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彪告诉迟宇申、孟铁,你们几个可千万注意,这可是王府,是有尺寸的地方,不准你们胡说八道。
“你放心吧,哪能呢?”
迟宇申等小哥几个,把衣服规整好了,跟着人家往里走。到了院里一看,朱楼玉阁,真好像图面上画的似的,雕梁面柱,金碧辉煌,简直像是天上人间哪。
到了后殿,报事的让他们等一会儿,二次通禀。
哪知小王爷接出来了。
黄天彪一看,急忙抢前俯身行礼:“王驾干岁,千千岁在,草民黄天彪给小王爷的请安。”
“给小王爷请安。”“给小王爷请安。”
小兄弟全都行礼。
小王爷哈哈大笑,走下台阶,用手相搀:“起来,都起来,都不是外人,快快,请到里边。
大伙一看小王爷非常热情,心里头都热乎乎的,很受感动。
等大家到了后殿,小王爷吩附:“来呀!看座。”
小弟兄们不敢坐。
小王爷一笑:“怎么啦?到了我这儿,生分是怎么的?别介,我呀,可喜欢你们哪,你们就只当是到了家了,好不好?坐,坐,坐。”
大伙一看,小王爷没有架子,也就不那么紧张了,这才落座。
小王爷挨个给相了相面:“黄镖头,这小伙,是不是叫周俊?”
周俊赶快站起来了:“小王爷说得对,草民正是周俊。”
“呵,越来越英俊啊。哈,哈.这位是不是叫霹雳火单元?”
单元站起来了:“小王爷说的是,正是草民。”
“这位我认得,你是不是叫赛毛遂的杨小七哇?这帮人当中数你瘦。”
杨小七一乐:“不错,正是草民。”
欧阳德没等着王爷说话呢,见小王爷朝他这儿看,就站起来了:“我叫欧阳德。”
“嗯,我记得,你复姓欧阳。你这个人穿着打扮,与众不同,走到哪去,我也忘不了你。”
迟宇申过来了:“小王爷,您还认得我是谁吗?”
小王爷捧腹大笑:“迟大哥,我谁都忘了,也忘不了你呀。”
“哎哟,玉爷,我真服了您了。这么多年,您还没忘了我。”
“哎,那哪能忘啊,说起来,你还是我跟巧巧的大媒人呢,迟大哥还有个外号,叫什么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天下第一的老剑仙,对不对?”
“哎,一点都不假。”
“哈,哈,我记得迟大哥经常喜欢开玩笑,现在还那么幽默不?”
一句话把大伙都说乐了。
小弟兄都心说,迟宇申果然没说假话,跟小王爷的关系格外的亲热。
小王爷站起来,拍了拍孟铁的肩膀:“呵,我们这位天王也来了啊。你是不是叫孟铁?”
“哎,对了。”
“经常还摔跤吗?”
“没有。”
“我听说了,你跟我父王还摔过跤,掰过腕子呢。”
傻小子孟铁大嘴一裂:“记得,怎么不记得。”
“哎,来得太好了。来、来来,别的话,先别说,我之前跟迟大哥分手之后,我就觉得我的身体太单薄了,专门重新学习的摔跤,咱俩得摔几跤。”
小王爷说着话,来到院里头,侍从帮小王爷换上搭裢,就要摔跤。
迟宇申等也不敢乐,心说这小王爷可真有点意思,这么高的身份,非要跟草民摔跤,但是又不敢阻拦。
黄天彪偷愉地告诉孟铁:“兄弟,可千万注意,让小王爷摔你几个跟头,你吗?”
“我知道。”
这孟铁也不示弱,拉好了架子。
再看小王爷,迈着步眼,左晃右晃,像跳舞似的扑到孟铁面前,一伸手把孟铁的肩头给抓住了,转身就是个大拌子,紧跟着就使了个倒背口袋。
孟铁听了黄天彪的话,假装不使劲,就这样叫小王爷连摔了三个跟头。
小王爷一乐:“我说孟铁,方才有人跟你说什么来吧?”
