微缓和。
战君霆的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抓着缠在他胳膊上的手,转身带着苏落九离开。
苏落九想缩回手,但被他握得死死的,她低声,“放开我。”
战君霆偏头看着她生气的脸,眼底泛着戏谑的光,薄唇上挑,“玩弄本王的感情,还想让本王轻易放过你?大白天做梦叫什么?”
苏落九气极反笑,二指曲起,想狠狠地拧他的胳膊,谁知怎么都夹不起肉。
靠,真硬!
林申见他们走来,秉承着狗腿子的特性,笑着说了句,“太子妃跟殿下的感情真好。”
苏落九心情郁闷,冷了他一眼,怼道:“你这么虚伪你家主子知道吗?”
林申欲哭无泪,“……”
太子妃好凶!
战君霆皱了皱眉道:“下次再改不了虚伪的臭毛病,就自己滚回南岳当扫地的。”
“……”林申快哭了,太过分了!
苏落九才懒得理会他们主仆是不是在唱戏,钻进马车,随后想到什么,又探出头来,恶狠狠的对林申道:“再像上次那样故意颠簸,老娘剁了你!”
说完又坐回去,闭目养神。
“……”冤枉啊!
战君霆冷飕飕的看着林申,“别让本王发现你耍花样,否则……”
后面的话让人无限遐想,让人害怕。
要是这儿没人,林申都要抱头痛哭了。
一路上,战君霆出奇的规矩,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偶尔说一两句话,苏落九也懒得应他。
不愧是太子殿下的出行工具,坐着舒服极了,在苏落九快要睡着的时候,到了第一楼门口。
战君霆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低沉道:“吃了饭我送你出城吧。”
“不必麻烦。”
苏落九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很快纤细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
战君霆慵懒的眯起眸子,对林申说:“派高手跟上去,不要被发现了。”
“是。”
战君霆想到她对自己的抗拒,眼里是浓浓的征服欲,笑容妖冶迷人。
“爱妃先跑,本王来追你。”
……
苏落九的东西都收拾在空间,并没有回苏家,她随意找了个小酒馆解决午饭。
今天每家酒馆都很多人,都在三三两两的谈昨晚林家跟驭兽阁大战的事,好不热闹。
林家跟驭兽阁昨晚在北郊打得你死我活,伤亡惨重,彻底成为死敌,战斗估计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苏落九可没时间一直听他们谈论,很快吃过饭就买了匹快马出城。
南城在凤苍国境内,离都城有一千多里。
苏落九一路快马加鞭,到天黑才寻了一处空旷的地儿,准备休息一晚。
她捡了些柴生火,从空间捞了两条鱼架在火上烤,再撒上孜然和各种调味料,烤的焦香四溢。
正准备饱餐一顿,就察觉到百米之外的密林,有一群人冲了过来,似乎在追杀什么人。
没想到还能看一出好戏。
苏落九咬了口外焦里嫩的鱼肉,盯着黑暗处。
“特么的小兔崽子!”
随着一声怒喝,一个黑影呈抛物线砸了过来。
苏落九眼疾手快的把剩下的一条烤鱼拿在手里,闪身躲过。
砰!
黑影砸灭火堆,在地上滚了几圈,痛得蜷缩着身体呜咽,声音像小奶猫一样惹人怜。
借着月光,苏落九看到他的面容,很俊俏的小少年,脸色十分苍白,全身是血。
大约知道她在看他,少年艰难的抬起头,看到她之后,灰暗的眸子像点亮了一盏明灯,仿佛在泥沼中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嗓音无力的祈求道:“姐姐……求你救救我……”
很奶很好听的声音,如音律般悦耳动听。
追杀他的一群人已经从密林中冲出来,举着火把,拿着刀。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人,他一脸杀气的盯着少年,“小废材,看你今天往哪里跑!给我杀了!”
他打了个手势,身后的手下提起宝剑冲过去。
少年惊惧,又绝望的望着苏落九。
苏落九的心动容几分,把右手的烤鱼换到左手,伸手摘了一片叶子朝来人飞出去。
那人脊背一震,噗通倒地。
年轻男人一愣,顿时愤怒的指着苏落九,“你个小娘们!这是我们的事,你特么少管闲事!”
嗖!
又是一片叶子破空而去,一个东西被削到了半空。
“啊!”杀猪般的叫声迷漫整个树林。
年轻男人捂住断掉的手,狠辣的瞪着苏落九,暴怒,“臭娘们,今天老子要将你先奸后杀!给我抓住她!”
苏落九面容冰冷,掌心泛起磅礴的玄气打出去。
一群人全部击飞到几十米外,随后听到重重的落地声,过会儿远远的叫嚣了几句便屁滚尿流的跑了。
“晦气!”
苏落九拿着烤鱼的木棍往树干里一捅,重新升起一堆火,这才走过去查看少年的伤势。
少年此刻已经晕死过去。
苏落九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骨头断裂了好几处,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十处,后背又被火烧伤,更是雪上加霜。
若是再晚点遇到她,可能就葬身在这荒郊野外。
“遇到姐姐算你前世修来的福气。”
苏落九拿出干净的床单往地上一铺,把少年抱到上面,随后脱掉他的衣服开始处理全身的伤口。
处理完已经深夜,苏落九起身动了动酸痛的肩膀,看着地上光溜溜的小家伙,嘀咕着。
“之前的衣服肯定不能再穿了,要不用几片芭蕉叶随便遮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