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原本还想骂骂咧咧一番的,可仔细想来也觉得有些道理,也只好收起了自己那暴躁的脾气,无奈的点了点头,“你让人去准备准备等晚些时候,本宫前去看看她,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个贱人,如今嚣张成什么样子了。”
皇上现如今,对于那个贱人可谓是好的不得了,哪怕是她居住的宫殿也是非常豪华无比,待遇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宫殿外面的御林军也都是亲自挑选的,这让她一下子无从下手。
枝润看着自己家的娘娘总算是收敛了脾气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准备。”
……
一直到未时三刻的时候,天突然阴恻恻下来了。
北君澜还并没有回宫,而是在公主府一直陪着她,哪怕是奏折也是让人偷偷摸摸送来的。
刚好等来了左宿,这个场面就有一些颇为尴尬,空气之间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一般,某人只好硬着头皮的走了进来,早知道今日皇帝来的话,他也就不来了,自己在屋内好好的休养生息不好吗,非要来找虐。
“草民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左宿强颜欢笑地朝着他拱了拱手一番话说得非常不符合适宜。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整个公主府是他的,然而北君澜并没有在意他的这些话只是点了点头。
左宿慢悠悠地收起了手里面的扇子,朝着软榻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他怀里面的女人,如今红光满面的,倒也没有从前那么看起来弱不禁风,整个人也胖了一圈。
然而旁的女子胖起来必然是不好看的,可这个皇后娘娘不一样,别说是胖,哪怕是再胖上个七八斤,那也是珠圆玉润格外好看,别有风情的,可女子向来是喜欢以瘦为美。
沈瑶打了个哈欠看着他,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这几日左公子,倒是格外清闲,怎么以前不是急着找你那位嘛?现在不急了?”
左宿面对对方的这一番揶揄,倒也没有放在心上,早就习以为常了,他每日都会前来,二人之间的对话并没有是那么的和睦,时不时的就抬杠,或者是互呛起来,但也不至于让人觉得难堪。
“这不是要等待着对方自投罗网吗?我这个人呢还是比较喜欢守株待兔的不大喜欢追着人满山遍地的跑。”左宿皮笑肉不笑的就坐在了对面,替她把脉压根儿也没有把皇帝当一回事儿。
在他们这些江湖人眼中,皇帝其实和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区别,所谓的尊卑也无非就是他们自以为是罢了。
北君澜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就这么抱着怀里面的人静静地看着他把脉,把脉完了之后,一副非常凝重的样子。
左宿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这才慢吞吞地开口,“皇后娘娘如今的身体想要把孩子生下来并不怎么困难,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啦,不过到时候皇上还是多派几个人守着皇后娘娘,以防万一,尤其是要多找几个稳婆。”
北君澜想了想问道:“女子生产会很疼?”
左宿:“……”
沈瑶:“………”
“会,而且很疼!”左宿虽然对于这个皇帝的问题,有些想吐槽,可忍了忍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北君澜挑眉,“如何才能不疼?”
左宿:“………”
这他娘的!!这都是什么问题。
沈瑶扶额,“皇上,每个女孩子生孩子都会很疼的,这是不可避免的。”
北君澜:“………”
他确实也打听过不少的消息,女子生孩子确实会很疼,可他不知道是怎么个疼法,也没办法切身体会,无奈之下,这才一直都战战兢兢不敢询问。
左宿想了想站起身来,摇开了扇子,“皇上到时候还是陪在皇后娘娘的身边比较好,女子生产,夫君若是能在身边的话能够避免一些痛苦,最起码心里有一份安慰。”
北君澜当然不会拒绝,毕竟这是他的小皇后,而某个人就不这么觉得了,在他眼中帝王家向来都是薄情寡义的,就算再怎么疼爱一个女子,也不可能真的在她生孩子的时候站在外头,向来都是无所谓的模样,毕竟整个天下想要给他生孩子的人数不胜数。
左宿给了她一个药丸,“皇后娘娘到时候以防万一,还是拿着这颗药丸以备不时之需,那日恐怕在下不会在城内。”
他已经在京城呆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离开,去办一些事情了,最起码在沈瑶成功将孩子生下来之前是不会回来的,所以还是要提前和她打声招呼。
沈瑶有些惊讶,想了想还是接下来了,并没有怎么拒绝。
左宿又随便的交代了一些之后,这才离开的,他的模样似乎有些烦躁,江湖上的事情确实有些过于棘手,而他也是名声在外的,难免会有一些繁琐的事情。
人一走,沈瑶就忍不住的嘀咕起来,“皇上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最近有些不对劲啊?”
“嗯!江湖上有人要追杀他已经打探到了他的消息,所以他现在要离开京城去躲躲风头。”北君澜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轻描淡写的就将前因后果给交代了。
沈瑶顿时就有些不敢相信地扭过头来,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夫君,怎么总觉得这件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
左宿离开之后,就在游廊下遇见了小国师。
二人几乎每日都会碰见的,大部分的场面都不大融洽,结果也不是很美好,毕竟这小丫头片子对他的态度也不好。
“小国师!”左宿收敛了心里面的情绪,似笑非笑的朝着她拱了拱手有些浪荡。
小国师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慢悠悠地拍打着手里面的扇子。
左宿也没放在心上,而是吊儿郎当的开口,“在下这些日子恐怕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若是小公主想念在下了,可以来找在下,毕竟小公主武功高强。”
小国师原本是想要揍他一顿的可听了这一番话之后,有些惊讶,忍不住地挑了挑眉头,“你要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