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既然已经答应了的事情,自然没有办得到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发妻。
“臣妾仔细一想了想,要不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再怎么样啊?臣妾娘亲也没有做过什么,对国家有用的事情,就这么封了一个夫人的,难免人会无所不满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就这么的随便下一道圣旨,她当时只不过是持续上头了哭了一阵子?然后就觉得……
现在正儿八经清醒过来之后就突然有些后悔了。
北君澜眉心直跳,眼色暗沉。
沈瑶底气不足的理直气壮的半跪着凑近他,嫌弃面前的案几碍事,还伸手给扒拉开了,“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嘛,臣妾那时候只不过是气上头了,更何况自己还挨了一巴掌,这才这么想的,可是现在臣妾冷静下来之后,就想通了。”
贵为一国之母,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的行事呢?再加上她的那个娘亲,别说给她一个夫人当了,就算去让她当将军,她也不行啊!
不是送给她一些金银珠宝,让她好好的度过这余生就行了,何必再瞎折腾呢?
北君澜望着她这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目光微变,脑海中全是那些旖旎的想法,没法和她正儿八经的讨论这个话题,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朝着她腰间的腰带而去。
沈瑶并没有发现他的这一个举动,反而更加跪着超前去,严肃的解释。
可北君澜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她的话里面,那眼尾处多了一抹异样的猩红。
他轻轻的一勾,沈瑶的腰带就解开了,眼中像是三月的桃花沾染了春水,染了贪恋,让人移不开眼,深陷其中。
“沈瑶。”他声音有些异样的沙哑,“圣旨是不能轻而易举的收回的,这可是欺君之罪。”
“这不是还没让更多的人知道吗?”沈瑶皱眉。
北君澜继续打量着她,喉咙滚了滚,克制住自己,“可是朕知道了。”
“那你可以装作不知道啊!”沈瑶想得简单。
他摇摇头,伸手就将她的腰带取下,沈瑶这才反应过来拔腿就要跑,却慢了一步被人一把拽了回去,抱在怀里面。
沈瑶身子紧绷,顿时有些没出息的红着眼眶求饶,“皇上……臣妾……”
“瑶瑶,都一个月了,你该知足。”他的动作不容抗拒将人死死的禁锢在怀中,语气喑哑,“乖。”
挣扎无果,沈瑶只能顺从,呜咽着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在最后迷迷糊糊中,沈瑶耳畔响起了一阵清冽的声音,而那一番话她却没有听清楚其中到底想要描述的是什么。
这一个晚上下来,沈瑶基本上就没有好好的睡一个觉。
等她真正睡过去之前才堪堪领悟出了一个道理,单身了二十多年,尤其是长期都是独来独往的人,多么的恐怖。
更重要的是恶趣味有些过于变态,让人没有办法去配合他,偏偏又无法躲避。
随着渐渐地入了冬之后,她那个所谓的老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应该提前到的,一直拖拖拉拉到快要下雪的时候才说快到京城了。
沈瑶的小日子倒是过得不错,也没有人前来打扰她,关于她所犯下的那个错误,太后奇迹般也没有找麻烦。
至于文武百官那里,狗皇帝似乎应付的也挺好,压根儿也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
不过虽然没有给她压力了,可太后还总是拿皇上没有子嗣这件事情在她耳畔不停地唠叨,说什么黄家无后啦!
隐隐约约还是能够感受到太后隐忍的那个怒火,但是大概都可以猜到狗皇帝肯定是跟她说了什么,太后才这么收敛的。
沈瑶只好答应说开春过后就给皇上选妃,虽然这件事情她一直都打算提上日程的,可实际上并没有人给她这个机会呀。
“碧荷,话说回来我回来这么久了,好像都没见到世子殿下,难不成?”沈瑶有一些工人伐弄了,她已经回来七八天了,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见到,也的确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呆在自己的坤宁宫没有出去。
对于北易泽她虽然没有太多的好感,可好歹大家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最起码当初也是一个合作伙伴。
“娘娘就不要想了,皇上已经说了,您不能随便出宫的,别人自然生也进不来的,更何况您是一国之母,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与外男见面呢?”碧荷非常好心的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沈瑶撇了撇嘴,又问了一句,“楚辞呢?一家伙,最近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说曹操曹操到?她话音刚刚落下就传来了一阵声音。
楚辞一袭青衫走了进来,“小丫头,别来无恙啊!”
沈瑶一惊,提着裙摆就走了出去,就看见楚辞正儿八经的样子,颇为惊讶,“我还以为你到了这里就开始过河拆桥了,估计是最近都去哪了?”
楚辞今日和从前都不一样,穿着比以前看起来风流倜傥多了,而且人也这样干净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这一身衣衫看着就价值不菲!
“这不是忙着给你办事嘛?”楚辞长叹了一声,“消息都打听得差不多了,你可以放心了。”
“你怎么进来的?”沈瑶倒没怎么在乎这档子的事情,而是问道:“皇宫戒备森严的,你是如何进来的?”
她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楚辞摊手,“你男人给我留了信物,不过……你倒是胖了不少,果然还是当皇后好啊!”
听着他的取笑,沈瑶也不生气,一本正经的拽着人坐下,“快跟我说说,我给你看的那些名单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看中的人,要不要我帮你。”
“你还真打算让我当上门女婿啊?”楚辞撇了撇嘴,“你都是皇后了,就不能免费养我这么一个废物嘛?”
沈瑶扯了扯嘴角,摊手,“等我男人回来,我去问问他身边缺不缺贴心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