傻小子孟铁:“没有。”
“什么没有,我都听说了,你比我父王的劲大,怎么能败在我的手中呢。不行,你得真使劲,你要不真使劲,本王我可生气了。”
小王爷这么一说,傻小子没词了,没办法就得使真劲。
小王爷虽然说有力气,不缺绝学名师名师。
但毕竟,没练几年,那孟铁是一员虎将,真要使出劲来,小王爷哪受得了,三摔两摔,叫铁把神力王摔了个大眼头。
两旁的侍卫,脸就变了色了,各拉刀剑,往上一闯,就要捆傻小子孟铁。
小王爷急忙从地上站起来,“你们干什么?还他妈不给我后退,我们是自己爷们,闹着玩呢,有你们什么事。”
“喳。”
侍卫们吓得乖乖地退了出去。
小王爷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握握孟铁的腕子,捶了捶他的胸膛。
“果然名不虚传。这才叫英雄好汉啊。等有机会,咱俩还得摔。”
孟铁咧着大嘴,嘿嘿直笑。
小王爷更换了衣服,又回到后殿,吩咐手下人开一桌上等的酒宴,要陪着黄天彪,迟宇申他们好好地喝几盅。
本来小王爷是够乏的了,一见迟宇申他们, 精神头来了,就忘记了连日的疲劳。
黄天彪、 迟宇申、欧阳德等大家一再客气。
小王爷就是不听, 终于把酒宴摆下。
小王爷居中而坐,小兄弟们围坐在两旁,开怀畅饮。
一边喝着,小王爷边问:“古老镖头怎么没来呀?“
“回小王爷的话,我老师身体不好,三年前就回家不干了。”
“不干了,到哪去了?”
“回到故土古家寨,到老家享福去了。”
“哎呀,可惜呀。不过也对,叶落归根嘛,人总有一老哇,早回家也省了一份心。怪不得,我看那拜贴上写的是,你是总镖头。”
“都是弟兄们的帮助,还有我我四叔无影剑李俊达神刀指点,。”
“行,有出息。要是我,也得让你当总镖头。好好干。”
小王爷问长问短,问这问那,把镖局的人全都打听到了,后来发现小兄弟们谁都不言语了。
小王爷一愣:“黄镖头,怎么啦?我看你们的意思,若有所思,难道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黄天彪一听,起身高座,扑通,给小王爷跪下了:“草民有事,来求您来了。”
“起来,起来。哎呀,都是自己爷们,你怎么还这样呢?有话早说呀。什么事?”
“小王爷,这个事,非您不可,除了您之外,我们就没有指望了。”
“哎哟,快说吧,我这个人就烦哆嗦。”
黄天彪知道小王爷的脾气,只好站起身来,一字一板,详详细细,把林士奇所遭所遇的这些事讲述了一遍。
他说的有遗漏之处,迟宇申作了补充。
小王爷不听则可,闻听此言,虎目圆翻,一伸手把眼前的玉杯端起来,啪一声,摔了个粉碎把小兄弟们吓得全都站起来了。
迟宇申假装不懂,眨着眼睛:“小王爷,您别砸家伙呀,我明白您是什么意思了,您是怕封奎和封海,知道人家势力太大。小王爷,别把您吓个好歹的,要能管,您就管;不能管,就拉倒,我们另求旁人。”
黄天彪气得狠狠地瞪了迟宇申一眼,心说你这小子不是没事找事吗。你看把小王爷气得这样,那是吓得吗?
其实杨小七知道,迟宇申使的是激将法。
果然,迟宇申这话音刚一落,小王爷冷笑了一声,“迟大哥,你猜错了,在清洲我怕谁?就你们说的这个封奎呀,他算他妈什么东西?
哪出来那么个封海封二爷呀,他们竞敢狼狈为奸,陷害好人,你们要不说,本王是一字不知人半字不晓哇。
黄镖头,你们放心,,把这事包到我身上,慢说林士奇、王文他没罪,即使有罪,本王也得给他们免了。”
黄天彪心中十分高兴,不管小王爷办到办不到,有这句话,这就够意思。
小兄弟们站起行礼全。“谢小王爷。”“谢小王爷。”
迟宇申把脸一仰:“小王爷,您可别勉强哪。”
小王爷点了点迟宇申:“迟大哥,你还这么坏,我明白你说话的意思,你跟本王还使激将法,咱们爷们还动得着这个嘛。哎,迟大哥,你真把我瞧薄了。”
“诶呦,小王爷您可别生气,我是在您面前放松,跟自己人一样,我知道,您是清洲的小王爷,未来的接班人,有什么事您办不了哇。不过呢,我们说的事,都是真事、咱绝不做亏心的事。小王爷,您就费心吧。”
小王爷重新归座,低了头,想了一会儿:“迟大哥,你说这个事,我得怎么办好呢?”
迟宇申傻了,他心里也没底啊。“小王爷,我怎敢胡说呢?都听小王爷的。”
小王爷略一思忖:“这样吧,方才迟大哥说得不假,咱爷们有理,这个有理呢,就别做非理的事。
其实要按我的脾气呀,我现在就拿个名片帖子,令人到刑事衙门,去找赵方,把人犯全提到我的王府,我先过一堂,问问怎么回事。
不过,州有州官,县有县管,我又不管刑事司法衙门,这样做,难免有点越权。因此我的意思啊,我先跟我父王奏上一本,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父王,请旨定夺,你们看怎么样?”
“小王爷, 您看怎么办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