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塾读书!难道你真想混吃等死一辈子?”姜琦瞪了眼弟弟,拉着他走。
……
姜宁带着马氏回宫,直接就去了万润宫。
万润宫的宫人看见她,都有些紧张。
但不敢拦着。
她连他们的主子贤妃都敢暴打,何况他们这些下人?
自从暴打过贤妃后,太子妃的凶名就传开了。
“贤妃呢?”姜宁问。
“贤妃娘娘在屋里午歇。”宫人小心翼翼的,“要么,您等贤妃醒了再来?”
“陛下命我来给贤妃娘娘赔礼道歉,如何等得?不如你去与陛下说,让他等着?”
“不不,奴才不敢。”宫人苦笑,“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不用了。”
姜宁径直往里走。
虽然她身边一个人都没带,愣是无人敢阻拦。
马氏跟在后面,看她这么豪横,一时心里也不知是该愤恨,还是羡慕。
大家都是做过太子妃的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当初她做太子妃,到处小心翼翼,力求表现出贤良淑德的模样,让自己能配得起未来皇后这个位置。
别说贤妃这样的高阶嫔妃,便是后宫那些才进宫的小才人,小淑女,她也不会这样公然个哦脸色。
为什么姜宁就敢这样肆无忌惮?
马氏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垂着头,跟在姜宁身后,来到贤妃屋里。
贤妃果然在睡觉。
后宫女人大多都有睡午觉的习惯。
倒不是说这个习惯有多好,主要是闲得慌。
除了吃饭睡觉,这帮女人根本就无事可做。才会生出那么多都勾心斗角的风波来。
马氏看着贤妃,心中有些厌恶。
姜宁坐到桌边桌下,随手敲了敲桌子:“醒醒了!”
贤妃被惊醒,睁眼看见她似笑非笑的脸,大吃一惊,猛地坐起身:“你怎么进来的?”
“贤妃娘娘别慌,我是走进来的。”姜宁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喝着,“陛下为您主持公道,让我来给您赔礼道歉,这事儿您知道吧?”
贤妃慢慢缓下来,朝站在门边的马氏看了眼。
自从少一只耳朵,马氏一直裹着头纱,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但贤妃还是认出了她。
“你又来做什么?”贤妃皱眉。
“贤妃娘娘不是想确认自己儿子儿媳过的好不好吗?”姜宁笑道,“我特意去了趟淮王府。原本是打算把淮王接来的,可是淮王那状况,您也知道。确实不大方便,我只得带了淮王妃来。”
贤妃当然不信她会这么好心,但出于对儿子的关心,还是问了句:“淮王还好吧?”
马氏淡道:“好与不好的,妾身也说不好。”
她垂着手,手腕裹了条白布,裙子下摆也破损。
贤妃见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样子?手怎么了?”
马氏看了眼姜宁。
贤妃也看姜宁:“是你干的?”
“冤枉,当然不是我。是我们家的狗干的。”姜宁神色愧疚,“我们家的狗太不听话了。前两天刚咬死人,这又咬人呢。”
“咬人的狗东西,不打死还留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