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彪一看小王爷没有怪罪,这才放心,一笑到:“谢小王爷。”
小王爷侧头对迟宇申说:“迟大哥,你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王爷,我们把希望就寄托到您身上了。顾名思义,您是个监堂,就是监督着这些官的,倘若他们耍心眼,动弯弯道,您可千万管着点。”
小王爷哈哈大笑:“哈哈哈,迟大哥,你就放心,我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些人是什么性格,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我全都掌握,在本王的面前,他们就得俯首贴耳,老老实实。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
小王爷一看时间差不多了,让小兄弟们更换衣服。
怎么还更换衣服呢?因为他们的衣着打扮与众不同,这要到了衙门,让人家看着太刺眼,所以都穿上王宫的官服,再混到人群里头,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了。
小王爷在王府门外上车,侍从铜锣开道,浩浩荡荡,威风凛凛,就赶奔司法衙门。
再说刑事司法赵方,原来他盘算得挺好,等陪着老王爷从君山回来,他就处理这个案件,按照封奎的要求,用严刑拷问林士奇和王文,好给封海翻案。糊里巴涂的,把这个事给按下就得了。
但他万也没想到,老王爷会动怒,又发出旨意,六堂会审,还派出小王爷为监堂,这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赵方就知道坏了,再想徇私舞弊,真是难如登天。
他知道,老王爷可不糊涂,眼睫毛都是空的,在他面前耍花活,干脆就是行不通。
封奎给我什么好处,也不如我的命值钱哪。
哎呀,这件事一且要是露出去,我受了封奎的贿赂,捣了不少鬼,老王爷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这位赵方赵大人急得一晚上也没睡好觉。
六堂会审的这天白天,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抓耳挠腮,唉声叹气。好不容易熬过了晌午,他觉得头有点疼。
赵方正打算眯一觉,养足了精神晚上好过堂。
正这时候,有人进来了。
“回大人,封大人求见。”
“啊,就说我有事,不能见。”
“封大人亲自来的,已经等了半天了。”
哎呀,赵方一想,甭问,又是为他侄儿来的。我可怎么应付呢?
有心不见,又得罪不起,硬着头皮,说了声:“请。”
时间不大,只见这位清洲监察使封奎来到书房。
赵方强打精神,笑脸相迎:“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坐,请坐。”
封奎坐下,偷眼观瞧,一瞅这位赵方,哭丧着个脸,无精打采,心里头就感觉到不妙。
“赵大人。”
“爷。”
“莫非你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哎呀,爷呀。”
赵方把别人打发出去,凑进封奎的耳边,低低的声音说:“爷,我看这件事要糟啊,老王爷发出旨意今晚上六堂会审,这还不说,还派小王爷来监堂,莫非对你我产生了怀疑不成?”
封奎说:“赵大人,我也是为此事而来呀。据我所知,好像此案,小王爷也插了手了。”
赵方一听,骇然凛惊:“啊,要这么说,不就更糟了吗?爷,您来得正好,您看应该怎么办呢?”
“你当官多年,应该有主见哪。我侄本来就冤,我们怕啥。我们占着个‘理’ 字,我就要求赵大人公断。慢说是小王爷,就是老王爷在此监堂,你该怎么问,还怎么问。
如果你先心虚了,这事可就不好办了。你可别弄一个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哪。到了时候,不仅你的官帽保不住,连我也要受株连。此中的厉害,我想赵大人不会不清楚。”
赵方一听,这封奎的话,软中带硬,硬中带软,言下之意,我要不能救了他侄,他跟我也完不了。
哎哟,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把赵方急得不住地摇头叹息。
封奎站起来:“赵大人,一切都拜托你了,别忘了老百姓常说的句话, 救人,要救个活;送人,要送到家呀。 告辞了。”说着话封奎走了。
赵方为着躲避嫌疑,只送到二门。
赵方哭丧着脸,又回到书房,往安乐椅上一坐,长长地打了个唉声。
唉!难哪.这时候,该吃饭了,下人问他:“大人,何时用腾?”
