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居然毁掉了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身上,而且是花了这么多的钱财,就算是整个青州城的败家子儿,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况且对方还是一个小姑娘在前台那儿青楼里面去挥霍,还真是家大业大,有钱任性。
“公子……要不咱还是提醒提醒,要不然照着小公主这么花费下去,恐怕你迟早都要……睡大觉!”青鸾正而八经的想了想之后,还是友善的提醒。
左宿面如死灰的看着他,“那丫头我也打不过呀,跟她讲了跟没讲有什么区别呢?”
青鸾:“……”这么一想还真是小公主,不仅武功高强,长得又那么好看,公子对她客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左宿看着自己手里面的这一封信,心情倍感压抑。
青鸾也没再多说些什么,看了看公子的脸色之后,这才离开的。
人一走,左宿就借着屋内微弱的烛火,将手里面的一封信给打开来里面写着的无非就是交代着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罢了,还有就是今天白日里面所发生的。
温如言如此冒险,摆明了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整个温家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此举若是失败的话,皇上肯定会追究。
私自制作武器本就是违法的事情,皇上知道了,肯定会把温家满门抄斩。
现如今,他为了帮此人,连整个温家都压上了,可想而知,两个人之间的交易并非是表面那么简单。
至于这个皇后……
温如言不知道为何,心里面却觉得此人还是信得过的,许是因为她那双眼睛太过于明亮,不像是出尔反尔之辈。
外头的竹叶还在沙沙地晃动着,他将手里面的这封信给看完之后,无奈的笑了笑,慢吞吞的将一封信给折好,对着旁边的蜡烛给焚烧了。
夜色将黑暗中所发生的事情都给遮掩住了,就好像一切还是如同平常那般平淡。
翌日一大早上的时候雾气腾腾院子里面的雨已经停歇了许久,霜满天,枫叶红,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满地都是七零八落的枯叶入冬之后,这院子越发的萧条了。
倒是有一些奇花异草,此时还在绽放着。
沈瑶和小国师是被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给吵醒了,两个人默契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碧荷气喘吁吁地推开了房门,急急忙忙的道:“夫人外头来人了!”
“谁啊?”沈瑶昨天晚上被这小丫头缠着讲了一晚上的故事,所以此刻还有些昏昏的。
一边捏了捏眉心,头疼不已,一边问道。
碧荷拍了拍胸脯之后,这才慢吞吞地解释,“温公子!”
温如言??
沈瑶听了这个名字之后,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此人昨天还没任何的表示,怎么今天就突然大驾光临?而且听说这个温如言似乎不怎么喜欢外出,大部分外出也都是为了温家的生意,平时都是宅在那处府邸内好好的养身体。
“碧荷,给我穿衣,咱们去看看!”沈瑶来不及多想,立刻就掀开了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小国师也许是被这一番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也赶紧的跟了上去,两个人匆匆忙忙的洗漱了片刻之后就往左宿的书房而去了。
温如言和左宿两个人的交情还是极好的,所以大部分谈论事情都是在书房内,再加上温如言的身体不好,长期外出的话,身边离不开人也不能着凉。
此时的书房内,温如言面色温和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云淡风轻的态度,属实让人有些不屑。
二人对弈了片刻,袭击这才刚刚开始,却已经大杀四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杀气。
“多年未见,你这棋艺还是如此的精湛!”左宿看着棋盘上的这步棋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对面的人,眼神当中都是遗憾。
他对于棋其实不怎么喜爱,再加上长期在江湖上混迹,这种东西也不过就是附庸风雅罢了,属实没有太多的作用。
还不如多练一练手里面的剑,遇见危险的时候还能为自己打上几招!
温如言身上还卷着淡淡的寒气,一路上从外头进来的时候就披着一件狐裘大衣了,那狐裘上的绒毛也沾染了不少的雨水,尽管已经进来多时身上的寒气也未曾消退。
好在书房里面还有着暖炉,所以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开始升温起来了。
他听见左宿的揶揄,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一顿抬了,抬眼看了他一眼。
温如言的样貌确实是一等于几好的别说是整个青州城了,就算到京城去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皮相而言,确实是天下无双了。
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不管看什么,都是充斥着深情款款的韵味。
无奈的温声道:“独自一人也没什么可做的,闲来无事便对于这个东西掌握得比旁人多上几分罢了!”
这个到时候实话,那诺大嗯府邸内,除了他一个人是主人其他的人都是吓人,基本上没什么人和他交流,大部分谈生意的人也都是去待上半把个时辰就离开了,所以更多的时候,他是独自一个人在下棋的。
他的对手和别人不一样,他的对手就是他自己,自己把自己攻破了,渐渐的自己的棋艺也练得炉火纯青。
“你这一大早的就出现难道就没有想过温老太爷?”左宿问道。
温老太爷对于自己这个孙子可是尤为宠爱的了,知道他的身体不好,所以一直想方设法的寻访名医就是为了给他治病。
平常时候,只要他外出身边肯定会有不少的人在保护着的。
温如言抿了抿嘴角,“今日二叔又派人前来给我送东西了,不过今年已经是第五次了,也不知道下一次他们送的又会是谁家的姑娘。”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些姑娘是因何而死的?”左宿不经意间的提了这么一句。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他们这些外人不应该插手当初两个人做朋友的时候就说好了的,他不打听自己的来历,自己也不打听,他家里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