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想去看看摄政王!”楚辞可是,你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如今很多事情也只能去找摄政王求证一下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太后这几日倒是时不时的会来他这里走动,总是暗示一些事情,告诉他摄政王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后师徒洗刷他脑子里面的那些想法让他整个人都给掌控了,然后平安地生下一个孩子之后,从而将他取而代之。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包藏祸心,每一个人的想法都是在别居一格的。
余弦自然也知道他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自己的兄长,毕竟先前大家都以为楚家的江山已经走到了尽头,皇室的血脉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人,如今被告知他的兄长还活在这个世上。
心里面除了激动以外,更多的是高兴。
“殿下这件事情还是暂且先不要这么激动,”余弦想了想道:“太后当初大杀四方,杀了那么多的人大皇子,按道理应该已经死了的,若是让太后知道大皇子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话,大皇子就会有危险。所以,为了大皇子的安全着想,殿下这个时候就不应该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个消息。”
这只是他的建议罢了。
他当然知道太子殿下心里面有多高兴啊,可是在这样的局势下面他们没有选择,只能如此。
这段时间太后一直和朝堂上的不少官员都有暗中往来,摆明了就是再寻一个良好的契机,将太子殿下给掌控住了,就连这几日送来的一些饭菜里面都添加了不少的东西实在过于诡异了。
“况且,现如今咱们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真的大皇子,若不是的话岂不是白走一遭。”
楚辞也不是那种冲动鲁莽之人,他只是想要去找摄政王,问清楚一些事情罢了,毕竟当初的情况下,摄政王和太后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自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皇室死了那么多人,摄政王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清楚呢?
李九霄早就看太后不顺眼了,他当然有能力和太后对抗,而且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和太后一较高下,只不过最后两败俱伤的话就不大好了。
最重要的是北君澜,当初他就朝着李九霄放话了的。
物归原主,这才最应该做的。
若是大朝的江山社稷最后不是楚家的子孙继承的话,那么他就会挥兵而下,到时候来一招瓮中捉鳖,不管是太后还是他自己,都会成为这场战士的牺牲者。
李九霄当然不傻,他也知道按照皇后和太子的关系,肯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样的事情他可不屑一顾。
所以……
楚辞如今的一举一动不仅仅关系到太和,还关系到摄政王。
就算太子殿下能够避开太后去做这些事情,但也绝对不可能避开摄政王的,摄政王也绝对不会同意这个关键时刻太子殿下做出任何事情来的。
“既然一直以来大皇子都不想让太子殿下知道大皇子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么想必也有大皇子自己的原因。既然如此,太子殿下又何必去打扰呢?”余弦劝解道。
况且大越的皇后娘娘在这封私信上面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只是单纯的告诉太子殿下,他的兄长有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罢了,让他切莫要冷静下来,不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太子殿下,倒不如给皇后娘娘回一封书信,按照你的记忆,把大皇子的特征写下来,到时候投入对方真的是大皇子的话,那么殿下也能够安心。”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大朝本就地属于北方,所以一到冬天的时候格外冷,它的寒冷和南方是不一样的,南方的冷是阴冷,而北方的冷就是干冷。
想到这里,楚辞这才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时间段我不能轻举妄动,如若不然的话,肯定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内那小丫头居然能够这么说,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余弦见到太子殿下如此理智,也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二人很快就将这封书信给烧了,烧了之后,他只能提笔在另外一张干干净净的纸张上面,写下了自己记忆里面的兄长模样,还有兄长身上一些特征。
人可以改名换姓,连样貌也给换了,但唯一不能改的,是那一张皮囊上面所留下的一些痕迹,还有儿时的一些记忆。
李九霄这些日子除了在自己的摄政王府以外就时常往军营里面跑太后的爪子伸的实在是太长了。
这事情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而且天气也越来越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起第一场冬天的雪来。
就在所有人都忐忑不安的时候,北易泽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拉青州城内。
他最先找到的却不是左宿。
而是沈瑶。
沈瑶今日也不过是闲来无趣出来买东西罢了,每天都呆在屋里面,毕竟也有些呆不住了。
只是未曾想到居然迎面就遇见了自己最不想见的那个人,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稀奇古怪,让你防不胜防。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人群很快就散开来了,而他们的马车就停在街道中间。
北易泽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就瞧见了那站在路中间的女子,原本只是打算匆匆看一眼,可真正条件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眼神当中也情不自禁地染了一些笑容。
“主子……”护卫自然也是认得面前的女子是何人的,好歹也是堂堂一国皇后,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北易泽没有搭理他的话,而是急急忙忙的就从马车里面跳了出来,甚至连雨伞也没有穿,一身青色的衣裳在斜飞的细雨中翻飞着,急急忙忙的冲到她的面前,斗篷都凌乱了。
沈瑶愣是吃惊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眨了眨眼睛,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