赵方摇了摇脑袋。
此时他是吃不下去,喝不下去,这件事把他弄得食不甘味。
好不容易熬到开堂的时候,就听外边铜锣开道的声音,六个官陆续来到了。
赵方强打精神,把几位大人接进书房。
几位大人一看赵方的表情,就知道,他参与了此案,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但是,在场的都居官多年,颇有经验,只好故作不知,都看他的哈哈笑。
临淄城主王文的弟弟王武看的明白,不住冷笑。
赵方当然不能向他说明真相了,只是陪着他们,敷衍了事,说了一堆客套话。
现在,六堂会审的官员,都到了。这才商议如何审理封、王一案。
因为此案为刑事案件,所以右赵方赵大人是主审官,其他人都属于陪审,一切都得听赵方的安排。
这位赵大老爷强打精神故作镇定,朗朗有词,还发表了一套演说。
赵方他说:“王爷非常重视此案,这才破例让我们六堂会审。要求诸公,为国尽忠,一定要把此案审清问明,决不要冤枉好人。’
那些官员听罢频频点头,一齐拱手:“皆听赵大人的安排。”
众人正在屋中议论。
就见禀事的跑进来了,“回各位大人,小王爷驾到。”
六位官长一齐站起身来,整冠抖袍,列队迎接。
谁不怕小王爷呐,那是清洲未来的接班人,大家未来的顶头上司。
他们六个人一直接到衙门门外。
就见小王爷的大队已经停住了。
正中央一辆加长的车子,刚刚沾尘。
就见小王爷今天显的格外的精神。
在他身后,保镖、仆从、卫队,约有一、二百人,其中黄天彪、迟宇申等也夹杂在内。
赵方率领五位官长,抢步齐身,行礼道:“迎接王爷。”
小王爷一摆手: “请起,请起。本王来晚了吗?”
“不,还没到审问的时候。王爷往里请。”
小王爷回过身,一挥手,其他的人都在外院等候,只带了十个跟班的,都是谁呀?就是黄天彪、迟宇申等人,别人也没注这个意。
就见小王爷大摇大摆,走进书房。
六位官长,全在两边垂手站立,把头一低,连大气儿也不敢呵一声。
小王爷乐了:“...我说六位,坐下呀,干什么这么拘束?们都是清洲的骨干,何必分什么彼此呢?坐下吧!”
“谢王爷。”这六个人才正襟危坐。
小王爷说赵方:“赵大人,你是主审,一切都得听你的,都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都准备好了。请王爷的示下。您是监堂,理应该听您的。”
“唉,监堂可不是主审呐,我岂能以客欺主?赵大人,你就不必客气了。只要秉公执法,就可以了。”
“是,谢王爷。”
小王爷在这坐着喝了杯水。
休息的时间不大,外面有人进来,对赵方低低地说了几句。
赵方急忙站起来:“王爷,各位大人,时间到。”
大伙儿全站起来了,小王爷在前边,由赵方陪着,就来到衙门部的大堂上。
大堂里边是一百二十位站堂军分列两旁,头顶铜盔,身披铁甲,手中举着刀枪棍棒,被阳光一照,夺人二目。
另外,有八十名近卫军肋佩腰刀,站立两旁。
在下边站了两大溜,一个个垂手站立, 暇观鼻,鼻问口,口问心,大气儿都不敢出。
就听见小王爷脚下“登登登”的声音来在大堂之上。
赵方赶紧往里相让。
原来座位都调摆好了。六堂会审,东西各三张桌子,正座儿是一把椅子,由小王爷坐,其他官员坐在两边。
小王爷也不客气,往椅子上一坐,黄天彪、迟宇申、孟铁、周俊、杨小七、欧阳德、单元等人,站在王爷的背后。
这个地方又高,又眼亮,大堂上的一切,都逃不过几位小弟兄的眼睛。
迟宇申他们是第一次到这地方,也感觉到有点拘束。
这刑事大堂真威风,跟一般城里的衙门是截然不同,不但房间高大,气派森严,而且又来了,这么多职务甚高的官长,越发显得严肃、紧张。
因此,小哥儿几个不敢出大气儿,静静地看着。
众大人坐好之后,赵方站起来,冲小王爷一抱拳:“王爷, 您讲几句吧,有什么训示?”
“好吧,各位大人,我就不客气了。我是没当过堂官,所以我可能说话语无伦次,头上一句,屁股上一句,有说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大伙可别笑话我。”
小王爷说完了,有不少人好悬没乐了。
大伙都知道,小王爷性格耿直,讲话非常直,而且非常有意思,所以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都注意地听着。
小王爷道:“多的我想说。就拿本案来说,按理说,有地方官或者是刑事衙门理就算了,可是呢,我父王不放心,就亲自过问此案,这才破例,让六堂会审,此外,还把我派来身为监堂。
干什么要这样兴师动众呢?道理很清楚,父王的本意,要维法律之尊严,决不允许览枉了好人,更不允许放掉了坏人。该是就是,该非就是非,只有这样,才能说明我们得民心,才能受到老百姓的爱戴。望公等体恤父王的心,不要有负父王期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