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表示非常谦虚的摆摆手,“来……来日方长,人太多,不太方便。”
纪黎笑了笑,眼神在她身上徘徊着。
而这一副模样落在叶山的眼中那就是登徒子的典范,那眼神就是色眯眯的。
小丫头默默握紧了自己的佩剑,琢磨着如何让娘娘脱身才是。
四下寂静无声,月黑风高,唯有面前的一堆火噼里啪啦的炸个不停,沈瑶盯着火苗眨了眨眼睛,小脑袋瓜里面各种逃跑的方法都想了一遍,就差把三十六计给拿出来显摆显摆了,最后得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理论——那就是在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理论知识是无用的。
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蛮力啊!
“小姐……”碧荷忍着困意的喊了她一声,“奴婢好困啊!”
沈瑶扯了扯嘴角,实不相瞒她也很困,当时现如今悬梁刺股不过如此,她不敢睡啊!
“那就睡吧!”最终没能熬得过小丫头这楚楚可怜的眼神,沈瑶怜香惜玉的心席卷而来,只好拍了拍她的脑袋将人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至于对面的纪黎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眼神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的深究。
为了避免被大佬认出她不是沈瑶,于是乎,只能闭上眼睛装死。
总而言之这一个晚上沈瑶度日如年,一直到第二天的时候,她还是被人给弄醒的。
初秋的天气好得不得了,凉风习习,微风不燥,连带着旭日都显得温和了些许。
“瑶瑶。”纪黎眉眼含笑的望着她,朝着她伸手,“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他这话说得轻松,就好像二人是亲密无间的情人一般。
沈瑶无奈的看着这一只手,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嗡的,实在是没什么闲情逸致和他**,又不得不陪笑着将自己的手递出去。
“要不再坐会吧?”沈瑶拍了拍衣裙,商量似的开口,“我觉得这风景不错,不如我们再坐会,看看风景什么的。”
熬了一个晚上,她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对付这个人,出来的匆匆忙忙的也没带个啥子兵器之类的,毒药也没有,迷药也没有。
失算了,初入江湖,经验不足,是该好好的反思反思了。
美人计……也不太好使,这人不喜欢沈瑶,完完全全的就是在利用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还。
纪黎瞥了她一眼,“不想回去?”
你瞅瞅,你听听这位大佬言语中的冷意。
沈瑶底气不足的摇摇头,“怎么会呢?”
叶山和碧荷收拾好她的东西,二人站在旁边耐心十足的等待着,沈瑶还在深思着如何甩掉这个人。
当正准备赶路的时候,一个大问题出现了,纪黎没有马匹,那……
沈瑶为难的看着他,最终还是认命似的爬上了自己的小马驹,然后非常绝情的甩出一句话,“你帮我牵马吧!”
纪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嘴角扯了扯,“你说什么?”
“我说,你帮我牵着马。”沈瑶想也不想的就强调着,深怕他听不懂,理解不了,还非常善解人意的再一次解释,“不是说要回去么?你帮我牵着马,咱们早些回去啊!”
碧荷和叶山面面相觑,两个人目光一顿,心里面默默的为她鼓掌助威。
只觉得小姐真是太厉害了,都这种情况之下了,居然还敢和对方这么说话,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不要命。
纪黎冷笑了两声,倒也没说什么,而是吹了个口哨,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一个黑衣人牵着一匹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此马非常的好看,简直就是马中赤兔,富贵人家的孩子,和他们这些野马站在一起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活生生的就能够把人给气死的那种。
“主上,”黑衣人把马给了他,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皇上的手下如今已经查到小镇上了,咱们若是把沈小姐送过去的话,难免会和皇上撞上。”
啧!沈瑶烦躁的皱眉。
这业务能力很高啊!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出师不利啊!
纪黎若有所思的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想也不想的就翻身跃上了马背,“那就见一见也无妨,瑶瑶觉得呢?”
沈瑶皮笑肉不笑的配合着他的演出,“你开心就好。”
这场戏怕是演不下去了,这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幺蛾子呢!为今之计只有先老老实实的最要紧。
取经的道路任重而道远,叶山亲眼看着自己家的小姐这一副模样心中实在是憋屈得紧,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
四匹马,三个女人,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场面乍一看,给人一种谁家风流的小少爷一下子带着妻妾出来郊游的场面,走近一看,便会让人觉得这四个人是有着深仇大恨吧!
“瑶瑶在想什么?”纪黎骑着马和她并驾齐驱,瞧着沈瑶这一副不得劲的样子,忍不住的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的戏谑。
沈瑶侧目而视,忍着眼中的怒火,哼笑了一声,“在想什么样的棺材比较划算,物美价廉,还能够长久不腐烂的。”
然后等到千百年之后,被考古家挖出来之后,指着她这一具尸体好一顿解说。
“哦!这就是那某某个君王的皇后,因为某某原因被杀了。”
想想那个场面都让人觉得很刺激呢!
经过了两夜和一整天的探寻,北易泽也得到了沈瑶的消息,毕竟路就那么几条,只要不出意外肯定是会有些消息的,而且她们三个女子又比较的引人注意,难免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北易泽一大清早的就从王府离开了,带着几个人策马扬鞭的朝着城外而去。
不管如何他都得在北君澜的前面找到沈瑶才行,既然她不喜欢皇上,那么就留在自己的身边便是。
“爷,咱们就是在此处打听到关于皇后娘娘的消息。”他从马背上跳下来之后,一个穿着便衣的男子走上前来和他汇报这个消息。
朝阳下,北易泽一身湖蓝色的交颈衣袍,风流倜傥,让过往的小姑娘羞红了脸,昨日到现在他的脸色总算是有了些许的缓和,“人朝着那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