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最好是早作打算。”陆管家不放心的说道,“我看陛下正在打小姐的婚事的主意,陛下有意让小姐做楚王妃。”
“我知道。”萧振心中也有些烦忧,楚王势弱,偏生得陛下宠爱,陛下想要掣肘其他几位皇子,势必要扶持楚王,太子有国舅府支持,秦王手握兵权,齐王身后有金家,韩王虽然实力不如其他几位皇子,可好歹在帝京多年,也有自己的势力。
唯有楚王,因为身体虚弱,在江南休养多年,在帝京可谓是毫无根基,加上没有母族扶持,陛下一边打压太子跟秦王,一边扶持韩王跟楚王,以此来辖制太子跟秦王,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被拿去当棋子。
“这般想来,秦王似乎也不太差。”
“文大人也不错。”
“文昌老狐狸的儿子,能差到哪里去,若是曼儿喜欢,我自然不会反对,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再看看吧。”
马车在国师府门口停下,萧曼从马车上下来,脸上挂着招牌笑容,从容不迫的进了国师府,老管家迎上来。
“大小姐来了,国师在练功房。”
“我知道了,我自己去找他。”话音刚落,萧曼已经不见了踪影。
国师的习惯,每日都要打坐修炼,萧曼径直进了练功房,在一旁坐下,跟着打坐修炼,等到国师修炼完毕,睁开眼,就看到萧曼坐在一旁打坐。
“还知道修炼。”国师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曼儿。”
萧曼却没有回答,国师蹙眉,伸手拍了拍萧曼,谁知萧曼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睡得正香。
风天澜的脸色急剧的变化着,这臭丫头,果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想方设法的偷懒,差点将他都骗过去了。
“起来了。”风天澜在萧曼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萧曼吃疼,醒了过来,“师父,您修炼完了。”
“哼,你倒是越来越会偷懒了!”
萧曼从地上爬起来,扯了扯风天澜的衣袖:“师父,您找我,什么事?”
“你可知,为师很担心你?”风天澜语气严厉。
“徒儿自然知道师父担心徒儿,这不,徒儿一回来,立马沐浴更衣来看师父了,师父,您就别生我的气了。”萧曼扯着风天澜的衣摆,撒娇道,“师父最疼我了。”
“你的毒怎么解的?”
“我也不知道,醒过来,就解了。”
“解了毒,为何不第一时间通知我,还到处乱跑?”
“爹爹肯定会通知师父,我就追查凶手去了!”萧曼眼也不眨的撒谎,“我发现我体内多了几味药物的残留药性,就去追查究竟是何人给我下毒而已。”
“查到了吗?”
萧曼耸耸肩:“没有,敌人太狡猾了。”
风天澜揉了揉萧曼的脑袋:“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
“乌月国。”萧曼坦然的说道,她纵然隐瞒,风天澜也会查到,若是撒谎,还会引起风天澜的怀疑。
“去乌月国做什么?”
“我体内残余的药物,主要出自乌月国,所以徒儿去乌月国查证此事。”
“我国正与乌月国交战,你不知道很危险吗?”
“可是师父,一个强大的敌人,隐藏在暗处,一而再的给徒儿下毒,若是徒儿不能将这幕后黑手揪出来,徒儿岂不是要寝食难安了?”萧曼坐在风天澜的身边,靠在风天澜的身上,“徒儿总不能一直躲在爹爹跟师父的羽翼下吧。”
风天澜听了,叹了一口气:“你这是怪师父保护不了你?”
“我也想保护我在乎的人,而不是一直让师父保护我。”萧曼真诚的说道,一双黑眸里面,满是孺慕,然而她的内心,早已经是恨意滔天。
风天澜看着面前这张稍显稚嫩的脸,心中有些感动,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他:“傻丫头,师父保护你,是应该的。”
“徒儿保护师父,也是天经地义的。”萧曼挽住风天澜的胳膊,“师父,徒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女孩了,终有一日,徒儿会变得跟师父一样强大。”
“变得跟师父一样强大,是没法保护师父的。”
“那就变得比师父更强大,这样,我就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了。”萧曼脸上的笑容比真金还真诚,心中还补了一句,届时,必然让你血债血偿!
风天澜只是笑,没有回答,变得比他还强大吗?这个目标是必须的,若是不强大起来,你如何面对这么多的强大敌人。
萧曼从国师府出来,就看到南宫逸守在国师府的门口,有些心虚的看向她:“萧曼,你回来了,伤都痊愈了吗?”
“已经痊愈了。”萧曼的声音,听不出差别,南宫逸磨蹭到萧曼的身边。
“关于退婚的事情,不是我要退婚的,是萧灵上门来,非要退婚的,这事儿不怪我的。”南宫逸得知萧曼回京,第一时间去了将军府,得知萧曼去了国师府,又上国师府来堵人。
“嗯,我知道。”
“你不会生我气吧?”南宫逸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生你的气做什么?三妹妹不愿意嫁,那是她的事情,你成全她,我应该感谢你才是,为何要生你的气。”
“我就知道,你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我的气的。”南宫逸仿佛瞬间活了过来,“萧曼,陪我去美人庄赌两把吧,我好久没有下赌场了,手痒的很。”
“我刚回京,很累。”
“你在一旁坐着看就行。”南宫逸不由分说,抓着萧曼的胳膊,将她拉上马车,直奔美人庄而去。
萧曼还是第一次进美人庄,这美人庄果真是名副其实,各色各样的美人儿,让人流连忘返,阿瑾总是能抓住人性的弱点,加以利用,在经商这一方面,他是名副其实的天才。
南宫逸拉着萧曼在赌骰子的桌子前站定,又命人抬来椅子,两人坐下,庄家是一名俏生生的小美人儿,穿着一身胡服,手腕上,身上,都戴着不少铃铛,每当她晃动骰盅的时候,身上的铃铛就响个不停。